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的脑子里只剩下一个想法。她现在住在这里……这一片区域很大也很安静,住在这里的,基本都是国家一些很重要的人才。徐近欢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说过那句话之后,她就朝陆既微微点头,然后上前推开了宿舍楼下的铁门。那张门就这么在陆既的眼前打开又合上。他心里突然有种她会再次消失在他世界里的感觉。“等等!”“我跟白清薇之间,什么也没有。”
京市七月份的夜晚并不炎热。
这个晚上月亮并不明亮,路边昏暗的灯光下飞舞着无数小飞蛾。
他就穿着一件衬衫,双手插在裤兜里,靠在墙壁上,眼神不知落在何处。
徐近欢只是随意扫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单位分配的宿舍离医院并不远,走路也就十五分钟的距离。
她垂头看了一眼纤细手腕上的手表。
八点十分,今天比往常收工要早上不少。
她想着,就抬腿走了出去。
陆既还在想着什么,就听见了不重不轻的脚步声。
他偏头看去,刚好就见徐近欢从他身边走过。
“徐近欢同志。”
徐近欢停住脚步,转头看他。
陆既已经不复方才的懒散,站在那里,身姿笔挺。
他跟七年前很不一样,跟上辈子更加不一样。
七年的时光,好像在他的身上没有留下什么痕迹。
可是在徐近欢看来,七年的时间就像是一柄刻刀,将陆既雕刻得更加完美。
换作以前的她,看见这样的陆既,心里不知会有多悸动。
但她只是礼貌性地扬了扬嘴角:“顾师长有事?”
她冷淡的态度莫名让陆既心里揪了起来。6
他捻了捻指腹:“我们,边走边说?”
徐近欢皱了皱眉,良久,才轻轻点头:“好。”
两人顺着街道往前走,但始终保持着半个人的身位。
七年的时间,华夏已经高速发展,更不用说作为首都的京市。
时不时就有骑着二八大杠的人摇着车铃从他们身边经过。
偶尔,还会经过几辆小轿车。
陆既背挺得笔直,显然并不放松。
七年了,他有太多的话想要对徐近欢说,可在这种独处的时候,他却不知要从何开口。
他不说话,徐近欢也就保持着沉默。
直到转过一个街角,陆既才开了口:“听说你公派留学,前不久才回国?”
这是一个众所周知的消息。
徐近欢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一听就知道她没什么交谈的欲望。
陆既顿时有些挫败。
他抿了抿唇角,敌人枪口下都从来没有紧张过的他此刻居然有种很无力的感觉。
“那你……这七年过得好吗?”
终于,他还是问出了此刻他最想知道的问题。
徐近欢微挑眉头:“很好。”
她只字不提刚到京市的时候,因为她异于常人的样貌而受过多少歧视。
那都是已经过去的事情,就算再提起,除了撩起心头一些不好的情绪,就没有了其他作用。
一笑而过,就已经足够。
她语气轻松,陆既便当真相信了她的话。
他丝毫不知道,走在他身边的这个人,已经完全不是七年前那个徐近欢。
此时,他还在搜肠刮肚,想要再挑起一个什么话题,好拉进一下他与徐近欢之间的关系。
好不容易等他想到什么,他刚要开口,徐近欢的声音却率先响起。
“我到家了。”
陆既看着面前的宿舍楼,刚才脑子里想到的话题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此时,他的脑子里只剩下一个想法。
她现在住在这里……
这一片区域很大也很安静,住在这里的,基本都是国家一些很重要的人才。
徐近欢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说过那句话之后,她就朝陆既微微点头,然后上前推开了宿舍楼下的铁门。
那张门就这么在陆既的眼前打开又合上。
他心里突然有种她会再次消失在他世界里的感觉。
“等等!”
“我跟白清薇之间,什么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