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州将自己的睡袋裹紧,偷偷调整自己的呼吸,不让苏芊允知晓。心底全是对自己的嘲讽,外人觉得他可以呼风唤雨,想要什么都可以手到擒来。却不知,他背地里,强迫自己拿出百分百的耐心,守护着得来不易的人。帐篷里此刻只剩下两人呼吸的声响,调皮的苏芊允率先打破了这份平静:“沈董的好身材被睡袋包严实了,真可惜。”苏芊允都松手了,沈淮州也真的钻进了自己的睡袋,她又有些意犹未尽,毕竟刚才扎实的触感,让苏芊允有些震惊。
苏芊允收手的刹那,沈淮州有一瞬间的错愕,他不满足的吸了口气,却又对苏芊允的突然撤退无能为力。
沈淮州理智几乎快要出走,愣是又被他全都收了回来,虽然抽身很难,虽然他现在恨不得倾身在黑暗里攥住苏芊允的唇,表达自己的不满。
但他不能,从娶苏芊允进家门的那一刻起,他就明明白白的知道自己不能。
苏芊允给他画了一道雷池,这雷tຊ池,只能苏芊允向前,他不能有一分逾越。
就算他被苏芊允撩的无法控制,也必须咬紧了牙关,他们俩的关系,像是签订了不平等的条约,苏芊允拥有绝对权利,他只能遵从。
这不平等的条约像一把枷锁,束缚着沈淮州,让他只能原地不动,等苏芊允对他意乱情迷。
他答应过苏芊允的事,从来不会食言,所以,他们即使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也过得像同居室友;所以,苏芊允在节目上说他是老板,他也不反驳。
沈淮州将自己的睡袋裹紧,偷偷调整自己的呼吸,不让苏芊允知晓。心底全是对自己的嘲讽,外人觉得他可以呼风唤雨,想要什么都可以手到擒来。
却不知,他背地里,强迫自己拿出百分百的耐心,守护着得来不易的人。
帐篷里此刻只剩下两人呼吸的声响,调皮的苏芊允率先打破了这份平静:
“沈董的好身材被睡袋包严实了,真可惜。”
苏芊允都松手了,沈淮州也真的钻进了自己的睡袋,她又有些意犹未尽,毕竟刚才扎实的触感,让苏芊允有些震惊。
沈淮州却在黑暗中,低低的回了声:
“嗯,彼此彼此。”
苏芊允深深吸了一口气,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
“沈淮州,你脑子里装了些什么,要不要脸?”
苏芊允在黑暗里看不清沈淮州的脸,更看不见他红透了的耳尖,所以,他有些肆无忌惮:
“开我玩笑的时候叫沈董,骂我的时候叫沈淮州,想要对我上下其手的时候又开口叫老公,你说,谁更不要脸?”
苏芊允又愣了,一向沉稳的沈淮州,突然伶牙俐齿的跟自己斗起了嘴,还让自己有些哑口无言?
苏芊允不服气的回嘴:
“刚才就不该大发慈悲放过你,你小心我晚上把你的睡袋剪开,让你看看我到底有多不要脸。”
苏芊允脱口而出的虎狼之词,让沈淮州刚刚调整好的呼吸又乱了,嘴硬的开口:
“欢迎光临。”
苏芊允简直拿沈淮州没办法,把手从睡袋里伸了出来,在黑暗里对着沈淮州打了几下,沈淮州吃痛,顺势抓住苏芊允的手,阻隔她的攻击。
苏芊允刚想挣扎,沈淮州轻轻开了口:
“怎么还是冰的?你冷?”
沈淮州话音一落,顺势把苏芊允的手拉进自己的睡袋,他热得都不一定能睡着,他睡袋里暖和。
苏芊允的手突然进了沈淮州的睡袋,内心的小恶魔开始盘旋,总觉得都进去了,不摸一把,像亏了似的,挣扎了几秒,才暗自开口:
“现在这种天气怎么可能会冷,你到底懂不懂怎么保护自己?这可是在帐篷里,慕柠都跟我说让我悠着点了,你这样,我很难悠着。”
苏芊允说完,赶紧把自己的手抽走,要不然,这手一会就得不听使唤。
沈淮州却没再追究,他在黑暗中,睁着眼,他怕苏芊允换了个环境,睡不安稳,轻声询问:
“住这儿,会不会觉得辛苦?今天是我到得迟,连累了你,不然,以你到的时间,应该可以入住星空房,这会甚至可以看到星星。”
苏芊允也在黑暗中睁着眼:
“星空房这会是能看星星,但明早太阳出来,得亮得她们睁不开眼!
沈淮州,你再说这种见外的话,我真像陆幸川今天说得那样,把你的脸砸个稀巴烂!”
苏芊允的语调很神奇,在黑暗中虽然看不见脸,但沈淮州还是从她语气中感受到了她张牙舞爪的表情,他却没勾起唇角,反而小心翼翼的试探:
“你好像跟他很熟?”
苏芊允轻轻嗯出了声:
“以前他受人指示,来欺负我,被我反揍成了小弟,从次,他欺负我给别人看时,都会收着手,让我少受了一些罪。
后来,他受家里安排出国留了学,出国前,他告诉我,等他回来,等他可以独当一面,会努力来把我拉出深渊。
我告诉他,让他不要回来了,反正我也信不过他,我早就选好了,拉我出深渊的人选。
他可比不上你,我选的人,天下无双。”
沈淮州在黑暗里,亮了眼眸:
“在时间的长河里,什么都可能会变,你怎么就那么笃定,在那么久的以后,我会对你履行我的诺言。”
苏芊允有些困了,但还是喃喃的回应:
“我并不确定,但,心中有希望才能支撑着我坚韧的活下去,况且,你没有食言。”
沈淮州内心被触动,苏芊允说过自己是救命稻草,她真的在这么多年的时间里,一直怀抱着,自己会拉她深渊的希望。
沈淮州伸出了手,想要揽苏芊允入怀,此刻的他,心疼至极。
苏芊允却在混混沌沌半梦半醒间,抬手在自己脸上拍了一巴掌,嘴里也瓮声瓮气的嘟囔:
“沈淮州,有蚊子咬我,它们在我头顶嘤嘤嘤。”
沈淮州起了身,打开了帐篷里的露营灯,苏芊允刚睁开眼。
看到腹肌若隐若现的沈淮州,拿了数十个驱蚊手环,坐在自己面前,拉起自己的手,一个一个的套了上去。
这五颜六色的驱蚊手环,仿佛在她胳膊上套出了一道彩虹。
苏芊允忍不住发笑:
“这么多?你会不会太夸张?”
苏芊允的皮肤很白,沈淮州生怕蚊子叮出红色小包,勒令的苏芊允今天就这么睡,又转身去关露营灯。
苏芊允又欣赏了一把沈淮州半遮半掩的身材,噗嗤笑出了声:
“造型师回去怕是会被你骂吧?你这睡衣,蚊子看了都想要饱餐一顿。”
沈淮州啪的一声把露营灯熄灭。帐篷里又恢复了平静,苏芊允真的困了,很快就进入梦乡。
沈淮州能听到头顶盘旋的蚊子发出的声响,判断着蚊子的数量,然后在黑暗中从睡袋里起了身。
他不敢开灯扰了苏芊允的清梦,思忖着,蚊子吃饱了,应该就不会咬苏芊允了吧。
就这么把自己当成了饵,在暗夜的帐篷里,固执的跟蚊子做起了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