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君宇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的声音:“我对不起你,冰月。”黎冰月将手上拿着的经书翻开,嘴角是略带嘲讽的笑容。她将这本经书扔进火炉里,一双眼睛却是直直地盯着裴君宇:“那场宴会之后,因为你的事情,我爸妈觉得太过丢脸,想带着我离开。”“当天晚上,他们在去机场的路上出了车祸。”黎冰月的眼泪滑落:“裴君宇,这件事我不会怪在你头上,但也确实因你而起,你还觉得,你能赎罪吗?”“你觉得你的罪孽还能赎清吗?”裴君宇站在原地,垂着头,没有再说话。
黎冰月听到他的话,先是震惊又是冷哼一声:“我不接受。”
“裴君宇,谁说过你这样就能赎罪的?”
“你之前骗我的时候在想什么呢?有想过我们会变成现在这样吗?”
“我曾经那么喜欢你,我几乎所有时间都放在你身上了,可是你是怎么做的呢?”
“你说你宁愿出家都不愿意娶我,但是转头又和虞舒缇在一起了。”
裴君宇试图解释:“我和虞舒缇,真的只是假的,那场婚礼没有任何人知道,只是演给你看的。”
黎冰月神色一凛:“那我还要感谢你吗?感谢你最后留给我一个体面?”
“可是你已经在晚宴上和所有人说过了,你的未婚妻是虞舒缇,这是你亲口说的。”
“在你告诉我说,你愿意娶我之后,我赶过来参加宴会,你甚至连一个座位都不给我留。”
“我就站在那,任你羞辱。”
黎冰月的音量不自觉地提高,像是一块块巨石压在裴君宇身上。
裴君宇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的声音:“我对不起你,冰月。”
黎冰月将手上拿着的经书翻开,嘴角是略带嘲讽的笑容。
她将这本经书扔进火炉里,一双眼睛却是直直地盯着裴君宇:“那场宴会之后,因为你的事情,我爸妈觉得太过丢脸,想带着我离开。”
“当天晚上,他们在去机场的路上出了车祸。”
黎冰月的眼泪滑落:“裴君宇,这件事我不会怪在你头上,但也确实因你而起,你还觉得,你能赎罪吗?”
“你觉得你的罪孽还能赎清吗?”
裴君宇站在原地,垂着头,没有再说话。
黎冰月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虞舒缇,和她对视间,虞舒缇又飞快地避开。
黎冰月已经明白了大半:“这些事你也不用再做了,也不用和虞舒缇一起骗我过来。”
“我这次来就是想和你彻底说清楚,我们之间已经没有可能了。”
“我爱你,那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我现在一点都不喜欢你了。”
“你也不用再白费心思了。”
“如果你愿意,我们还可以是朋友,但也只能是朋友了。”
黎冰月毫不留情地转身离开。
裴君宇盯着她离开的背影,有些恍惚。
虞舒缇缓步走近,刚想将手抚上他的手臂,又被裴君宇不动声色地躲开。
虞舒缇却丝毫没有尴尬,柔声道:“我一早就说过,她不会原谅你的。”
裴君宇没有分一个多余的眼神给她,接二连三的将抄录好的经书扔进火炉里。
裴君宇盯着逐渐变大的火焰出神,虞舒缇又靠近他站了站,是一个过分亲密的距离。
裴君宇将最后一本书放进去,也不再看,躲开了虞舒缇的接近:“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情,和你没有关系。”
裴君宇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询问:“如果我留长发,会好看吗?是不是会更像他一点?”
虞舒缇依旧保持着温柔的笑容:“谁?”
裴君宇看了她一眼:“没什么,你先回去吧。”
裴君宇回到房中,看着自己依照印象里画出的隋春笙画像。
裴君宇想到住持曾和他说过的话:“一体同生,轮回千载。”
裴君宇将画像拆下,他意识到不管自己如何像隋春笙,不管自己做出什么改变,哪怕将自己变成隋春笙。
黎冰月都不会喜欢上他了。
黎冰月讨厌的不是这一张脸,是他裴君宇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