揪着男人的西装袖口,身体几乎要贴上他,脑袋东转西转,眼神左顾右盼。随着暗沉的大门被打开,她也忐忑不安地跟着进去。一行人撑着肃穆的黑伞而入。楼上的人看到这一幕,诧异又疑惑。霍瞻远的三太太郑茹穿着真丝睡衣,喝着养颜玫瑰茶,饶有趣味地看着一旁插花的女儿。“亲爱的,你说裴聿洲是不是来找你的,他身边那位女孩是谁?”霍西洛听闻,身子一僵,手中那枝花不慎掉在地上。伞挡着脸,看不清。
“我说了不会让你出事,乖一点。”
裴聿洲凝着她的双瞳,指腹情不自禁揉上她的脸颊。
女孩的肌肤,实在是娇软,仿佛轻轻一掐就嫩得出水。
他沉哑着声,像是在询问:“好不好?”
沈珞宁脑袋“嗡——”的一下,全乱套了。
身前是他,身后是桌沿,空间显得逼仄,呼吸都略显紊乱。
偏偏她还不知天高地厚坐在男人腿上,这下大脑一片空白,只是呆愣地与他视线交织。
只是几秒后,沈珞宁偏头没去看他,轻轻挪动了一下臀部。
裙摆以下裸露的肌肤摩擦在男人的黑色西裤,蹭出几条细小、不易察觉的褶皱。
她白色蕾丝边的裙摆也因为她这举动而凌乱了分毫。
“好......”沈珞宁半晌才吐出一个字。
再这样下去真的要出大事的!
她有胆撩,却没胆......真的做那个.......
细细想着,她的脸颊又泛起了红晕,这次直接红到耳朵根。
“嗯?宁宁,脸怎么那么烫?”
裴聿洲的神情凝重起来,捞过桌上的手机就要给柯尔打电话,另一只手抚摸在她额头、脸颊上反复确认。
沈珞宁闹小脾气似的推开了他的手。
本来就感到十分羞耻了他还问这问那......
羞耻感伴随着委屈一下子如潮水涌来,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她靠上了男人肩头,浸湿了那块布料。
裴聿洲也不恼。
亦如当年。
他伸出手拍了拍沈珞宁的背部,很轻,很轻。
“不哭了,我又没怪你。”
沈珞宁染着鼻音的哭腔对他控诉:“你明明有在说我......”
男人哭笑不得。
“娇气”二字他还是没说出口,可她就是过分娇气,说也说不得,稍微重些或者让她不满意就会哭、就会闹。
真是个磨人、难伺候的小公主。
裴聿洲最终向她妥协:“好,我的错。”
沈珞宁不仅娇气,占有欲还特别强,若是认定一个人或者一个物件,都会将其蛮横占有,任何人不得侵犯和触碰,只能任她一人随意处置。
她现在这样,大概是潜意识将裴聿洲当作自己的私有物占有。
所以任意对他胡闹,对他放肆。
她就是这样任性、蛮横。
这也是裴聿洲最头疼的一点。
裴聿洲嗤笑,就着这个姿势,大掌托起她的大腿根,起身。
男人长时间与军.火枪械打交道,又在那样可怕的环境下生存,手指的指腹上带着薄茧,粗粝的质感触摸着女孩娇嫩的肌肤,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
像是亵渎,又像是妄图拥有。
裴聿洲将沈珞宁抱出了会议室。
这层楼还有其他人,众人就这样眼睁睁看着身形挺拔高大的男人抱着一个穿着蕾丝白裙、看着娇滴滴的小姑娘。
男人表情则是冷淡的,甚至阴沉,只是满是戾气的眉梢多了一丝无奈。
沈珞宁的双腿垂落在他的腰侧,大腿根被他托着,小腿因为他的步伐晃晃荡荡,脑袋往他颈窝埋,双臂紧紧搂着他的脖子不撒手。
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将她抱到办公室放在那把深红色的雪茄椅后,裴聿洲耐着性子单膝蹲下,仰望着她,和她讲话,只能靠哄。
偏偏裴聿洲最不会哄人。
要不然也不会轻易就把她弄哭。
这么容易哭,还敢来招惹他,就她这小身板,若是他真做了这个禽兽,也不知道她夜里要哭多少回。
“喜欢我?”他问。
沈珞宁一闹脾气就爱说反话,把头扭到一边,“......才没有。”
裴聿洲轻哂,慢悠悠站起身,又捏了捏她的脸。
女孩的脸蛋,实在是娇软得让人上瘾。
她在利用他,利用他的身份、地位,想要利用他的一切价值,想要为她的父亲报仇,在这个污浊的世界站稳脚跟。
裴聿洲知道,他什么都看得出来。
若是他干干净净,手上没有沾染半分杀戮和罪孽。
她想要玩他,想要玩死他,想怎么样都行。
他毫无怨言,甘愿入她局。
蓦地。
门外似乎有人火急火燎敲门,同时还按着门铃。
男人带着怒意:“进来。”
依旧是萨罗。
他有些警惕地看向沈珞宁,不知道该不该说。
裴聿洲开口:“说。”
“霍老爷子那边派人传话,如果您再不收手,就收回您手中权力。”萨罗说到这甚至觉得可笑,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另外,铮少落入老爷子手上了,现在正被关在水牢里,老爷子逼您现在回去一趟。”
裴聿洲冷嗤,“好啊。”
他睨了一眼如好奇小猫的女孩,“想去么?”
听起来好像有些刺激。
沈珞宁点了点头。
要去要去。
......
黑色迈巴赫在一座古堡式的建筑停下,似乎是上个世纪的建筑。
此刻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眼前的景象像是染上了朦胧,仿佛置身于印象派油画的画卷中,只是多了一丝诡谲和阴森。
沈珞宁怕鬼,这里像鬼屋。
她又嚷嚷着要回去。
“宁宁,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
沈珞宁拽着他的袖口不动了。
本来就是一场试探,哭也好闹也罢,能试探的也试探了,这会儿听他这么说,她也不敢太过于放肆了。
揪着男人的西装袖口,身体几乎要贴上他,脑袋东转西转,眼神左顾右盼。
随着暗沉的大门被打开,她也忐忑不安地跟着进去。
一行人撑着肃穆的黑伞而入。
楼上的人看到这一幕,诧异又疑惑。
霍瞻远的三太太郑茹穿着真丝睡衣,喝着养颜玫瑰茶,饶有趣味地看着一旁插花的女儿。
“亲爱的,你说裴聿洲是不是来找你的,他身边那位女孩是谁?”
霍西洛听闻,身子一僵,手中那枝花不慎掉在地上。
伞挡着脸,看不清。
不过一身打扮还算可以,看样子年纪不算大。
呵,和她的女儿比不了。
郑茹没太放在心上。
“我这么费尽心思培养你,不是为了让你去外面应酬累死累活跟人打交道,漂亮的皮囊是女人最好的武器,你要懂得把握这个机会,不然我生你这么靓做什么?”
“我可以夺权,继承......”
郑茹直接打断:“夺权?痴心妄想!你父亲会把霍家交给你一个女孩子?倒不如想点实际的,嫁给裴聿洲,享一辈子荣华富贵,顺便还能帮你母亲我在霍家站稳脚跟,省得我成天受那几个狐狸精的气。”
霍西洛捏着植物的根茎,听完这一段话拧起眉头,指尖掐着根茎,掐出绿色的汁水来。
半晌,她还是顺从地说了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