“既然你是药人,那便用你的血炼药救她。”面前的男人眸色沉郁,tຊ声音里听不出一丝感情,语气却不容置喙。江眠晚神色微颤,还未来得及说话,她的手腕就被宫人禁锢住。沈豫白拿起桌上早已备好的匕首和碗,走了过来。他竟是要亲自动手!江眠晚惊慌失措,涌上畏惧之色:“我不要……”沈豫白却毫不留情地将匕首抵在她的左手手腕处。“这是你欠她的。”简短而没有温度的几个字如利剑落在江眠晚心上。刀锋割破她的手腕!血液蜿蜒而下,尽数落入透明的瓷碗中。
“语怜!”
岸边,传来沈豫白嘶吼大喊。
他不顾帝王形象,纵身一跃,游到了江语怜身边,将她紧紧护在怀中。
水中扑腾自救的江眠晚看到这一幕,死寂的心又传来钝痛。
冰水彻骨,浸透了她的四肢百骸。
一个呛水,她意识昏厥,沉入了池底……
昏昏沉沉。
江眠晚以为这里是她最后的归宿,上天却给了她一个不死之身。
“陛下!娘娘醒了!”
再睁眼,她躺在床上,耳畔是老御医的喊声。
陛下这个称呼刺痛江眠晚的神经,让她立刻清醒过来。
一转头,沈豫白就在她床边站着,眼瞳中尽是冷色。
“江眠晚,一出水牢你便不安分?竟然拉着语怜落水!”
蕴着怒意的话落在耳畔,江眠晚心头一颤,下意识解释。
“是她拽着我落水……。”
沈豫白神色一冽,目光如有实质般灼烧在她身上。
“说谎。”
没有任何信任的两个字将这把火燎进江眠晚心里,痛得她说不出话来。
明知道他不会信自己,又何必做这无谓的解释呢。
沈豫白看着她,眸底酝酿着雷霆,恨不得将她凌迟刮骨一般。
“江眠晚,朕从未想过,你会想致语怜于死地!”
颠倒黑白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在江眠晚心上划开了一道口子,泯泯淌着血。
“我也从未想过,我救下来的人会这样恩将仇报。”
她花了十三年时间,改写了这个男人的命运。
却忘了——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沈豫白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阴沉,像是腻烦了她提及从前之事。
“语怜体弱,如今因你落水病体加重,寻常药已对她无用。”
“既然你是药人,那便用你的血炼药救她。”
面前的男人眸色沉郁,tຊ声音里听不出一丝感情,语气却不容置喙。
江眠晚神色微颤,还未来得及说话,她的手腕就被宫人禁锢住。
沈豫白拿起桌上早已备好的匕首和碗,走了过来。
他竟是要亲自动手!
江眠晚惊慌失措,涌上畏惧之色:“我不要……”
沈豫白却毫不留情地将匕首抵在她的左手手腕处。
“这是你欠她的。”
简短而没有温度的几个字如利剑落在江眠晚心上。
刀锋割破她的手腕!
血液蜿蜒而下,尽数落入透明的瓷碗中。
“啊……”
痛苦的哀叫响彻金碧辉煌的宫殿。
江眠晚如搁浅在岸的鱼挣扎,却终是徒劳。
“堵住她的嘴。”
沈豫白眉峰一凛,让人将方巾塞进她嘴里,止住那尖锐的惨叫。
他面如罗刹地看着碗里的鲜血,丝毫没有在意那个女人是何神色。
仿佛她有多痛苦,他就有多痛快一般。
身体的疼痛聚在心上,江眠晚感觉自己整个心都要腐蚀掉了。
一阵气急攻心,痛意席卷全身。
她直直昏死过去,栽倒在地。
沈豫白眼皮一跳,下意识扶住了她。
待觉察不到女人的呼吸,他嗓音带着仓皇和愤怒。
“她不是药人吗?这是怎么回事?!”
“御医,不计一切代价,给朕救治这个女人!”
江眠晚好似在做梦。
梦里,沈豫白每日每夜守在她的床前,用手抚过她的额头,一遍又一遍念着她的名字。
“江眠晚,朕命令你醒过来!”
她挣扎了好一会儿,才睁开沉重的眼皮。
但梦里萦绕在耳畔的声音却消失不见,映入眼帘的人成了江语怜。
江眠晚拧了拧眉:“你来做什么?”
江语怜勾了勾红唇,一双精致的杏仁眼眸却像淬了毒一般。
“好姐姐,被心上人放血的滋味如何?”
一句轻飘飘的提醒,让江眠晚回想起自己昏死前遭遇的酷刑和痛苦,一时间苦不堪言。
她用力攥紧手心,任由纱布再度渗血。
“你不就是想炫耀他对你的爱吗?何必揪着我不放!”
江眠晚看着眼前面色扭曲,全然不见一丝良善的妹妹,提出质问。
这是她书中内心温良,从不跨越底线的女主。
当年江眠晚穿书进来这个异次元世界,也从未苛待她半分。
可是,为了沈豫白,她竟然想要至自己于死地……
“姐姐,你错了。”
江语怜看着她,脸上笑意幽幽。
“我根本不爱沈豫白,我只是想夺走属于你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