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开了?那可是脏药,他们是如何解开的?是宋凉月吗!?答案跃然脑海之中,沈惊鹊的脸一寸一寸地白了下去。手臂上的伤口扔在汩汩流血,她却像是什么都感受不到了,如纸一般发白的脸上满是酸楚:“……你们是如何解开的?又在里面做了什么?”谢逢舟瞬间冷了脸,几乎是呵斥开口。“檀越还请慎言!在下坚守佛心,凉月也非趁人之危的人,我二人清清白白,你莫要以己度人。”“你的思想如此肮脏龌龊,我与你实在无话可说!”
像是有一记重锤,猛地砸在沈惊鹊的脑海之中,只剩下昏沉的钝痛。
“谢师傅!”
一道带着哭声的呼喊猛然响起。
房门被人猛然推开,宋凉月随即惊叫起来:“你想轻薄谢师傅!?”
下一瞬,一股大力袭来,沈惊鹊身负重伤,猝不及防被猛然冲过来的宋凉月推倒在地。
后腰重重撞在床沿,她面色如纸。
来不及解释,也来不及呼痛。
镜严和不少沙弥纷纷闻讯冲进了禅房。
看清禅房内的状况后,纷纷憎恶地望着她。
“主子潜心礼佛,你这煞星却屡次想要破坏主子的佛心,你到底居心何在!?今日我就要为主子除掉你这污点!”
镜严满脸愤怒地抽出长剑,朝着沈惊鹊刺来。
这时,谢逢舟的声音骤然响起:“凉月……”
屋内静了一瞬,缓和争斗。
宋凉月狠狠挤开了沈惊鹊,哭着握住谢逢舟的手。
“谢师傅,是我,我是凉月!你怎么样了?”
而镜严直勾勾盯着沈惊鹊,压低声音警告:“你听到没有?主子就连昏迷都未曾叫过你名字,可见他心里根本就没有你,还不快滚!”
沈惊鹊只觉一口鲜血在胸腔翻涌。
她猩红着眼睛,近乎低声下气地哀求:“镜严,逢舟中了毒,只有我能解……”
镜严手握长剑,冷笑着将沈惊鹊推出屋外:“放你进去,才是害了主子!”
沈惊鹊被逼出禅房,房门很快关闭,由重兵把守。
沈惊鹊只能在门口等着。
伤口渗出的血液一点一点顺着手臂滴落在地,聚成一汪小小的血坑。
她心急如焚,不敢去想那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可大脑却不听使唤般,不断浮现出让她目眦欲裂的画面。
终于,那扇紧闭的房门被打开了。
宋凉月红着眼睛跑了出来,一副受了大委屈的模样。
沈惊鹊顿时心口一沉。
正要强行突破重围冲进去时,谢逢舟缓缓走了出来。
他淡漠的眸光扫过她,许是见到她浑身的鲜血,漆黑的眼眸里终究流露出一丝不忍。
他满脸悲悯,转动着手里的佛珠,缓缓走到她的面前,哑声道。
“檀越浑身血光,还是早日回去歇息。”
可沈惊鹊却不肯动。
一双凤眸紧紧盯着他,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门口把守的镜严见状,连忙上前搀扶谢逢舟:“主子怎么起来了,御医已经在路上了!”
谢逢舟却轻轻摇头:“不必了,我的毒已解,不必劳烦御医了。”
解开了?
那可是脏药,他们是如何解开的?
是宋凉月吗!?
答案跃然脑海之中,沈惊鹊的脸一寸一寸地白了下去。
手臂上的伤口扔在汩汩流血,她却像是什么都感受不到了,如纸一般发白的脸上满是酸楚:“……你们是如何解开的?又在里面做了什么?”
谢逢舟瞬间冷了脸,几乎是呵斥开口。
“檀越还请慎言!在下坚守佛心,凉月也非趁人之危的人,我二人清清白白,你莫要以己度人。”
“你的思想如此肮脏龌龊,我与你实在无话可说!”
说罢,谢逢舟一拂衣袖,转身进了卧房。
他的背影如同一根鞭子,狠狠抽在沈惊鹊的心尖,顷刻便鲜血淋漓。
她只有一声苦到极致的笑。
今日或许没有,却不能代表以后没有。
她虽然不知道剧情会如何发展,但男主和女主相爱是无法挣脱的宿命。
看着地上那一汪聚集的鲜血,沈惊鹊枯站许久,终究转身离去。
回到她的宅邸,还不等坐下来,便听一声传唤响起:“圣旨到——”
“奉天承运皇帝,昭曰:蛮夷作乱,扰我朝边境,沈惊鹊乃经世将才,着封为南伐将军驰援边境,即日启程!”
沈惊鹊一怔,又想起谢逢舟。
只怕这次出征之后,谢逢舟便会彻底忘记她,和宋凉月你情我浓。
即使知道,这不是谢逢舟本意。
沈惊鹊还是心痛难忍。
痛到她几乎忘记,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任务,就是在南伐一战中胜利……
不甘化做利刃,不断在胸腔内翻涌。
沈惊鹊双膝跪地深深俯首,在心里祈求上天:“如若我与谢逢舟缘分未尽,还请老天爷将所有的云都聚在一起。”
祈求完,她死咬下唇怀着期盼抬头。
却见方才乌云密布的天,倏然晴朗,万里无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