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色无异,没有失态,完全不像是喝醉的表现。但其实光司寒时坐在酒吧门口这件事就足以表明他喝多了。霍寻连忙将人扶上车,眼中止不住地担心:“少爷,你怎么突然跑来喝酒?早说我一定跟着你。”司寒时靠在车门上,眼眸里晃过街边五彩斑斓的景色。好久才说:“我有点后悔……”霍寻听清了,一怔:“后悔什么?”“我当初应该,每一年都给她过生日。”司寒时缓缓说着,呼出一口气。这个‘她’是谁?还能是谁。霍寻稳住心绪,装作不在意地问:“少爷怎么突然想起来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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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寻找到司寒时的时候,他坐在酒吧门口的花坛边。
他脸色无异,没有失态,完全不像是喝醉的表现。
但其实光司寒时坐在酒吧门口这件事就足以表明他喝多了。
霍寻连忙将人扶上车,眼中止不住地担心:“少爷,你怎么突然跑来喝酒?早说我一定跟着你。”
司寒时靠在车门上,眼眸里晃过街边五彩斑斓的景色。
好久才说:“我有点后悔……”
霍寻听清了,一怔:“后悔什么?”
“我当初应该,每一年都给她过生日。”司寒时缓缓说着,呼出一口气。
这个‘她’是谁?
还能是谁。
霍寻稳住心绪,装作不在意地问:“少爷怎么突然想起来这个?”
司寒时扯松领带:“之前只给她过了十八岁生日,以后却只能给她过忌日了。”
他说完最后两个字,心口狠狠一疼。
霍寻紧抿着唇,没有说话。
他甚至不知道该说什么。
“还有点后悔,那天骗她……”司寒时扯了扯嘴角,自嘲一笑。
其实那天南乔从海边别墅跑了之后,他就接到了保镖的通知,他料到她会来找自己,于是找来医生,做了一场戏。
他看出她的感情,但考虑利益,他不能让她破坏计划,所以想用这种方式让她死心,也能去为自己活一回。
她才二十二岁,未来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可以去做她想做的事,他要还她自由。
但那医生和身后的团队本就是为了治愈南乔的病而被他重金聘请的,南乔发病的时候是十岁,那个时候司寒时和林家还没有任何来往,自然不会是为了林南溪。
当他知道林家人手里有他母亲的遗物时,这场交易才开始。
而之后司寒时其实是拿刚研究好的药给林南溪吃,确定了效果和副作用之后,才换给南乔,这也是林南溪终日脸色苍白的原因。
他没有说,而她相信他,也就没有问。
所以当南乔听到司寒时说这一切都是为了林南溪时,她的绝望心情可想而知。
司寒时设想了很多结果,却唯独没有想到南乔会那么决绝地选择离开。
微凉的风涌进车内,霍寻问:“少爷,要不要把窗关上?”
“没事。”司寒时摇头,“霍寻,去南乔家。”
霍寻本能地打了方向盘,之后才问:“少爷怎么想去那里?”
司寒时轻阖上眼,像是累极了:“以前从来没去过,她邀请了我好多次。”
想起被他拦在家里的南乔,霍寻抿了抿唇。
不知为什么,他竟然有些不安。
到了南乔家,司寒时走下车,对霍寻挥了挥手:“不早了,你先回去吧,我等会让老张来接我。”
霍寻欲言又止,显然是不放心:“少爷,我还是在这儿等你吧。”
“回去。”司寒时语气不容置否。
霍寻只好答应。
司寒时的步伐稍微有一些乱,走到大门前,他在密码锁上按下自己的生日。
‘叮’的一声后,绿光亮起,南乔的声音忽然就在耳边响起:“少爷,我家的密码是你的生日,如果你要找我,随时都可以找到我哦!”
那声音在夜色里是如此的不真实。
司寒时知道自己有醉意,是幻听,但他还是冷笑一声,自语:“骗子,现在我就找不到你。”
说完,他按下门把手,走进了屋子。
一百五十多平的复式公寓,是南乔用自己在司寒时那挣来的钱买的,里面出奇地很干净,简单的装修,必备的家具,若不是桌面上一层薄灰,都要以为她还在。
司寒时脱了鞋,一脚踩在地板上,白袜子底变成了灰色。
他打开客厅的灯,想要好好看看,一抬眸却怔在了原地。
只见客厅墙上——挂着曾经她穿的那件婚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