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释槿眸色沉下去,视如敝履:“看来这刑罚并不疼啊……那就把手砍了吧。”“不要,不要……”姜均瑶红着眼大喊着。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她一下挣开押着自己的太监,想要朝莲心跑过去。却被君释槿一把拽住,让太监将她押回了牢里,门也给锁死。眼泪模糊了姜均瑶的视线,她狼狈爬到牢门前,再次拉住君释槿的衣袖:“阿槿,求你放了他们,你要我做什么都行!”君释槿居高临下看着她,脸色似乎更冷了。“一个贱婢也值得你如此?还是,你真正想救的人——是他?”
姜均瑶额头叩地:“姜均瑶恳请薛太医收下莲心,带她出宫,若你不愿纳她为妾,留在身边伺候也好。”
薛太医脸色微变,上前想要扶起,却被身前的牢笼彻底拦住。
姜均瑶继续,声音尽是悲凉:“我是将死之人,护不住莲心。当年不过是赏了她一口馒头,竟叫她要对我誓死跟随。薛太医,我姜均瑶此生别无他求,只望她能活下去。”
话落,牢中寂静须臾。
姜均瑶才听见薛太医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娘娘,我会斟酌。”
姜均瑶喉头翻滚,薛太医此人她观察过,平行端正,家风良好,哪怕不能做妾,莲心跟着当个丫鬟,也定不会被磋磨。
“多谢!”
说罢她仰头嘱咐:“既然如此,请你快些带莲心离开,这里不能久留……”
话没说完,突然传来男人阴戾嗓音。
“确实不能留。”
薛太医看过去,神色瞬变,当即跪下:“陛下……”
君释槿从黑暗中走出,他身后被挟持的莲心脸颊高高肿起,早已被打得满目充血。
她看着姜均瑶,落泪时含糊不清:“娘娘……”
姜均瑶惊恐抬眼,来不及去想君释槿怎么会突然来,开口就要求情。
可还未出声,牢门就被打开,而后她被君释槿狠狠掐住下颚:“姜均瑶,你真该死。”
“就算你身为妖女,朕依旧给了你后妃的身份,可你竟敢朝一个小小太医下跪——”
“你这是藐视我皇室天威,不把朕放在眼里了吗?”
姜均瑶仓皇摇头:“不,我不是……”
君释槿没给她说完的机会,直接冷厉下令:“来人,把薛昭他们给朕绑起来。”
姜均瑶狠狠打了个颤,脸色瞬白:“你要对他们做什么?”
君释槿望见她惨白的面色,和衣襟上星星点点的血迹,眉心紧了紧。
可那动容转瞬即逝,他手上力气更大地掐着她。
“莲心擅闯天牢,犯了宫规,按罪处拶刑。”
“薛昭——与后妃暗通款曲,按罪阉割!”
姜均瑶呼吸一窒,她颤抖着握住君释槿衣摆,满目仓皇:“陛下,臣妾与薛太医并无瓜葛,莲心也是为了来看我才去寻的太医,您……”
她话还未说完,君释槿就强硬地把她的头转向两人:“朕的爱妃,你就好好看看吧。”
话落,他甩开姜均瑶,任由两名太监押着姜均瑶死死看着眼前的两人如何受刑。
就见两个狱卒走上来拉走莲心,将她死死绑在老虎凳上。
然后将刑具套在她的十指上,紧接用力向两边一拉——
姜均瑶的心脏猛然收缩,如同被死死夹紧:“不要!!”
她极力挣扎,却根本挣脱不开太监:“皇上!他们都是无辜的啊……”
君释槿却无动于衷,只是看着明明已经脸色惨白,却死死咬住嘴唇,一声不吭的莲心。
他的黑眸闪过隐隐怒火。
牢狱里,除开姜均瑶的求饶,一时间竟静得有些瘆人。
君释槿眸色沉下去,视如敝履:“看来这刑罚并不疼啊……那就把手砍了吧。”
“不要,不要……”姜均瑶红着眼大喊着。
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她一下挣开押着自己的太监,想要朝莲心跑过去。
却被君释槿一把拽住,让太监将她押回了牢里,门也给锁死。
眼泪模糊了姜均瑶的视线,她狼狈爬到牢门前,再次拉住君释槿的衣袖:“阿槿,求你放了他们,你要我做什么都行!”
君释槿居高临下看着她,脸色似乎更冷了。
“一个贱婢也值得你如此?还是,你真正想救的人——是他?”
他的目光落在了薛昭身上。
姜均瑶声泪俱下,被巨大的绝望给包围:“没有,真的没有……求你信我,我没有背叛过你!”
薛昭也重重将头磕了下去:“陛下,臣和娘娘绝对没有私情!”
“臣对皇上忠心耿耿,从未有过僭越,请皇上明鉴——”
他不断地磕,一下又一下,用力到声音都是闷重的,很快地面上就洇出一片血
可君释槿漠然不动:“既然爱卿这般衷心,那便证明给朕看。”
“来人,赐薛太医凌迟之刑——若他受了千刀之后还说没有私情,朕便信。”
薛昭瞳孔骤然紧缩,一瞬间面上血色褪尽。
而这随意打发的语气,如一根长刺彻底穿透了姜均瑶。
姜均瑶看着即将被处以极刑的莲心两人,一口腥甜倏地从她喉间喷出。
暗红的血溅了满地,她再也撑不住地,彻底晕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