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来人,苏念晚对皇上图谋不轨,拉出去乱棍打死,以儆效尤。”凌子腾话音刚落,便有禁军侍卫冲上前来,一左一右挟持着苏念晚的胳膊就往外拖。“等一等,等一等!”太医制止了禁军侍卫,将苏念晚护在了自己的身后,下跪后拱手说道:“太子殿下误会了,郡主是用银针刺穴的方式为皇上疏通了脉络,护住了心脉。”“之前臣等由于没有把握,谁也不敢下针。郡主医术高明,解决了最难的问题。再过一会儿,皇上应该就能把药喝下去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苏念晚的一举一动上,屋内一片静谧,仿佛空气都凝固了。
“我需要借用一下银针。”
苏念晚的声音很轻,几位太医的眼神同时看向了凌子腾。
凌子腾略微思索便点了点头。
其中一个太医将银针拿了过来,苏念晚小心翼翼地将银针依次刺入皇上的穴位之中。
周围落针可闻,每个人都仿佛屏住了呼吸。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皇上猛然之间坐了起来,在众人猝不及防间吐了两大口的黑血。
场面瞬间乱作一团。
“皇上……”
“皇儿……”
“父皇!”
“来人,苏念晚对皇上图谋不轨,拉出去乱棍打死,以儆效尤。”
凌子腾话音刚落,便有禁军侍卫冲上前来,一左一右挟持着苏念晚的胳膊就往外拖。
“等一等,等一等!”
太医制止了禁军侍卫,将苏念晚护在了自己的身后,下跪后拱手说道:“太子殿下误会了,郡主是用银针刺穴的方式为皇上疏通了脉络,护住了心脉。”
“之前臣等由于没有把握,谁也不敢下针。郡主医术高明,解决了最难的问题。再过一会儿,皇上应该就能把药喝下去了。”
太医的话救下了苏念晚的命,苏念晚匍匐着向前,跪在太后面前。
“太后,晚晚一心只想救醒皇上,您再等等可以吗?让晚晚给皇上开一副药。”
太后似乎有些迟疑,她示意多位太医再次为皇上诊脉,果然,皇上的脉搏比之前平稳了许多。
在太后的支持下,苏念晚开了药,内侍总管太监服侍皇上喝下,皇上的气息逐渐好转。
所有人似乎都松了一口气。
傍晚,经过太医的多次检查,确定皇上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
“晚晚,你果然没有让哀家失望。”
太后示意贴身嬷嬷将跪了一天的苏念晚搀扶起来,拉到了自己的身边,态度和蔼可亲了许多。
“你也累了,哀家让人给你安排个房间,你暂且休息一下吧。”
“太后,晚晚能不能有个小小的要求?”苏念晚含泪看着太后,弱小无助的模样显得楚楚可怜。
太后怔了怔,不紧不慢的问道:“什么要求?”
“我想去看看我哥哥。”
太后皱了皱眉,事关重大,她并不想节外生枝;但是,救治皇上还需要仰赖苏念晚,她也不想伤了苏念晚的心。
“好吧,哀家就破例一次。不过,晚晚,你要记住,只能探视,别的……不要做,明白吗?”
“多谢太后开恩。”
苏念晚收起眼泪,在嬷嬷搀扶下站了起来。
她准备离开,从凌子腾身边经过时,两人的目光交接,她看到了凌子腾眸中那两团燃烧的火焰。
看来,凌子腾并不想她救醒皇上。
苏念晚暂时抛开杂念,让青浅准备了饭菜和药物,独自一人前往探视苏沉砚。
和上一次去刑部大牢不同,这一次,偌大的牢房内只关押着苏沉砚一个人。
“哥?”
苏念晚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大跳。
她几乎要认不出苏沉砚。
他浑身是血,衣衫破烂,脸色惨白,像是路边被人随意弃之欺凌的乞丐,完全没有了生机。
“哥……”苏念晚心头抽痛,跑到苏沉砚的身边蹲下了身子。
她浑身颤栗,狠狠掐了自己一把才勉强镇定下来。
她抱起苏沉砚,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给他喂了几口清水,随后剪下他的衣裳,为他清洗伤口,上药包扎。
一番折腾下来,已经过了将近一个时辰。
苏念晚又给苏沉砚喂些汤和药,脱下自己的披风盖在苏沉砚身上。
她抱着苏沉砚,泪水悄然滑落,滴在了苏沉砚的脸上。
“晚晚?”苏沉砚逐渐苏醒,伤口传来了灼热的疼痛。
他睁开眼睛,印入眼帘的是苏念晚哭泣的眼眸。
“你是怎么进来的?”苏沉砚暗暗运功,将真气凝聚于丹田。
或许是苏念晚为他疗伤起了作用,他在运功的时候没有了阻碍。
“是我求了太后,得到她老人家允许的。”苏念晚盛了一碗汤,一勺一勺地喂给苏沉砚,“哥,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的。”
“不,你别管。听我说,让冷言送你离开京城,去找爹娘汇合。剩下的事,我自己处理。”
“哥,事到如今,你还能怎么处理?这里不是刑部大牢,你的罪名也不仅仅是杀了一个破戒的和尚……”
“我自有分寸,我让你走就走。”苏沉砚打断了苏念晚的话,语气有些急切和愤怒。
“我不走。”苏念晚把碗往地上一放,态度坚决。“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丢下你。以前是你保护我,现在……让我来保护你。”
苏沉砚凝视着苏念晚,他觉得她和以前真的很不一样了。
自从她及笄之后,她明明处处躲着他,甚至看向他的眼神还带着厌恶;为什么现在……
两人对视着彼此,苏念晚终究还是败下阵来。
她把手轻轻地覆盖在苏沉砚的手背上,带着哀求哽咽着:“哥,你相信我,我能和你一起面对。”
“晚晚……”苏沉砚的心头掀起了波澜,他情不自禁地握住了苏念晚的手。
突然,一阵劲风袭来,苏沉砚一把将苏念晚拉到自己身后,只见七八个手持钢刀的黑衣蒙面人闯了进来,砍断了锁链,冲到苏沉砚面前跪地下拜。
“世子,属下等人来迟,让世子受苦了。外面障碍已扫清,世子,走吧。”
苏念晚有些发懵,她立刻看向了苏沉砚。
难道他说的“自有分寸”就是越狱?
“你们是跟谁的?”苏沉砚不动声色地伸出手一只手护住了苏念晚,他并不着急离开,而是打量试探着这帮人。
“我们是跟……”
“世子,有人来了,来不及了,快走。”
外面放风的人冲了进来,众人不由分说,扣住苏沉砚的脉门就拉扯着他离开。
他想要以内力将人震退,但是苏念晚已经被他们带着奔了出去。
“晚晚……”
苏沉砚无奈只能跟上,他身上有伤,动作幅度太大都会扯动伤口,渐渐地,他快要跟不上那帮人了。
“等等。”苏沉砚叫停了那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