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左竹溪也跟着回来时,他根本不知道应该做什么反应。他感觉自己有些魔怔了,身体也好像分裂成了两个人。一个说:“没关系,去试试,改变从前的结局,说不定她就会原谅你呢。”另一个在说:“你不配,不要再去祸害她了,她现在好好的,你要远离她。”他将玉佩握在手心,然后轻轻搭在胸口。“我该怎么办,竹溪,你能不能告诉我。”他声音低落,似乎风一吹就送走了。“你不原谅我,恨我都是应该的,可我舍不得放手。”
月上林梢,夜已深。
赫连修躺在床上,握着那块玉佩。
不知是因为家的原因,还是玉佩的原因,赫连修难得的睡着了。
可是到了后半夜,噩梦如影随形,纠缠不休。
眼泪决堤,可他就是醒不过来。
脑子里不自觉地又在重映上辈子的一切,仿佛是老天爷在提醒他。
你看看,你重活一世又如何。
你自己所做的恶行你自己看得下去吗?
你凭什么被原谅?
你就应该好好的,痛苦的,在无穷的折磨下活下去。
赫连修挣扎着,身子突然弹起。
那几年失去左竹溪时,他形如枯槁,如同行尸走肉。
当他回来看见左竹溪时,觉得庆幸是一回事。
可是骨子里愧疚也几乎将他压垮。
发现左竹溪也跟着回来时,他根本不知道应该做什么反应。
他感觉自己有些魔怔了,身体也好像分裂成了两个人。
一个说:“没关系,去试试,改变从前的结局,说不定她就会原谅你呢。”
另一个在说:“你不配,不要再去祸害她了,她现在好好的,你要远离她。”
他将玉佩握在手心,然后轻轻搭在胸口。
“我该怎么办,竹溪,你能不能告诉我。”他声音低落,似乎风一吹就送走了。
“你不原谅我,恨我都是应该的,可我舍不得放手。”
“你就站在我面前,我却要远离你,我做不到。”
可能他的本性就是自私的吧。
月光落在他俊逸的脸上,泪珠也溢出了光茫。
手中的玉佩被他越捏越紧,心脏也似乎被紧紧握住。
赫连修想看见左竹溪,想让她在他身边。
恨他也好,想杀了他也行。
他见过左竹溪了无生趣的样子,见过她最惨烈的死相。
现在她活着,他又怎么舍得放手。
赫连修在此之前都不知道自己原来是会哭的。
大颗大颗的眼泪不受控制从眼眶里往下滚,擦都擦不干净。
他会对她好的,不会再让她流泪了。
只是,只是不要离开他就好。
东方露白的时候,赫连修满怀着期望去了国子监。
这里,是现在的他能遇到左竹溪的唯一途径了。
可是,她没有来。
一连好几天她都没有来。
赫连修心脏感觉空荡荡的,急需要一个什么东西来填满。
现在唯一能给他支持的东西,也只剩下了那个玉佩。
他将玉佩放在胸前,幻想着左竹溪现在就在他的眼前。
时间又过去了几天。
再次看到左竹溪的时候,是在东角楼街巷的酒楼。
那边离皇城近。
上辈子,左竹溪最喜欢的就是到这附近来逛。
赫连修每天除了去国子监便是在这附近等待。
公主府那边基本上每日都有侍卫守着,不让人靠近。
赫连修不用想也知道是左竹溪在防着他。
而皇宫,现在他没有任何官职,只是大理寺卿之子,自然也不能随意出入。
这辈子的限制太多,他能做的只有这些了。
却不想,今日竟能碰到左竹溪。
赫连修强压住心底的悸动,不想打扰左竹溪吃饭,所以一直在外面等着。
直到他看见左竹溪从里面出来,他才有了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