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瑶和关淑蓉在一旁快笑抽了,“杜副使收了我家姐姐的荷包,可不是白收的,这可是要请吃茶的!”“一定一定”杜衡激动的连连称是,羞的关淑乐满脸通红。见关淑乐害羞低头,他才呆愣愣的问,“什么茶?”“请媒自是要奉茶以待,郎君是真心不知?我姐姐的东西都收了,莫不是想要反悔不成?”关淑蓉走近,想要拿回荷包。却被杜衡躲开了,“我,我明日就去,姑娘放心,我,我一定不叫姑娘委屈。”“这话可不是嘴上说说的,希望你能言行如一说到做到。”
没有了关瑾君的管束,乐瑶的小日子过得越来越逍遥,上午同姐妹们一块儿学习,下午学学音律。
时间一晃到了七夕这一日,老太太特许姐妹们出门玩耍。
古代讲究男女大防,但也并没有后世了解的那般严苛,七夕这一日青年男女也会相邀出门玩耍。
若是遇见心仪的,就将自己亲手绣的荷包赠与男子,若男子也喜欢,便会接下姑娘的香包,回以身上佩戴的玉坠物件作为定情。
再由男方找媒人上门提亲,如此也算是自由恋爱了。
姐妹三人坐着马车来到河边,姑娘们正在穿针乞巧比赛,谁获胜就能得到织女娘娘赐福。
“咱们也去参加吧!”关淑蓉看的手痒痒,拉着两人就往人堆里挤。
“我就算了吧!”乐瑶全身都在抗拒。
她天生就没这细胞,到现在她缝衣服的针脚还像醉汉迈的脚步一样乱。
织女娘娘都救不了的程度,她就不去丢这个人了。
“我觉得还是那边放河灯祈愿比较适合我。”说不得老天爷看见了,会圆了她天降横财的梦。
河面上飘着各色花灯,与天上繁星相辉映美不胜收。
关淑乐笑着拉住关淑蓉,“算了吧,你还不知道她,这种细致的事她哪里做的来,别为难她了。”
“还是乐姐姐疼我!”乐瑶抱着她的胳膊撒娇,三人往河边挤。
“你们看,那不是杜衡吗?”乐瑶抬头,桥上站着个人,正看向她们这边。
关淑乐抬头看去,正是杜衡,今日的他一身黑色劲装身姿挺拔,浑身透着冷冽气息。
两人视线在空中交汇,谁也没有移开。
乐瑶见状拉着关淑乐转头朝桥边挤,边走边朝桥上挥手。
三人来到桥边,杜衡朝着侍卫摆手,示意他们放行。
乐瑶和关淑蓉推着关淑乐往桥上走,杜衡双手握拳走下台阶,两人在半道上停下。
“杜郎君好巧!”乐淑乐仰头微笑,落落大方问好。
“不巧,维护京都秩序是我们五城兵马司的职责。”杜衡忙解释。
关淑乐一愣,不知该怎么接,“那,那不打扰郎君公务。”
乐瑶看的直摇头,好家伙这两人真是妥妥的话题终结者。
见关淑乐要走,杜衡忙开口,“今日人多拥挤,姑娘千万当心,尤其是河边还是不去为好,每年被挤入河的人不在少数。”
“多谢郎君,那我们告辞了。”
乐瑶看得一阵心急,恨不能冲上去做嘴替。
“这就结束了?”关淑蓉见关淑乐话没说两句就要走,忍不住唤道:“杜指挥使,我瞧着桥上视野辽阔,定是赏景的绝佳之地,我和妹妹想上桥上看看可行?”
话一出,杜衡忙点头不迭,“行,当然行,姑娘随意。”
关淑蓉拉着乐瑶往桥上走,经过关淑乐时,乐瑶有意的撞了她一下。
关淑乐一时不察,被撞了个仰倒,杜衡眼疾手快拉住关淑乐的手臂,大手揽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肢。
“姑娘小心!”杜衡惊慌将人扶正,手上立时传来一阵细腻柔软的触感,怀中少女身上独有的香气萦绕。
柔软的触感激得他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了一下,忙将人小心翼翼扶好撤了手。
关淑乐红着脸道谢,“郎君几次三番相救,淑乐无以为报,这个是我亲手绣的荷包,若是郎君不嫌弃……。”
“不嫌弃,不嫌弃!”杜衡一把拿过好似生怕关淑乐反悔一样。
乐瑶和关淑蓉在一旁快笑抽了,“杜副使收了我家姐姐的荷包,可不是白收的,这可是要请吃茶的!”
“一定一定”杜衡激动的连连称是,羞的关淑乐满脸通红。
见关淑乐害羞低头,他才呆愣愣的问,“什么茶?”
“请媒自是要奉茶以待,郎君是真心不知?我姐姐的东西都收了,莫不是想要反悔不成?”关淑蓉走近,想要拿回荷包。
却被杜衡躲开了,“我,我明日就去,姑娘放心,我,我一定不叫姑娘委屈。”
“这话可不是嘴上说说的,希望你能言行如一说到做到。”
乐瑶走上前,认真而又郑重道:“我们可都看着,若是你将来对不起我姐姐,我们可不会轻饶了你。”
“是是是,我定不叫她委屈。”杜衡握紧手中的荷包。
“那我在府里等着你消息!”关淑乐说完,领着两人匆匆离开。
杜衡小心翼翼的将荷包揣进怀里,心思早已飞回了家里。
七夕节会刚一结束,杜衡匆匆赶回府找母亲商量找媒人的事。
焦氏一脸愁容看向自家儿子,“孩子,咱们这样的人家怎么够得上国公府的富贵,你爹去的早,家里叔伯兄弟里也就你这么一个出息的,咱们家在这富贵云集的禹都,连那些贵人的边都够不上。
你却说要娶国公府里的小姐,这说出去岂不是叫人笑话,笑话咱们家吃软饭高攀了。”
杜衡握紧拳头跪地恳求,“母亲,孩儿不是贪图富贵高攀的小人,我想要的一定会通过自己的努力得到,况且关姑娘不是那样的人,她若是看不起我就不会……。”
“或许关姑娘并不是那嫌贫爱富的,可她家里人呢!婚姻大事讲究的是门当户对,就算她家不介意,可外人怎么看,我不想我儿将来被人戳着脊梁骨说你是攀上了她国公府才有的今日。”
焦氏走到儿子面前,语重心长道:“孩子,你可有想过今后的日子,她一个从小金尊玉贵养出来的大小姐,会愿意跟着你过紧衣缩食的日子吗?
将来生活不顺心,难保不会怪罪到你头上,时日一久你还能忍几分,别人的指指点点你又能承受几分?”
杜衡无言以对,不得不承认他们的身份悬殊,这些问题将来都不可避免。
可他愿意相信只要他们齐心就没有什么事是过不去的,想起关淑乐的勇敢和果决,想到她送自己荷包时期待又明亮的双眸。
他愿意为她赌上一次。
“母亲,这一切我都能应付,我不在意世人的眼光,我有信心能给母亲和未来妻子挣一份家业,不叫你们吃苦,我不能辜负她对我的这份心意。”
焦氏叹息一声,“立即打定主意,母亲豁出这张老脸去国公府走一趟。”
杜衡朝着母亲郑重的连磕了三个响头,“谢母亲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