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有些微妙,又拿起录音机左右看看。明程看着她白皙的长指在录音机的按键上来回的试按着,长睫微微翘着,唇角抿起一道极小的弧度,心情也随之愉悦。“要插电才能放!”明程说完这句话,又觉得自己极蠢,这种事需要提醒么?余舒曼似乎没有介意,提起录音机说道:“谢谢,快去洗手吃饭吧。”说着将录音机和磁带拿到了房间。今天的晚餐做得依旧丰盛,红烧肉做得软糯可口,几条边子鱼煎得两面金黄,空心菜也炒得碧绿清脆,还有一碗豆角也炒得很清爽可口。
余舒曼微微有些惊讶,这还是她第一次收到明程的礼物。
她把端着的菜摆在桌上,走到沙发旁边,看了一眼放在桌上的录音机,拿起磁带看了看,没想到上面还真有几首歌是她挺喜欢的。
心情有些微妙,又拿起录音机左右看看。
明程看着她白皙的长指在录音机的按键上来回的试按着,长睫微微翘着,唇角抿起一道极小的弧度,心情也随之愉悦。
“要插电才能放!”明程说完这句话,又觉得自己极蠢,这种事需要提醒么?
余舒曼似乎没有介意,提起录音机说道:“谢谢,快去洗手吃饭吧。”
说着将录音机和磁带拿到了房间。
今天的晚餐做得依旧丰盛,红烧肉做得软糯可口,几条边子鱼煎得两面金黄,空心菜也炒得碧绿清脆,还有一碗豆角也炒得很清爽可口。
当然这些菜一大半都进了明程的肚子,安安只吃了一条小小的边子鱼,余舒曼吃了半碗空心菜。
安安本不觉得妈妈做的饭菜有多好吃,可看明程吃得很香的样子,忍不住两眼弯弯的问道:“这些菜有这么好吃吗?”
明程停下筷子,认真的答道:“好吃,没想到你妈妈的手艺这么好。”
安安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可事实摆在眼前,这话确实是爸爸说的,忍不住好奇的问道,“你以前是不是过得很苦?”
余舒曼从来没有和儿子说过明程的任何情况,这小家伙干嘛突然问这个问题。
明程想了想,“爸爸小时候在乡下,确实过得不太好,不过后来上了大学就好了。”
安安一副懂了的小大人模样,“怪不得呢!”
明程见安安一副释然的表情,有些好奇,“为什么要问爸爸这个问题?”
安安看了一眼余舒曼,只见她也一副好奇的表情,犹豫了一下开口道:“以前程阿姨和夏叔叔从来不在我家吃饭,不过现在也没有过……”
余舒曼听到这句话,终于明白,这小崽子在说她厨艺差了,当下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暴脾气了,伸手拧着安安的耳朵,“你这小子,什么意思,妈妈辛辛苦苦练的厨艺,你居然敢嫌弃?”
安安被提着耳朵,半点不敢挣扎,连连求饶,“安安错了,现在妈妈的厨艺进步了,你看看爸爸吃得多开心。”
听到这声爸爸,明程愣怔了半瞬,有些恍然,目光重新落在儿子那张疼得皱巴巴的脸上,许是某种期待已久的情绪得到了回应,心中有种难以言喻的舒畅。
明程漆黑的眸子闪过笑意,又冲着余舒曼点了点头,“嗯,好吃的!”
默了默,又加了一句,“真的!”
余舒曼放开安安的耳朵,又说道,“听到没有,你爸爸说好吃!”
听到这句,明程唇角的弧度扩大,随即面前的红烧肉和剩下的鱼全部扫光。
这次余舒曼没有提前离场,和安安一起坐在桌子上等着明程把饭吃完。
直到明程把盘中的菜全部吃完,余舒曼才开口,“安安的证明写好了吗?我打算这个周末替他去上户口。”
明程起身收碗,“在我的包里,等会洗完碗,再拿给你。”
明程去了厨房洗碗,安安跑到沙发上去看电视,余舒曼进了房间。
明程洗完碗出来,去包里拿证明,问旁边的安安,“你妈妈呢?”
“在房间呢。”安安捧着小脸,眼睛盯着电视机回答道。
明程走到余舒曼房间门口敲了敲门,温和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进来吧,门没有栓!”
门被轻轻推开,这是她第一次进余舒曼的房间,房间整理得温馨整洁,一尘不染,他刚买的收音机被放在她的书桌上,旁边还摆了一个花瓶,花瓶里仍然是淡蓝色的绣球花。
他走近,将手上的证明交到余舒曼手上,垂眸就看到了桌上的几幅速写画。
画得极好,简单的几笔,就惟妙惟肖。
余舒曼将画本合上,收下证明,又说了句,“谢谢!”
“你我之间不用这么客气的,再说这是我应该做的。”
余舒曼不知道自己除了和他说谢谢以外,还能说什么,最后也只是温声应下,“好!”
起身将手上的证明放到衣柜里的一个包中。
这时明程才发现她桌面的玻璃下压着几张相片,安安的满月照,周岁照以及她和家人从小到大的照片,其中有一张是他和沈教授的。
余舒曼见明程盯着玻璃下压的相片看得入神,想必是在看安安,笑道:“安安小时候很可爱的。”
明程回过神来,“辛苦了!”
余舒曼不是个矫情的人,“不辛苦,我既然选择生下他,那就该学会承受。”
可她越是这样懂事,明程越是难受,从前没嫁给他之前,她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姑娘。
可他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去陪安安!”
余舒曼看着明程出门的背影,产生了一种错觉,安安赢过了他心里的青梅竹马了吧?
晚上明程回去后,她给安安洗澡,感觉安安话多了许多。
“妈妈,爸爸真的好厉害啊!”
“怎么厉害了?”
“我现在才知道,一本小人书的人物故事,可以不用只有一个结局,爸爸讲了好多种可能啊,
这样子,一本小人书就可以变成好多本,还可以随意发挥。”
不像妈妈,一个故事永远只有一个结局,一个开端,没有任何意外。
……
第二天一大早,余舒曼就领着安安打算去上户口。
她牵着安安的手,刚要出军属院,就看到王春莲穿着个红色碎花褂子迎面走来,余舒曼本想别过当作没看到,她之前与王春莲关系就不冷不淡,经过豆豆的事后,她更是在心里落了印子。
虽然她几次来讨好,那也是有利益目的。
倒是王春莲并没有打算放过她,一脸笑意的喊住了余舒曼,“舒曼啊,明程这两天都来了?”
余舒曼淡淡的应了一声,“嗯!”
“哎哟,那就好,昨天我那口子说明程前天被他家里人告到了领导办公室,谈了好久的话,听说很严重啊,后来豆豆的爸爸一打听啊,原来是这么回事……”王春莲故意卖了一个关子。
果然余舒曼原本要动的脚步顿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