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夏抿了抿唇,随后淡笑,“好,那我睡觉了。”“回你房间睡去。”黎景曜坐了起来,按亮床头灯,暖黄的灯光并没有将男人冷硬的五官照得柔和,反而更加凌厉,“我爸那边我自会解释,以后你都不用过来了。”唐夏将手中的书攥成圆筒,筒圈越来越小。这段时间的相处,她以为他们之间的关系,会在无形之中靠近。可是现在才知道,是她想多了。“好,我现在就搬。”唐夏抱起被褥,走出卧室。她来回了三趟,才把行李和洗漱用品全部搬到客房。
唐夏一路都在想,这个吴北有究竟有什么目的。
干嘛在她身上如此费心思?
此人肯定不简单。
他今天闹出那么大动静,明天还不知道被议论成什么版本呢。
烦躁让她眉心微蹙。
不过,想到吴北掉进水里的狼狈相,心情又稍微好了一些。
饭桌上,看着忽而皱眉,又忽而勾唇浅笑的唐夏,黎景曜深眸幽冷难测。
陶巡说,女生这样的表情,十之八.九是恋爱了。
再加上今天看到的一幕,黎景曜几乎可以确定,她接受了吴北。
直到晚上睡觉,唐夏才放弃思考吴北的事。
决定明天让秦鼎调查一下对方的背景再说。
……
黎景曜洗完澡就躺在了床上。
唐夏拿了睡衣,去浴室前看了眼床上的男人,声音清悦道:“等我一下,我洗完澡再讲故事,免得我吵醒你。”
“不必了。”黎景曜关掉床头灯,声音冷冽。
唐夏神色微微一怔,但也没多想,只以为这男人傲娇病又犯了。
她无奈的摇了摇头,进了浴室。
洗完澡出来,发现黎景曜背对着她,但可以确定他没睡着。
她拿了故事书,声音轻软,“黎景曜?”
没有得到男人的回应。
唐夏喊了两声,没得到回应,以为他今天心情不好,便决定不再打扰他。
正要转身,准备拿被褥打地铺时,却听到了他低冷的声音,“有事?”
“呃……没事,我是想说,你要是睡不着,我可以陪你聊聊天。”
唐夏私认为他是无法接受“讲故事”这三个字,显得很幼稚,所以换了个说法。
“我说了,不必。”
黎景曜背对唐夏,再加上房间灯已关,只留了一盏壁灯,光线昏暗,但还是能听出男人的语气淡漠疏离。
唐夏抿了抿唇,随后淡笑,“好,那我睡觉了。”
“回你房间睡去。”黎景曜坐了起来,按亮床头灯,暖黄的灯光并没有将男人冷硬的五官照得柔和,反而更加凌厉,“我爸那边我自会解释,以后你都不用过来了。”
唐夏将手中的书攥成圆筒,筒圈越来越小。
这段时间的相处,她以为他们之间的关系,会在无形之中靠近。
可是现在才知道,是她想多了。
“好,我现在就搬。”唐夏抱起被褥,走出卧室。
她来回了三趟,才把行李和洗漱用品全部搬到客房。
既然他那样说了,就说明,以后她再也不能进这间卧室了。
所以,一物没剩,全部搬走。
期间,她没有看黎景曜一眼,她不想看到男人冷漠的表情。
只知道他一直靠着床头坐着。
最后一趟搬完,唐夏轻轻带上门。
黎景曜盯着房门,半晌,他掀被下床,走进衣帽间,看着靠窗的角落。
原本那里放着两个大行李箱,如今已经空空如也。
如果没有今天的事,他打算把她的衣服挂进柜子里的。
黎景曜站在昏暗的灯光下,他孤寂的身影在地上拉得很长。
……
唐夏将自己的东西收拾完毕,已经过了夜里十二点了。
躺到床上,却丝毫睡意都没有。
她轻抚着小腹,想到黎景曜疏冷的表情和语气,唇角勾起一抹自嘲。
隔壁房间。
黎景曜也失眠了。
不知是因为没有听睡前故事,还是房间里少了什么。
他向来睡眠浅,开始时,以为房间里多个人,一定会睡不着。
但是这几天,每晚伴着她轻浅的声音和呼吸,竟是他二十年来睡得最安稳的一段时间。
……
翌日早。
唐夏顶着两只黑眼圈下楼时,黎景曜已经坐在餐桌前了。
男人精神饱满,看来没有她,他休息的不错。
唐夏垂了垂眼眸。
她站在那犹豫片刻,没跟他打招呼就坐了下来。
早餐吃到一半时,佣人传话,说楚非来了。
黎景曜抽了纸巾,优雅的擦了擦嘴,离开了餐厅。
唐夏耸了耸肩,继续吃早餐。
离开餐厅时,她被坐在沙发上的黎景曜喊住,“过来。”
唐夏脚步一顿,转身,却没过去,“什么事?”
“过来。”男人语气严厉,再次重复。
唐夏蹙额,走过去坐到沙发上。
黎景曜将一叠资料扔到她身上,嗓音低冷,“这是吴北近一年的桃色新闻,他换女友的速度比换衣服还快。”
唐夏惊愕抬头,“你怎么知道?你调查我?”
“我没那么闲,昨天广场那一出,我正好经过。”黎景曜神色漠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认识吴北的,但我有义务提醒你,吴北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接受他,迟早会后悔。”
“哈。”唐夏冷嗤,看着黎景曜的目光充满嘲讽,“义务?我能请问一下什么义务吗?前夫哥的义务?那麻烦您先把婚离了,再履行这个义务可以吗?”
既然看到了她被吴北为难,他都无动于衷。
不帮她就算了,还来责怪她?!
黎景曜长身而起,晨光照在他侧脸上,光线勾勒得他的五官越发冷硬,“好,我要出差两天,回来就办离婚。”
“一言为定。”唐夏也站了起来,先他一步跑上楼。
把她当成什么人了?别说吴北这种花花公子她看不上,就是看上了,她和他还是夫妻,怎么可能接受对方?
这男人是只看了一半,没看到把吴北推进水的精彩一幕吧。
难道昨天晚上突然反常,也是因为这个?
呵,一叶障目的男人。
传闻中的商业帝王,也不过如此。
之前孩子的事是这样,现在又是这样……
他总是武断又自以为是。
不过也好,至少他答应离婚了。
如此看来,倒也不是坏事,她倒要感谢吴北了。
……
唐夏拿了外套和包包出门时,黎景曜才回房间。
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唐夏欢快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视线里,男人眸底闪过一抹幽色。
怪不得她火急火燎的要和他离婚,原来下家都找好了。
只是她看人的目光实在不怎么样。
前有黎天磊这个人渣,后又有吴北这个超级海王,简直是招渣体质。
中午,唐夏和王齐丹去帝大后街吃饭。
回来时,她说想喝奶茶,但有急事回学校,请王齐丹帮她去买。
她朝近路返回学校时,却被一群五大三粗的男人截住。
吴北靠着古旧的青石墙点了根烟,青白烟雾模糊了他艳绝的五官。
他抬腕看了眼时间,估摸着差不多了,才将烟头扔在地上,高级手工皮鞋将猩红的烟星碾灭。
他朝着唐夏被围截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