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他是个混混,可哪个混混赚那辛苦钱啊!”这下,慕宁三言两语直接把顾凛彻底洗白,扭转了形象不说,大婶们也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哎哟,这位姑娘,你穿得光鲜靓丽还戴着这么好的手表,你怎么忍心看你妹妹吃这苦呢。”“还有,这位大姐,这二女儿也是你生的,你怎么能这么对她,结婚是大事,你一点儿嫁妆不备,换个人家你女儿就被人欺负死了。”叽叽喳喳好多人一起说话,说得武秀丽头都快抬不起来了。她恨不得时光倒流,保证今天绝对不踏进这里。
“够了!二妹,你怎么可以这么跟妈妈说话,我看你就是跟那个混混学坏了。”
武秀丽被慕宁狠狠下了面子,气的发抖,嘴巴动了好几下都没有说出反驳的话。
慕娇娇听不下去,周围人看他们的眼神越来越奇怪就算了,她甚至还看到了高中同学。
天啊,她不允许让同学看到她的笑话。
她试图用亲情来绑架慕宁,让她知难而退。
“亲妈?是谁的妈妈,是你慕娇娇的?还是慕天赐的?我算什么东西呢?就是一出生连亲妈奶都没有喝上一口就被送走的女儿吗?”
原来如此,原来是被送出去的女儿,怪不得亲妈不喜欢呢。
周围人又悟到了什么。
“是连名字都舍不得取的亲妈吗?”
“是为了一千五的彩礼钱就要拿女儿换钱的亲妈吗?”
慕宁连续几声质问,让慕娇娇哑口无言。
“谁家嫁姑娘不要彩礼,那个混混娶的时候还没有给一千五啊,你还不是嫁了过去!”
武秀丽本来被慕宁气得胸口痛,可她恍然在人群中似乎看到单位上的同事,又注意到周围人看她的目光越来越不屑。
好像她就是那种卖女求荣的母亲。
苍天啊,她是个要面子的人,不管在同事、邻居面前,她都维护着工人的光鲜亮丽。
慕宁今天说的话就是在打她的脸,要是传到单位上去了,她怕是只能一辈子当个小职员再也升不上去了。
所以急吼吼的就要反驳慕宁的话。
“对的,人家父母要彩礼,好歹也会给女儿置办一些像样的嫁妆,我呢,有什么啊?”
慕宁是空手嫁给顾凛的,要不是原身奶奶知道她要结婚,怕是棉袄都没有。
果然,武秀丽彻底白了脸,人也慌乱了起来,就连慕娇娇都有些紧张,那钱她也用了,拿了两百块买了红旗手表,在同学面前还得意了好久。
毕竟整个班上就她买得起手表,她今天也戴着出门了,如今听了慕宁的话,她忍不住拽拽衣服试图把手表藏起来。
慕宁眼睛多么尖,一眼就瞧见了慕娇娇的动作,直接大声喊了出来。
“你说你是我亲妈,你给大姐买两百块的手表,我结婚呢?你连一件衣服都没有给我做。”
“人家亲妈,女儿出嫁了还要去做新棉被。妈,你说你是我亲妈,顾凛好歹也给了你五百的彩礼钱,你怎么一床被子,一块红布头都没有给我置办呢!”
“你们说顾凛是个混混,但他看着我两手空空的嫁过去,没有给我甩一点儿脸子呢!”
轰隆!
慕宁的话直接是热油锅里倒水,让买布的、围观的人都讨论了起来。
现在的人说话,嗓门一个比一个大。
“天啊,这亲妈哪能这么差别对待啊,五百彩礼不少了,怎么一床被子都舍不得做哦,这哪里是亲妈,后妈也不会这么做啊!”
“唉唉唉,那大女儿手上还真是红旗手表啊,我刚在商场看了,要278元一块呢!”
“我的娘啊!这都顶我几个月的菜钱了。”
议论声直冲冲的向着武秀丽和慕娇娇袭去,两人都不知所措,都在人群中看到熟人对她们投来了异样的目光。
这下,两人彻底慌了,忍不住拉着手对视一眼,心里后悔不已,怎么今天就来逛商场了,怎么就非要叫着慕宁说教一通呢?
