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大年夜,徐渭熊带着女帝,南宫仆射,青鸟,姜拟,红薯等包饺子。徐奉年领着徐常卿去王府的各处门贴春联。在爆炸声之后,大家热热闹闹的吃饺子。李易三还是没有下听潮阁。徐枭望着徐渭熊,徐奉年和徐常卿,心中欢喜,也有惆怅,因为大女儿和二儿子没有在身边。年夜饭之后,徐奉年在王府后面的清凉山上,排了一场盛大的歌舞。整个凉州城,都看到了那清凉山灯火如白昼。悲壮又激昂的歌声响彻凉州城:北凉参差百万户,其中多少铁衣裹枯骨?
转眼大年夜,徐渭熊带着女帝,南宫仆射,青鸟,姜拟,红薯等包饺子。
徐奉年领着徐常卿去王府的各处门贴春联。
在爆炸声之后,大家热热闹闹的吃饺子。
李易三还是没有下听潮阁。
徐枭望着徐渭熊,徐奉年和徐常卿,心中欢喜,也有惆怅,因为大女儿和二儿子没有在身边。
年夜饭之后,徐奉年在王府后面的清凉山上,排了一场盛大的歌舞。
整个凉州城,都看到了那清凉山灯火如白昼。
悲壮又激昂的歌声响彻凉州城:
北凉参差百万户,其中多少铁衣裹枯骨?
功名付与酒一壶,试问帝王将相几抔土?
……
“这《煌煌北凉镇灵歌》的词绝佳,曲就差点意思。”女帝道。
徐常卿朗声大笑,他知道这词是二姐写的,大哥谱曲。
徐奉年在不远处,大囧。
徐渭熊朝女帝摊手:“你欣赏力不错。”
一片欢声笑语,直到半夜,徐枭环视一圈道:“姑娘们都去休息吧,奉年和常卿留下来守岁。”
众人散去,徐枭领着徐奉年和徐常卿进了听潮阁。
他打开了地下同道,领着两兄弟往下走。
经过一个潮湿的石道,他们到了一个大殿。
兄弟两惊了,徐常卿尽管知道会来什么地方,但看到之后,还是惊了。
数座高塔,上面摆放的,是密密麻麻的灵位,给人扑面而来的沉重感。
徐枭点起三支香,朝灵位拜了三拜。
徐奉年目光扫视,看到那些灵位上的名字,他知道这是哪了。
赵长岭,陈邛,王翦……
徐枭指了指陈邛的牌位,一笑:
“这是陈只报的父亲,当年为了救我,自己死在了战场上。”
“王翦,荆州之战,他双手托起城门,让我逃命,自己却死无全尸。”
“右军师赵长岭,累死军中,就差一点,他就能亲手为自己的满门报仇。”
“这是韩立,本无死罪,为树军纪,我亲手砍了他。”
……
徐枭一个个的讲过去,。
过去的那些事,他记得清清楚楚。
徐常卿眼睛湿润了。
他前世看剧的时候,听到一句话:徐枭心里装着那帮兄弟,王妃吴苏心里装着徐枭,而徐奉年呢,心里装着徐家,所以啊,他们徐家没有一个活的痛快的。
若是有这么帮出生入死的兄弟,换成谁是徐枭,也是放不下的。
“今日爹带你们来这里,没别的,徐字王旗,如今统领三州之地,就是他们打下来的。我们徐家不能让王旗倒下,否则我下去,没脸见兄弟。”徐枭咧咧嘴,“所以,你们兄弟二人,要有一个站出来,在我之后,扛住王旗,守护他们打下了的天下。”
徐奉年眼睛湿润,吐出一口气:“这天下,我来替他们守护。”
徐枭点头,而后,目光落在徐常卿身上。
徐常卿摊摊手:“我守护大哥。”
徐枭一愣,而后放声大笑。
徐奉年也一笑,拍了拍徐常卿肩膀:“大哥可以守护自己,常卿,你想干什么就去干什么。以大哥的才华,将来肯定比爹强。”
徐常卿嘴角含笑,心中很暖。
他知道徐奉年的心思。
如今徐家姐弟四人,大姐远嫁江南,是为了拉拢江南世家;二姐去上阴学宫,是为了拉拢天下士子;黄蛮儿去龙虎山,是为了北凉内部稳定。
每一个都活的不痛快,只剩下他徐常卿了。
徐奉年就是要让徐家,有一个为自己的活的。
“好,你们兄弟商量着办。”徐枭摆摆手,“你们都出去吧,爹想一个人在这里待会儿。”
兄弟俩退了出来。
徐常卿回头,看到徐枭有些苍老的身影,他孤独又强大。
走出听潮阁,徐奉年问:“年后,我就要出北凉,常卿,你也可以去江湖走走。”
徐常卿微微含笑:“会的,我现在的武道,还不在江湖上闯出个威名?”
徐奉年大笑:“记得,还要多带几个女侠回来,开枝散叶。”
兄弟俩走入雪色中。
……
徐枭还站在那大殿上。
他望着殿顶,轻叹一声:
“媳妇啊,奉年和常卿,都成才了,我在带他们几年,呵呵,你在下面等着我,用不了几年,我就来跟你团聚。”
“常卿现在出息了,他要为你报仇,我不阻拦,我相信他行的。我做不到的事情,咱儿子会做到。”
“我跟你说啊,他现在谈了个媳妇,那姑娘,厉害着呢,比你当年还厉害,渭熊都服气……”
他一个人絮絮叨叨。
烛影摇晃,他那孤单的影子,也在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