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周行声音太小，梁福听的并不是很真切。“什么？”沈周行不再言语，让梁福把这个折子放好，就休息了。而顾允卿这边哭完之后，颇为不好意思的看着自家兄长为自己擦拭眼泪。萧知谨倒是觉得有趣，“厚脸皮如你，竟也知羞？”顾允卿没觉得有多少不好意思，只是略微有些羞窘。“哥哥，你就别笑我了。”萧知谨替她擦干眼泪之后，很是认真的回了她一句，“不笑你。”而顾允卿情绪冷静下来之后，就和萧知谨说起了别的。
梁福听到沈周行这话，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按理说皇上对寿安郡主没感觉，现在所有的心思都在顾大人身上。
永安王镇守边疆，又是太后亲兄长，一家独大。
如今永安王甘愿用军功和王爷的身份换寿安郡主不进宫，这不是皇上所期望的吗？
“朕有心为她扫清一切障碍，为她开创一个先河，却不知她肯不肯？”
沈周行声音太小，梁福听的并不是很真切。
“什么？”
沈周行不再言语，让梁福把这个折子放好，就休息了。
而顾允卿这边哭完之后，颇为不好意思的看着自家兄长为自己擦拭眼泪。
萧知谨倒是觉得有趣，“厚脸皮如你，竟也知羞？”
顾允卿没觉得有多少不好意思，只是略微有些羞窘。
“哥哥，你就别笑我了。”
萧知谨替她擦干眼泪之后，很是认真的回了她一句，“不笑你。”
而顾允卿情绪冷静下来之后，就和萧知谨说起了别的。
“哥哥觉得皇上对于永安王府的态度如何？”
萧知谨重又落座，听到自己妹妹这么问，手上拿过一样东西。
“你看看吧。”
顾允卿接过，等到看完之后，诧异的看向萧知谨。
“王双瑞居然想要和我们永安王府合作？”
王双瑞是誉王那一边的人，现下全是听从沈子墨的安排。
萧知谨没有解答她的疑问，而是问起了别的。
“卿卿，你老实告诉我，先帝驾崩那一日，到底和你说了些什么？”
顾允卿心神一动，脑海中再次回响着先帝那一日说的话。
但是这些话怎么都不能和自己兄长提及的。
不仅仅是为了皇帝，也是为了他们永安王府。
“先帝没说什么，只是和我说权臣和皇后两者，让我自己选择罢了。”
萧知谨有些怀疑，“当真只是如此？”
顾允卿反问：“哥哥怎么突然问这些？是有人和你们说了什么吗？”
萧知谨想到父亲和自己说的，叹了一口气，也不瞒她。
“王双瑞来益州，告诉父亲，先帝驾崩那一日是对我们永安王府起了杀心的。”
顾允卿抿嘴不言，萧知谨接着说道：“先帝拿姑姑来威胁你，对吗？”
听到萧知谨这么说，顾允卿心中更是一凉，那一日她和先帝的谈话真的泄露了。
可王双瑞那一边究竟是如何知道的？
“谈不上什么威不威胁的，不过只是一场交易 。”
说完，她更关心别的。
“王双瑞那一边知道我的身份了？”
萧知谨摇摇头，“这倒没有，他们只知道你是女子，并不知道你是寿安郡主。”
这就奇怪了，既然知道先帝威胁她的内容，为何会不知道她的身份？
难道是误打误撞？
“此次回京述职，除了是要解决你的事情，父亲也是想要我找机会询问一下姑姑。”
“不要！”顾允卿急忙阻止，萧知谨不明白她为何会突然这么激动。
顾允卿对上萧知谨不解的眼神，稳了一下心神。
“姑姑她什么都不知道，哥哥你还是不要去问了。若是被姑姑忧心，只怕在后宫会不得安宁。”
自家妹妹这般肯定的语气，萧知谨也不再打算了。
“这段时间六司的人一直监视着王府，我开始有些相信皇上是真的想要除掉我们王府了。”
原来他都注意到了。
“贺安已经知道了我女子的身份，过段时间可能会找时机对付我。”
顾允卿想到贺安那双阴鸷的眼神，眉心一皱。
“可是这段时间，我见沈周行并没有真的想要对付王府的样子。或许是我知之甚少，也或许沈周行根本不信任我罢了。”
“沈子墨前段时间出现在了益州，父亲虽然没有背叛皇家的心，但是难保皇上知道的时候，不会怀疑我们萧家的忠心？”
“您让父亲务必小心一些，我总觉得沈子墨不单单只是想拉我们萧家下水这么简单。”
“前段时间我去了湖州，发现湖广王和誉王那边的人还有所联系，怕是还有更大的阴谋。”
湖广王和沈子墨勾结在一起，这倒是萧知谨所没有想到的。
顾允卿毕竟是七司主司，又一直在京城，为皇上做事。
所知道的消息确实要远比他们在益州知道的多。
“此次回益州我和父亲会小心些。”
“……”
兄妹俩聊完的时候，已经到三更天了。
顾允卿告辞萧知谨，又翻墙离开了。
第二天顾允卿又来了鹿山书院和陆池渊汇合。
陆池渊显然是一整夜未睡，不仅把去了一趟刑部把关于那个杀人犯的资料给拿来了一份，还把后山翻了个遍。
“那个杀人犯名唤青松，原先是一名读书人，这是关于他的记载。”
顾允卿接了过来，目光在那个判断上停留了许久。
“他极为厌恶读书人？”
奇怪，明明自己就是一个读书人，怎么又厌恶读书人？
“他身上可是发生过什么？”
“听说他曾经在书院舞弊，被查出来抵死不承认，最后被驱逐出书院，此后再也不能参加任何考试。”
顾允卿点点头，“读书人舞弊这是万万不能容忍的，只是……”
“嗯？”
顾允卿想了想，还是说出来，“就因为这个就痛恨读书人？”
根据记载，他已经在那边杀了很多人，官府怎么悬赏都抓不到人。
“他得罪了权贵，所以一直找不到活计干，可能是阴暗生恨，所以心里扭曲了。”
“此次会来京城，也是因为那边一直抓他抓的很紧。再加上，鹿山书院的名气很大。这里面的学子可是非富即贵，我推测他可能是心里的阴暗更甚，所以才想着来鹿山书院。”
顾允卿点点头，在心里也赞同陆池渊的话。
“师兄有在后山发现什么吗？”
陆池渊摇摇头，“昨夜实在是太晚了，并没有发现什么。”
“所以我打算一会再去后山看看，若是能够发现死者，大抵也是能够破案了。”
顾允卿点头，“那你我分头行动，你去后山，我去找小影。”
“好。”
陆池渊知道她让小影一直盯着一个人，只是叮嘱她注意安全，就不再多说。
顾允卿走在书院里面，处处都能听到学子哀怨嚎叫的声音，还有恐惧。
“不是说玉面毒手最是厉害吗？怎么现在还没破案？”
“这七司主司名不副实。”
“……”
顾允卿经过的时候，听到这些话，挑了挑眉。
名不副实？
呵，她就应该直接把这些学子当诱饵引诱暗处那人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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