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谢逢舟抬手便招来了镜严:“等这顿饭吃完,你立即派人将沈五小姐送回京城。”没等镜严回答,沈惊鹊便急了。她如今想入凉城,跟着谢逢舟自然是最好、最快,也最合理的方式。于是她连忙道:“逢舟师傅,算是我求你了,自从那日听到父亲和兄长们的讨论,我就想着为凉城的百姓出一份力气。我虽然是女子,但从小长在北阳关,也是身负武艺的。我前去凉城定能帮助百姓们,就算不行,哪怕只能做些杂活也是好的。”沈惊鹊满眼真诚。恳切的望着谢逢舟。
官道边的驿站之中。
沈惊鹊坐在谢逢舟的面前,四目相对之际,尴尬的氛围在不断流转。
“你怎么跟上来的?”
谢逢舟手握着那串从不离身的佛珠,淡漠的眼睛静静地盯着眼前的她,忽然开口。
沈惊鹊摸了摸鼻子,没有回答,心中却想着,该说些什么,才能让谢逢舟留下她呢?
如今已经出了京城百余里,总不能再将她送回去了吧?
想到这些,沈惊鹊冲着他讨好一笑:“逢舟师傅,如今我既然已经跟着你出了京城,也走了这样一路了,不如你干脆就带上我,一同去凉城吧?”
听到这话,谢逢舟却皱起了眉:“我此番前往凉城并不为游山玩水,你跟着我是要吃苦的。更何况如今良辰的情况不明,谁也无法保证,到了那边会有何种情况。”
这话说得还算柔和,甚至算得上苦口婆心。
甚至让沈惊鹊竟然产生了几分,他仿佛又变回了从前那个谢逢舟一般的错觉。
或许是因为,得到了“沈惊鹊”的消息后,他的情绪稳定了许多?
只可惜,这番话她终究是听不进去的。
沈惊鹊看着桌子上的菜肴,自顾自用筷子夹起来,放进了嘴里,笑着说:“逢舟师傅,可是我看这菜色都挺好的,哪里有什么苦?”
谢逢舟的眉头紧皱,淡声道:“如今你仍觉得这菜色不错,自然是因为此处靠近京城,京城繁华而已。可是越到边境,便越是贫穷,我们越要风餐露宿,别说菜肴了,怕是连驿站都百里难得一见。”
沈惊鹊笑了笑:“这话你若是用来吓唬那些从未出过京城的高门贵女们,兴许还有些用处,可是逢舟师傅,你似乎忘了,我也是从边境来的。”
“虽然从未去过凉城,但我相信,北阳光并不比凉城繁华多少。”
听到这话,谢逢舟不自觉地沉默了下来,可是沈惊鹊却能从他的眼中读懂他的想法——他并没有放弃。他仍然想她送回京城!
果然,谢逢舟抬手便招来了镜严:“等这顿饭吃完,你立即派人将沈五小姐送回京城。”
没等镜严回答,沈惊鹊便急了。
她如今想入凉城,跟着谢逢舟自然是最好、最快,也最合理的方式。
于是她连忙道:“逢舟师傅,算是我求你了,自从那日听到父亲和兄长们的讨论,我就想着为凉城的百姓出一份力气。我虽然是女子,但从小长在北阳关,也是身负武艺的。我前去凉城定能帮助百姓们,就算不行,哪怕只能做些杂活也是好的。”
沈惊鹊满眼真诚。恳切的望着谢逢舟。
“更何况,我也长在边境、来自边境,我知道边境们的百姓最需要什么,我的父亲和兄长们无法来到凉城,我若去了,才能更好的做他们的眼睛,若凉城有异,我也能最快地联系到他们!”
四目相对,谢逢舟久久没有说话。
久道沈惊鹊觉得,此事或许再无可能时,谢逢舟终于说话了。
“既然如此,我便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