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为最后一个顾家人,可以不冲锋陷阵,但不能没有自保能力,她在军中如顾家军信仰般的存在。两军交战,她是那个观战,还要配十几个护卫的那种。战场上凶险瞬息万变,又怕她真有个万一,对她私下训练也是真狠,当然,她也学了十年医术,她当时只是想,既然不能上前阵亲自杀敌,那么就尽量守护这些能上阵的战士。只是没想到,那时学的医术今天还有了这般用处。本来,伺候月子,顾母一个人就够了,但是顾青橙穿来这几个月太沉默,家里人以为她是因为退婚大受打击,变了性子。
顾母越听兄妹俩聊天的内容她也就越糊涂,真的是一丁点儿也听不明白,不懂索幸也就不问了。
刚刚出去的老人又回来了,同时手中又多了两个血袋。
“那什么,病人需要安静的休息环境,这里我来看着,你们先回病房等着吧。”
老人是想亲眼见证林夕悦是不是真的就这样救回来了,他很是不放心,想亲自盯着。
因为林夕悦生产后大出血,现在,谁都不敢移动她,她就在手术室直接输起了血。
在手术室只为输血,这也是头一次,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医院也怕林夕悦死在他们这儿。
林夕悦不光是军区医院的医生顾营长的媳妇儿,她还是临省军区司令员的闺女,就这背景,如果死在这里,就问你怕不怕。
如果能救,哪个都不敢马虎。
此刻,江逸辰还在外面,看到几人出来,他兴奋的问:
“嫂子真的脱离危险了?”
顾浩轩点点头:“对,命暂时是保住了,具体情况还要观察两天。”
“不管怎样说,命是保住了,这就是天大的好事。”
“我也是这样想的,只要有命在,其她都是小问题。”
顾浩轩说完又转身对顾母道:“娘,你和小橙抱着孩子先回病房等,这里有我守着就行。”
刚刚在外守着的,不光江逸辰,还有很多医生和护士,她们都是林夕悦的同事,小护士闻言上前。
“我领你们先去病房。”
因着林夕悦大出血,医院又组织了两次献血,她的命总算是保住了。
这其间那位有银针的老人还专门问了一下顾青橙取针的时间。
夜里两点,稳定下来的林夕悦总算被送回了病房。
顾浩轩揉了揉憔悴的脸,努力打起精神来:“娘,小妹,你俩坐了几天的火车也累了吧?我来守着她们母子,你们先在旁边病床将就着睡会儿。”
“要睡也是你们先睡,我还年轻,精力足着呢。”
顾青橙主动揽过看人的活儿,推着二人去休息。
见二人精神一放松,躺下都着了,顾青橙才凑到林夕悦床前。
悄悄伸手替她把脉。
见人真的就这样救回来了,那颗一直悬着的心才算彻底放到原处,此刻她的心情很复杂。
她想,如果以前也知道一个人,身体没血了还可以用别人的,那么,她们顾家军得少死多少人。
说不定父兄也不会全灭,她可听说了,有的可是流血太多流死的。
她只恨那时军中的郎中怎么就不会这项技能呢?
想起军中,顾青橙的神情又落寞起来,她在军营那十年,被保护的很好,当然为了她的人身安全也被训练的够狠。
她做为最后一个顾家人,可以不冲锋陷阵,但不能没有自保能力,她在军中如顾家军信仰般的存在。
两军交战,她是那个观战,还要配十几个护卫的那种。
战场上凶险瞬息万变,又怕她真有个万一,对她私下训练也是真狠,当然,她也学了十年医术,她当时只是想,既然不能上前阵亲自杀敌,那么就尽量守护这些能上阵的战士。
只是没想到,那时学的医术今天还有了这般用处。
本来,伺候月子,顾母一个人就够了,但是顾青橙穿来这几个月太沉默,家里人以为她是因为退婚大受打击,变了性子。
这不,顾皓轩写信要顾母来军中,接到信顾老爷子当时就拍板让顾青橙也跟着,其目地就是让她出门散心的。
出门散心的顾青橙怎么也没想到,出个门不但长见识,她还救了人。
半夜,小婴儿哭了起来,这可难住了顾青橙,她站在床边,看着小包被里的小婴儿一时间手足无措。
顾母醒了,顾浩轩也醒了。
顾母心疼的抱起孙子,急的团团转。
“老大,孩子这是饿了,你媳妇儿这个样子肯定还没奶,要不你弄点糖水先糊弄下?”
