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傅淮序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后,走出管事处,冷声吩咐其他人:“把管理府中炭火的胥管事打发出府去。”下人一惊,却还是照作了。此事虽了,傅淮序心中却压上了一股奇怪的沉重。他是和谢乐桐说过,她只会是他的妻子,但是不代表,她可以被别人欺负。为何她总是受了委屈,却丝毫不说?她把他当什么人了?暮色四合,寒夜肆虐。傅淮序早早便回房歇息了。昏昏沉沉。崔府内喜红的一片,傅淮序的知己醉醺醺的笑道:“崔兄,如今新帝登基,你也卸去了帝师之位,准备远离那些是非尘埃,何不与我大醉一场?”
北风骤起,帝师府屋檐上的冰锥却没有丝毫的撼动。
傅淮序走在白纷纷一片的道路上,心底依旧像是被细线打成了一个死结。
熙熙攘攘的集市上,不断传来小贩的叫卖声。
“卖炭,菊花炭。”
有人被声音吸引过去买炭,却发现价格极高,追问:“你这菊花炭,不仅易爆火花,烟也大,你倒给我钱,我都不要……谁给你的胆子让你开这么高的价?”
小贩低声道:“九公主知道不,她在帝师府的时候,就是用这种劣炭。”
傅淮序步伐一顿,走到了炭火摊前。
拿起一块黑色的炭细细的看,直到手被风吹得有些冰冷,他才将炭放回。
帝师府,管事处。
傅淮序冷冷的看着一众下人,寒声道:“为何克扣九公主的炭火?”
谢乐桐本就身体孱弱,冬日里最缺不得的便是炭火了。
下人手足无措,怯怯道:“谢姑娘吩咐的……”
谢雪枝?怎会牵扯到她?
傅淮序蹙了蹙眉,神情冷漠的扫了他们一眼:“继续说。”
不敢相瞒,下人全盘脱出:“谢姑娘说大人清廉,公主嫁给了大人,也自当做出个表率,这才将公主房中的金丝炭换成了菊花炭,不过大人您放心——”
“谢姑娘还说,九公主是从冷宫出来的,必分不清什么事劣炭和好炭。”
“这不,九公主自嫁过来,从没有说过帝师府一句不好。”
傅淮序神色无比的冰冷:“谢雪枝说什么,你们便做什么,是吗?”
下人唯唯诺诺,面面相觑。
见状,傅淮序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后,走出管事处,冷声吩咐其他人:“把管理府中炭火的胥管事打发出府去。”
下人一惊,却还是照作了。
此事虽了,傅淮序心中却压上了一股奇怪的沉重。
他是和谢乐桐说过,她只会是他的妻子,但是不代表,她可以被别人欺负。
为何她总是受了委屈,却丝毫不说?她把他当什么人了?
暮色四合,寒夜肆虐。
傅淮序早早便回房歇息了。
昏昏沉沉。
崔府内喜红的一片,傅淮序的知己醉醺醺的笑道:“崔兄,如今新帝登基,你也卸去了帝师之位,准备远离那些是非尘埃,何不与我大醉一场?”
傅淮序微愣,心中生起一丝怪异:“什么?”
崔母走来,和蔼的看向他:“大喜的日子,别让新娘子久等。”
看见母亲的那一刻,傅淮序只怔怔点头。
来到婚房前,傅淮序推开门走进,看到红帐中端坐着一位新娘子。
隔着半透光的红盖头,他看不清那张脸。
桌上的龙凤烛光摇曳,衬得一切都带着朦胧的美。
他心中无感,只是脚步却不由自主的顿住。
那女子温声唤道:“崔郎,怎么了?”
傅淮序摇了摇头,眼中闪过暖意。
掀开盖头,露出的人——却不是谢雪枝,而是谢乐桐。
再睁开眼,傅淮序神情一惊,猛得坐起身。
外面的雪还在下,他揉了揉眉心,一种无力感涌上心头。
他怎么会梦到谢乐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