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眼前一亮,推开其他人立刻到了床前,低下头来仔细聆听,还温和地鼓励道:“别急,你想说什么,慢慢讲。”南竹眼睛都憋红了,嘴里只是念叨着几个不太清晰的字眼。护士和其他人面面相觑。南竹痛苦地闭上眼,正准备放弃时tຊ,记者却狐疑地说:“你是不是在喊。”“贺钰祯。”南竹猛地睁开了眼睛,目光炯然。而此刻的贺钰祯,有着签不完的文件和看不完的策划。他皱着眉,心里一堆火。助理悄悄进门,将手机递了过来。贺钰祯瞟了一眼,是正在通话中的状态。
在安神药剂的作用逐渐消散后,南竹终于醒来。
护士倒是稀奇,称赞道:“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植物症状的患者醒来后,会这么镇定。”
按她的说法,绝大多数植物人苏醒后,都只能眨眨眼或者动动手指头。
但是她在短暂的休息过后,便拥有了清晰的意识。
这简直称得上奇迹。
南竹却只能心虚地移开目光。
她又不是真的植物人,这具身体长时间一动不动,使用起来确实有些艰难。
但这不意味着她自己的脑子不清晰。
就在南竹想着,要不要装几天废物的时候,护士居然在病房外和人吵了起来:“病人醒来连二十四小时都没有,你们采访一个神志不清的人,到底有什么意义?”
她还来不及思考护士的话,一群记者模样的人便扛着摄像机走了进来。
他们对准了床位,迅速进入了工作状态。
“这就是贺氏集团帮扶的对象,就在前不久,这名患者终于醒来!”
“而在她昏迷的这三年里,贺氏一直不求回报地缴清住院费用,才换来她最好的治疗环境。”
“镜头拉近这位患者,看她是否有话想说。”
镜头迅速对准了南竹,同时闪光灯也开始迅速地闪烁。
南竹的眼睛遭遇刺激,忍不住沁出眼泪来。
“看!这位患者对于贺氏的无私帮助,直接激动地流下泪来。”7
记者居然开始大肆宣扬贺氏的无私和人道。
南竹只觉得自己眼睛充血,连头都忍不住痛了起来。
她瞪大双眼,努力地看向在一边冷着脸不说话的护士。
见她终于注意到自己,南竹立刻不断地眨动眼睛。
就好像在说,快把这群人赶出去!
护士立刻开始心有灵犀地赶人,挡住了镜头的录制,严肃地说:“病人现在压根没有意识,你们这样拍摄是侵犯病人的肖像权!”
记者见拍摄被护士打断,不屑地说:“人家贺氏说了,只要接受采访,就能免除她的医药费。”
“她现在就是个孤儿,后续的复健还得仰仗贺氏,这个节骨眼上拒绝采访,可不是什么好事。”
护士的动作忽地停了下来,她皱着眉看向南竹,似乎也在思量着对错。
南竹心里却焦急得很。
采访完毕就免除医药费,那她还怎么接近贺钰祯?
南竹着急地想要呼唤护士,情急之下,居然发出呜呜声。
护士眼前一亮,推开其他人立刻到了床前,低下头来仔细聆听,还温和地鼓励道:“别急,你想说什么,慢慢讲。”
南竹眼睛都憋红了,嘴里只是念叨着几个不太清晰的字眼。
护士和其他人面面相觑。
南竹痛苦地闭上眼,正准备放弃时tຊ,记者却狐疑地说:“你是不是在喊。”
“贺钰祯。”
南竹猛地睁开了眼睛,目光炯然。
而此刻的贺钰祯,有着签不完的文件和看不完的策划。
他皱着眉,心里一堆火。
助理悄悄进门,将手机递了过来。
贺钰祯瞟了一眼,是正在通话中的状态。
他忍着脾气,低声说:“谁的电话?”
助理解释说:“夏童。”
贺钰祯接过电话,随口一问:“植物人恢复期这么短的吗?她能说话了?”
没等助理说话,他便对着电话那边漫不经心地发问:“你好,我是贺钰祯,请问有什么事吗?”
可那边只听得见杂音,并不能听见人说话的声音。
贺钰祯啧了一声,便要挂断电话。
就在此刻,一道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贺……钰祯……”
贺钰祯像是魔怔了一般,猛地站了起来。
他紧攥着电话,迫不及待地问道:“南竹,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