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自视甚高的于秋月哪里受得这般的委屈。所以绞尽脑汁的把沈承砚叫了过来,第一时间便是告太子妃的状,反正句句都是甩锅。是太子妃躲懒把这事儿给了她查,她带去的人也是太子妃的人,算下来应该是太子妃的过。她没有错。太子妃没有资格罚她!沈承砚看着越发的恃宠而骄,甚至不把太子妃放在眼里的于秋月。发了好大一通火。警告她莫要坏了尊卑,她是妻,你是妾,妾便要有妾的样子!于秋月仿佛被沈承砚捅了一刀,不可思议的看着沈承砚,“殿下……你竟这般待我!
许清露轻哼一声,不理小团子。
小团子直接就爬她的怀里坐下来,勾着她的脖子,亲香亲香,好好的亲香。
许清露招架不住了。
“哎哟,我的祖宗下来,快下来。”
再给她亲香下去,她能气疯。
这小丫头的手没有准确度的,控制不好力度,抓到什么,就是什么。
她亲香她就算了。
不是抓着她的衣角, 就是抓着她的发髻,然后亲她一脸的口水。
许清露真的招架不住。
有时甚至觉得这个小东西像极了她爹。
她爹夜里畜生的时候也是这般,衣服给她撕了,身上到处都是吻痕,能淤青上好几日。
受不了,受不了这宝贝闺女的爱啊。
【妈妈的怀抱最安心,妈妈的味道最最香!不放不放,想一直赖在妈妈的怀里。】
许清露听得这句,瞬间有些破防。
妈妈……
这个称呼与阿娘,娘亲都不一样。
这大概是她骨子深处里的执念。
听着小知知这般唤的一刹那,她的泪水差点决堤,在眼睛里胀得有些难受。
小知知立即发现了不对劲,十分紧张的看着许清露:“阿娘……不哭……不疼……吹吹……”
许清露怕吓到小知知。
小知知穿前都还是个小丫头,大概十三岁的样子。
所以她的骨子里还是个单纯无害的小丫头,再有她胎穿而来,小婴儿的脑袋脑容量是不够的。
所以她基本已经幼儿化。
女孩儿的心思总会敏感,又多疑。
许清露忙整理好自己的情绪,“不疼,阿娘就是觉得有知知真好。阿娘真幸运。”
【哎,阿娘肯定是想她的阿娘了,幽幽深宫里,无亲无故,步步艰辛,她定也想像我一样,在自己阿娘的怀里撒娇,肆意打闹。
阿娘,知知亲亲,往后知知是您的贴心小棉袄。】
许清露不让悲伤的情绪左右了自己,她抱着她又亲香了一会儿,然后就开膳了。
露微小院依旧一片平静,温馨。
而明月院便不安生了。
于秋月被罚禁足十日,其实真的不算什么。
可偏偏自视甚高的于秋月哪里受得这般的委屈。
所以绞尽脑汁的把沈承砚叫了过来,第一时间便是告太子妃的状,反正句句都是甩锅。
是太子妃躲懒把这事儿给了她查,她带去的人也是太子妃的人,算下来应该是太子妃的过。
她没有错。
太子妃没有资格罚她!
沈承砚看着越发的恃宠而骄,甚至不把太子妃放在眼里的于秋月。
发了好大一通火。
警告她莫要坏了尊卑,她是妻,你是妾,妾便要有妾的样子!
于秋月仿佛被沈承砚捅了一刀,不可思议的看着沈承砚,“殿下……你竟这般待我!
殿下!您把我当什么呢?”
沈承砚面对于秋月梨花带雨的模样,没有丝毫的不忍,反而冷笑:“你觉得你是什么?
东宫之主?”
于秋月痛心疾首的低喝出声,“沈承砚,你这个骗子!你这个大骗子!你骗我的棉花,你骗我的杂交水稻!
你如此待我,往后休想我再给你这等好东西!”
她的话落。
周遭的一切仿佛都安静了!
静到针落可闻。
于秋月被泪水朦胧了双眼,根本没有看到沈承砚紧握的拳头,还有脖颈处凸起的青筋。
福全瞧得这里,暗暗地抹了一把汗,这于氏作死啊,真是愚蠢至极!
皇权不可挑衅!
太子之威,更不可!
沈承砚并没有打算压制自己的脾气,他冷冽的勾了勾嘴角,上前迈一步,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
于秋月猛地瞪大双眼,震惊到忘掉呼吸的看向沈承砚。
一直到他手中用力。
于秋月感觉到呼吸被阻,她的脑子这才清醒了几分,她看到了什么?
她看到那温润如玉的脸庞上透着狠戾,透着残忍!
她错了!
她彻底的错了!
于秋月吃力的抓着他的手,无力的挣扎,“殿……殿下……”
沈承砚的理智慢慢回拢,他手上的力道松了几分,随即逼近她的脸庞,一字一句道:“于秋月,本宫告诉你,本宫想要你手上的东西,轻而易举,本宫给你几分薄面,你就好好的接着!
再这般无理取闹,休要怪本宫不念及你于家,对你赶尽杀绝!”
赶、尽、杀、绝!
于秋月终于醒悟!
终于在萧思柔给她织的情网里醒过来!
他不爱她!
不不!
他谁也不爱!
他的眼里只有权力!利益!
她是什么?
不过一颗稳固他皇权,得到利益的棋子而已!
这么一刹那。
于秋月想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可她是现代穿越而来的人啊。
她渴望自由,渴望人权!
让她死,她做不到!做不到!她对死亡的惧怕,远超这里的所有人。
沈承砚真切的从于秋月的脸上读到了害怕,惶恐,他这才猛地将她推至榻上,冷声道:“好自为之!”
沈承砚抛袍而去。
给于秋月只留下一个冷漠无情的背影。
她错了!
她彻底的错了!
哈哈哈哈哈……
什么女主角光环,什么天道的宠儿。
假的,都是假的。
她在现代就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而已,她以为自己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看到了不一样的,便是这个时代的佼佼者。
现在才发现,自己多么的可笑!
她算什么?就是个大笑话。
沈承砚走了没多久。
萧思柔来了。
她的肚子很大了,已经非常的不方便。
可她还是来看她。
见于秋月哭成了泪人,满目的心疼:“秋月,你又和殿下吵架了吗?也就十日禁足,很快就能解了,你和殿下闹什么。
你这样会平白把他对你的爱意,一丝丝的磋磨掉。”
萧思柔不止一次和她说过这样的话。
她现在深有体会到,什么叫一点点的磋磨掉。
她若不作。
或许现在沈承砚还给她几分薄面。
现在他装都不愿意装了。
哈哈她想要的一切仿佛都化成了泡沫虚影,没了,都没了!
萧思柔看着时而哭,时而疯癫大笑的于秋月。
眉头紧皱。
怎么会这样?
她好像变了。
好像清醒过来了!
好像看透了什么。
怎么会这么快!
那她的计划还能继续实施下去吗?
萧思柔想到这里,于秋月忽而抱着她手臂,抽抽嗒嗒的哭诉了起来,将沈承砚对她说的每一句,她都说了一遍。
萧思柔一丝也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