“这怎么办阿娘?奶粉票很稀缺的,我儿子岂不是要经常饿肚子。”
“可以请奶娘啊!”顾青橙理所当然的说,多么简单的事,这娘俩怎么这么傻。
然后她就发现顾家母子用奇怪的眼光看着她。
顾浩轩脸色沉了下来:“小橙,这里不是顾家村,平时一定说话要注意分寸,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现在是百姓的天下,人人平等,没有谁高人一等,这话以后不要再说了,想必出门前爷爷也嘱咐过你,出门在外,说话不要太随意。”
顾青橙低头:“知道了大哥,以后我会注意的。”
是了,现在所处的环境和她原来的世界不同了,按现在的时间来说,她原先的时代在这里应该被称为古代了。
原来最普通的一件事,放现在是不被认同的,她以后说话要注意了。
“不过,你到是提醒了我,我去找人来。”
没一会儿,一个小护士走了进来,抱着小婴儿出去了找奶吃了。
第二天,病房里,不光死里逃生的林夕悦成了众医生的研究对象,顾青橙也被人围住。
银针老者来到顾青橙面前,激动的自我介绍。
“丫头,自我介绍一下,我姓刘,是院长,有没有兴趣来医院上个班?给你开绿灯。”
顾青橙……?
这老头什么意思?上班?绿灯,努力的仔细的在原主记忆里找这俩词的意思。
弄明白眼前老头的意图后,顾青橙忙摆手:“不……不行,我不会别的,就只会止血,且还只操作过两次,都是在对方差不多等同于死人的情况下才扎的。”
顾青橙的话,打消了所有人新起的念头。
“咳!也对,只会一种是有点儿不适合阿。”院长也放弃拐带顾青橙来医院工作的念头。
不过,顾青橙银针止血的事还是在医院传开了。
最后,在林夕悦出院前,军区医院的内外科医生都学会了针灸快速止血法,老师便是顾青橙。
林夕悦生产的第三天,她娘家来人了,顾青橙看那来势汹汹的架势,和对方简单打个招呼就拉着顾母出了病房,美其名曰让她们娘家人说说体己话。
走出病房老远了,顾母甩开闺女的手。
“丫头,不在屋里陪着这样会不会显得咱们没礼貌?”
“娘,刚刚大嫂她娘和嫂子那股瞧不起人的劲儿你也觉出来了吧?我就纳闷了,不是你们说的人人平等了吗?怎么她们还一副高人一等的姿态?难道这句话只是说说算了?”
“闺女,先不说她们是司令夫人,县长夫人,就单单她们是你嫂子的娘家人,就是高且咱得敬三分。”
“娘,尊敬是相互的,她们看不起我,我还看不上她们呢,什么玩意儿,真当我怕她们……”
顾母闻言,脸色一变,伸手捂住顾青橙的嘴。
“小祖宗,这话可不敢乱说,让别人听到多不像话。”
顾青橙扒下顾母捂嘴的手,幽怨的看过去。
“娘,你捂我嘴,賍不賍?”
“你要看不顺眼就出去走走,我不能走远,还有你,也别去太远,再找不到路回病房的路。”
顾青橙摆手“你愿意回去你就回去,我是不想看到她们。”
顾青橙边走,心里很无语,也很不解。
不是说人人平等吗?那些人哪来的优越感?怎么嘴里说的和做的不一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