现在偷鸡不成蚀把米,她们回到单位、学校还怎么跟同事、同学相处啊。
一想到这里,两人都呕死了,悔得肠子都青了。
倒是慕宁在卖布大婶关切的问候下坐在了凳子上。
她的长相本来就是当下长辈们最喜欢的脸蛋。
脸如银盘,笑起来眉眼弯弯脸上还带着酒窝,皮肤又白嫩,加上慕宁性格开朗大方,这让周围买布的婶婶阿姨都忍不住跟她说话。
“孩子,别跟你妈计较,你好好跟你男人过日子就是了。”
“啊,对对对,你看你也怀孕了,生个大胖小子你男人以后肯定心疼你。”
“今天买布是给孩子做衣服是吧?”卖布大婶跟望着亲闺女一样望着慕宁。
慕宁点点头,“就是给孩子做衣服呢,这不是扯布便宜一些吗?我男人给了五百彩礼后,家里就没有多少钱了,能省就省一点儿。”
慕娇娇和武秀丽眼睛都看直了,她们哪里见过说话一直夹枪带棒的慕宁。
尤其是她现在还眼泪汪汪,让好多大婶们母性泛滥。
“哎哟,你看起来年纪这么小,还会做小孩子的衣服呢?”大婶乐了。
“哎,不会也得学啊,我婆婆很早就没了,我有妈跟没有一样,那不得自己慢慢学。慢慢做呗,反正孩子小,他也不会嫌弃的,你说是吧,大婶。”
慕宁这话又让武秀丽和慕娇娇身上连中几枪的感觉,她们想逃离现场,但脚跟生根长芽一样,围着一群大妈,她们愣是一步走不动。
然而慕宁还没有停止她的茶言茶语,“哎,我男人从小没妈照顾,性格难免混了一点儿,可心是好的啊,大姐,你上来就说顾凛被人打伤住院了,的确,是这样的没错。”
慕娇娇蓦然听到慕宁自曝顾凛就是个地痞流氓,正想高兴的回答时,她话音一转又说。
“可那是顾凛看到他兄弟的女朋友被流氓调戏,他一个大男人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你们一个是我亲大姐,一个是我亲妈,上来就给妹夫、女婿乱扣帽子,一会儿说他混混,一会儿说他流氓。”
“可他再怎么样,也没有混蛋到见死不救的地步。”
“你们不拿我当亲人,咱们以后当陌生人也行,但请你们以后不要再误会顾凛,他真的很好,为了给我和孩子赚点生活费,每天起早贪黑,现在在广场摆了一个小吃摊挣钱呢!”
“你说他是个混混,可哪个混混赚那辛苦钱啊!”
这下,慕宁三言两语直接把顾凛彻底洗白,扭转了形象不说,大婶们也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哎哟,这位姑娘,你穿得光鲜靓丽还戴着这么好的手表,你怎么忍心看你妹妹吃这苦呢。”
“还有,这位大姐,这二女儿也是你生的,你怎么能这么对她,结婚是大事,你一点儿嫁妆不备,换个人家你女儿就被人欺负死了。”
叽叽喳喳好多人一起说话,说得武秀丽头都快抬不起来了。
她恨不得时光倒流,保证今天绝对不踏进这里。
恨不得现在倒地就晕,避免这个尴尬的局面。
但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大声说,“不是不备,就是晚了一点儿,”
“哎哟,你外孙都要生出来了,还晚啊!”
“就是!就是!”
“哎哟,今天你不就碰上你女儿买布了吗?那你把钱付了,就当给你女儿嫁妆了。”
现在布料也不便宜,慕宁又买的多,算下来怎么着也得好几十呢。
人群中更有武秀丽的同事也起哄说一句,“我记得旁边不是有做棉被的,正好去做一套红面的棉被,孩子出生是喜事,也可以用上了。”
“对对对,我记得要做六床才对吧。”
“九床,长长久久,哪家嫁姑娘做六床的,都是九床!”
“武同志,你正好来都来了,给你女儿备上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