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问她说的是真话吗?找的对象不是什么瘸子,是一名受伤的军人,临来这边婚都没退,还偷拿走了七百块的彩礼。还有,那家人也不是穷的叮当响,吃得饱饭。”乔小红哭的更凶了,“季诚的爸~爸是支书,村子里的土~皇帝,谁敢说他们的坏话?谁敢向着我?”林冬进屋换了衣服就往外走,“我去派出所报个道,这几天也会住在那边,不用找我。”林母有些生气,“你妹妹这样你还走,工作比你妹妹重要是吧?”“我拙嘴笨舌的安慰不了,您安慰她吧。”
有一年部队和地方联谊,目的是解决干部的婚姻问题。
女同志都是从各个部门抽调,派出所没有女同志,林安安和她闺蜜就被哥哥抓了“壮丁”充数。
幸亏季诚对林安安没有印象,不然就尴尬了。
林冬在乔家住了两天,也了解了乔小红在村里的口碑,他不相信乔家季家能让全村人统一口径。
在外人的讲述中,乔小红的人品堪忧。
两天后,他带着乔小红灰头土脸的离开了。
林冬的初衷是替两个妹妹出头,结果脸打的叭叭响。
江秀长嘘一口气,“总算是走了,我也不指望小红念乔家的好,不指望她以后孝敬,希望别再作妖就行了。”
林安安对乔小红了解不深,她就是觉得江秀太天真了,在这二十多年里,乔小红不可能隐藏的那么深,江秀还不是被她坑了?
等乔小红回了林家,还不知道怎么对着林父林母哭诉。tຊ
还真让林安安猜对了。
林母刚打开院门,乔小红一头扎进她的怀里,哭的香肩耸动。
走在身后的林冬愣了,这又是整的哪一出?
“别哭,是不是受委屈了?”林母一边替女儿擦眼泪,一边喝斥儿子,“林冬,让你替妹妹出头,你出的什么头?”
林冬反感母亲不分青红皂白,更反感乔小红什么都不说,任由别人胡思乱想。
“你问问她说的是真话吗?找的对象不是什么瘸子,是一名受伤的军人,临来这边婚都没退,还偷拿走了七百块的彩礼。
还有,那家人也不是穷的叮当响,吃得饱饭。”
乔小红哭的更凶了,“季诚的爸~爸是支书,村子里的土~皇帝,谁敢说他们的坏话?谁敢向着我?”
林冬进屋换了衣服就往外走,“我去派出所报个道,这几天也会住在那边,不用找我。”
林母有些生气,“你妹妹这样你还走,工作比你妹妹重要是吧?”
“我拙嘴笨舌的安慰不了,您安慰她吧。”
不知道这个妹妹又会说出什么惊人之语,林冬既捂不住乔小红的嘴,又不能让林母脑子清明,不偏听偏信,只能躲出去,眼不见为净。
……
林安安的生意可没拉下,有林冬帮着清除路障,走的还算顺利。
林安安也不光卖苹果,去县上挑贴图,顺便进了五十多块钱的头花头绳,女生的眼光有相通之处,又是林安安精挑细选的,很得她们的喜欢……
十天,林安安小小的统计一下,有近三百块的收入。
给江秀二十,给山子五块。
江秀想把钱还给林安安:“这是你起早贪黑挣的,妈不要。”
“要是没有您和山子的支持,我也挣不到,给您的是生活费,咱们割点肉买点好吃的补补。”
江秀把钱攥在手里,她决定去割点猪肉,再去街坊家里买两只三斤重的鹅,养两个月就可以宰了吃肉了。
山子拿着钱不知道怎么花,从小到大,他手里就没超过两毛。
“要不,妈替你收着?”
“不,我要自己攒着。”
明天,林安安不卖东西了,趁着土壤墒情好,先帮着江秀把一亩多的麦子种上。
清晨,一夜好眠的林安安,被吵嚷声惊醒了。
“滚,我不用你们帮。”这是江秀的声音。
“不识好歹的东西,家里没个男人顶着,有多苦多累,你没尝过?”
这个声音很陌生,林安安确定自己没听过。
林安安赶紧穿好衣服,扒着窗台往外面一看,是一个老年妇女和一个矮墩墩的男人。
“我有闺女有儿子,再苦再累也不用你们管。”
男人想拉拖车,让山子拽了个趔趄。
老年女人骂道:“你个小兔崽子,那是你三叔,是来帮着你妈干活的。”
“我妈有我和姐姐帮,不用你们帮,一个个的没好心眼子,都是坏蛋。”
老年女人甩了山子一个耳刮子,“贱货养出来的贱崽子,你敢骂你奶奶和三叔?”
“老虔婆,我骂的都不是人。”
江秀冲上来护着山子,“有本事冲着我来,山子是乔家的孩子,轮也轮不到你这个后奶奶打。”
这一下可捅了马蜂窝了,老嫲嫲像疯狗一样扑了上来。
“你个小贱妇,把老二克死了,还想再克老嫲嫲不成?我这个后婆婆费心费力给你们盖房子,哪里对不起你了?忘恩负义的东西,老天爷打雷咋不长眼劈了你?!”
老嫲嫲光骂不解恨,还上手打。
那个矮墩墩的黑面团三叔明着拉嫂子别让老嫲嫲打,实际上却在趁乱占江秀的便宜!
江秀一个女人,还要护着山子,自然不是那两个人的对手。
林安安见状,脑袋一热,抓起墙上的镰刀就冲了出来。
老嫲嫲再后也是奶奶,名义上是长辈,可以拿那个欺负自己嫂嫂的黑面团三叔开刀。
一把镰刀横在乔树村面前,“放手,不然这一刀下去可不长眼。”
江秀用镰刀在地里砍过秸秆,天天都要磨,刀刃明晃晃的很是吓人。
乔树村赶紧放开江秀,“别,别,大侄女,我是你三叔,我是好心护着你妈的。”
江秀转身就是一巴掌,“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重新投胎我都不相信你好心。”
“孙女打奶奶了,儿媳妇打婆婆了,侄女要杀三叔啦。”
老嫲嫲麻利地往地上一躺,手舞足蹈的乱扑腾,活像翻不过鳖盖的老王八。
不少没下地的街坊们一听老嫲嫲喊,活都不干了,争先恐后地跑了来。
只是事不发生在自家,人人乐见吃瓜。
老嫲嫲一看有围观的了,王八划水划的更厉害,“都看看,老二留下的媳妇和两个狼崽子,打婆婆打奶奶还要杀了她三叔。”
江秀自然护着自己的一双儿女,“老嫲嫲,你揣着什么心思自个清楚,要不是被逼急了,安安她一个小丫头,怎么会拿起了镰刀?”
老嫲嫲的三角眼里硬挤出两颗眼泪,“我能有什么坏心思?不就是看着你没有个男人帮忙,想让老三帮着干活吗?你不领情就算了,还打老婆婆,指使着俩小崽子对他三叔动手。”
围观的人七嘴八舌的开始议论。
“小叔子帮寡嫂干活是好心,两个小的有点不识抬举了。”
“就这母子俩的德性,说破天我也不信他们有好心。”
……
林安安想速战速决了,镰尖又紧了紧,“说,你们娘俩有什么坏心思?”
乔树村生怕林安安真的一镰刀割下去了,他小命不保,赶紧道:“我说,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