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越还没有安全离开的此时此刻。“别这样,阿越。”温筱僵硬着身体,感觉手脚都不是自己的,失去了控制,大脑空白一片。却见陈越捡起那个红册子,拍了拍上面莫须有的灰,塞到最靠近胸口的衬衣口袋。风轻云淡道:“我和我老婆的结婚证。”理智在空气中碎掉的声音。头痛到恶心,呼吸间都仿佛置身泥潭喘不上气。江北穆恨极了。此刻他只想杀了陈越,挫骨扬灰让他永世不得翻身。这样想,他也真的开出了那一枪。
在温筱的设想里,它应该是用来刺激江北穆的最后一把利刃。
但它不该出现得这样早。
在陈越还没有安全离开的此时此刻。
“别这样,阿越。”温筱僵硬着身体,感觉手脚都不是自己的,失去了控制,大脑空白一片。
却见陈越捡起那个红册子,拍了拍上面莫须有的灰,塞到最靠近胸口的衬衣口袋。
风轻云淡道:“我和我老婆的结婚证。”
理智在空气中碎掉的声音。
头痛到恶心,呼吸间都仿佛置身泥潭喘不上气。
江北穆恨极了。
此刻他只想杀了陈越,挫骨扬灰让他永世不得翻身。
这样想,他也真的开出了那一枪。
甚至不止一枪。
温筱脱力,滑坐在地上,跪行上前去捂陈越身上流不尽的血。
陈越握住她的手,居然还是笑:“这次,我……帮到你了?”
他失去气息前还想说些什么,温筱认不出来口型。
她感觉自己的灵魂在空中一分为二割裂开来。
一个平静,在说这下子江北穆有把柄了,掰倒他变得容易很多。
一个悲戚,为爱过的人因为自己而死感到软弱无助,震撼又绝望。
江北穆扯住她的胳膊,将他和陈越分开,居高临下注视着陈越渐渐断气。
一切都结束了。
令他头痛恶心的根源,温筱一颗心的寄存处。
只要他死掉就好了。
温筱呆呆落泪,江北穆掐住她的脖子将她提起来,埋首咬住她的唇,舌钻进去,抵死缠绵。
温筱反手甩了他一巴掌。
保镖已经识趣退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一男一女,一具尸体。
温筱左手打他,他就握住她左手,直到一双手都被握住。
手枪掉落在地。
温筱被江北穆压倒在床榻间,江北穆伸手在她身上摸。
她挣扎,抬脚踹他。
却见他摸出另外一份结婚证。
一手扣住温筱的手腕举过头顶,膝盖跪在她一双腿上令她动弹不得。
另一只手慢条斯理打开结婚证,看到里面红底的照片。
照片上两个人笑得刺眼。
他为之努力了许久却得不到的东西,陈越触手可及。
江北穆嗤笑一声,将结婚证扔到陈越僵硬的尸体上,摸出铁质打火机。
点燃火苗,丢了上去。
“江北穆!”温筱侧头,看见的就是火舌将小红本吞噬,攀延到陈越黑发间的这一幕。
她的视线慢慢凝固。
火光熏得人睁不开眼。
江北穆像一条巨大的毒蛇,顺着她的脚腕蜿蜒而上,将她紧紧缠绕,吐着蛇信子,声音沙哑,“温筱,你永远只爱你自己。”
“说好和我一起上南大,转头就出国留学,为了温家能抛下陈越,那么忠诚的好狗齐南说扔就扔,二选一的选项里,你永远只选自己。”
温筱转回头:“谁和你约好了?你有什么立场指责我?你从来没在我的选项里。”
江北穆握紧她手腕的手用力,表情难看,显然被刺痛。
温筱:“是我不肯爱你吗?江北穆。哪怕你恨我我都认了,如果这是你爱人的方式,是我活该倒霉吗?”
她补上一箭:“陈越从来没有伤害过我,哪怕他以为我背叛了他。”
江北穆指向火光,面容在火光照耀下隐隐扭曲:“他死了,再也不能和我争了!”
温筱:“但我们永远是夫妻。”
江北穆恨恨低头,堵上这张直往人心上捅刀子的嘴。
他脱她的衣服,将她的双手拽住,反按在她的背上,手指顺着脊柱滑下,滑进腰窝。
温筱头埋在枕头里,挣扎许久,没了力气。
在江北穆挺身进入的那一刻,平静道:“昨天他用的也是这个姿势。”
江北穆顿了一顿,彻底疯了。
他在她的身体里横冲直撞,温筱痛得打颤,但哪怕把嘴唇咬出血,也没吭一声。
不知过了多久,周边越来越热,不知道是两人交缠的体温,还是房间的火势在扩大。
汗滑进眼中刺辣得睁不开眼,和泪水混在一起。
温筱挣脱不能,竟然在想,要是就这么一起死了也算一了百了。
江北穆到达顶峰那刻,俯首咬住她耳朵。
“温筱,我们一起下地狱。”
温筱闭着眼,心想,哪有什么我们,要下也是你一个人下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