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早有律令,除非特殊情况,否则武将在京不能佩剑着甲。”谢承瑛意味深长地看着我:“你知道的挺多,这些寻常姑娘家可不知道……对了,你知道吗,今次科考,有一篇文章最为人称道,朝中不少人都读过了呢,那篇文章也提到了魏征的《谏太宗十思疏》呢。”“哦,是吗?”我心里一慌,差点摔碎了手里的茶盏。“说起来,这人与你长得有几分相似,我今日上朝时,远远看了一眼。”“世上之人,不过都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什么相不相似的,小王爷怕是太辛苦了,见谁都有几分相似。”
到了那日,在王府的后院里都能听见大街上一阵一阵的敲锣打鼓的声音。
或是偶尔传来的爆竹声。
还有人嬉笑欢闹,互相恭贺的声音。
就连王府的下人也像是感染了这些人的喜气,进出都带着笑意。
我问她们:“今儿出去采买的人回来了吗?”
我想打听打听外面的情况。
正在修剪花枝的翠竹回头道:“采买的人还没回来呢,姑娘如果想知道什么,不如去问小王爷,我方才到前面去拿东西,看见小王爷的马回来了。”
谢承瑛?
听到他的名字,就想起上次他问我《谏太宗十思疏》的事来。
我有些心虚。
连忙道“不用,小王爷忙,不打扰他”。
“谁说本王忙了?”
我的话音刚落,谢承瑛就从那头的廊下走了过来。
他今日还是那件白色的蟒袍,只是外面多了一层玄色的盔甲,看起来倒更多了几分英气,腰间还有佩剑。
“小王爷这身装扮,可是京中有什么大事?”
“此话怎讲?”
“我朝早有律令,除非特殊情况,否则武将在京不能佩剑着甲。”
谢承瑛意味深长地看着我:“你知道的挺多,这些寻常姑娘家可不知道……对了,你知道吗,今次科考,有一篇文章最为人称道,朝中不少人都读过了呢,那篇文章也提到了魏征的《谏太宗十思疏》呢。”
“哦,是吗?”我心里一慌,差点摔碎了手里的茶盏。
“说起来,这人与你长得有几分相似,我今日上朝时,远远看了一眼。”
“世上之人,不过都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什么相不相似的,小王爷怕是太辛苦了,见谁都有几分相似。”
我急着逃离现场,生怕他说出什么话来。
但他给我带来了一个消息,就是秦敏果真中了,只是不知道是第几名。
谢承瑛带回来的还有一个消息,秦敏不止考中了第四名,而且还受到了程家的青睐。吏部尚书程怀远打算把自己的独女许配给他。
程怀远虽然只是一个文官,可是他在朝中是出了名的喜欢提携后辈,如今朝堂上,一大半都是他的门生故吏,其势力盘根错节,不知道有多么复杂了。
成婚。
这个词蓦地戳中了我的回忆。
上一世便是为了这次成婚,爹娘和哥哥将我卖到了青楼。
我记得哥哥大婚当天,我正在青楼里绝食抗议。
我一个人呆在柴房里,不见半点天光。
青楼里有个傻姑来给我送饭,嘴里还嚷着“新郎新娘白头到老,永结同心”。我觉得好笑,惨然道:“楼中有人成婚吗?”
傻姑呵呵一笑:“是程家小姐和新科进士秦相公。”
我失手打翻了馊了的饭菜。
脑子里想的是,卖了我,哥哥果真娶了程家娘子,我也算是有点用了。
只盼着哥哥来日能早些来救我出去。
从那天起,我一直等啊等,等了两个月,听说哥哥顺利被授予官职,又听说程家娘子为夫君祈福在城中布施,不少人受了他们的恩惠。
就连楼中的恩客,姐妹,偶尔聊起这一对小夫妻,也会忍不住感叹:“真是郎才女貌啊,那位秦相公。”
直到有人发现我和秦敏长着一样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