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我哭到起来对着马桶不断干呕,恨不得把这些年的委屈全部吐出去!可是只吐了一池子的血。那些伤痛在心上根深蒂固,时不时腐烂流脓。而我哭完之后,还要收拾一地狼藉。打电话给慕景时的时候,是一个女人接的电话。“哎呀,温小姐找慕总哇,慕总正在牌桌上呢,今天赌的正好是您什么时候来求慕总回头。”她娇笑着,语气张扬又底气十足。不用深想,就知道是慕景时在身边给她撑腰。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已经在慕景时这里吃够了苦,可现在竟然还是犯贱,忍不住去羡慕那些被他撑腰的人。
轻飘飘一句话,让我一口气滞在喉口。
吐不出咽不下。
我想说些什么。
可眼泪却失去控制,大颗大颗的往下砸。
我能说些什么呢?
出二十倍和慕景时抢吗?
当初看那墓地的时候,只剩下这最后一块,是因为价格高的离谱,才空了下来。
五十万。
是我这些年来所有的积蓄。
那天,还是墓园的工作人员说了一句话,我才决定买。
他说:“姐,苦了一辈子,死了也要对自己好一点。”
就这么一个愿望。
临到头还是和慕景时过不去。
我从来没掉过这么多眼泪。
小时候,弟弟用哭博取爸妈关注那会,我就已经会忍着不掉眼泪了。
因为得不到爱的孩子。
哭只会遭到嫌恶。
但现在,我哭到起来对着马桶不断干呕,恨不得把这些年的委屈全部吐出去!
可是只吐了一池子的血。
那些伤痛在心上根深蒂固,时不时腐烂流脓。
而我哭完之后,还要收拾一地狼藉。
打电话给慕景时的时候,是一个女人接的电话。
“哎呀,温小姐找慕总哇,慕总正在牌桌上呢,今天赌的正好是您什么时候来求慕总回头。”
她娇笑着,语气张扬又底气十足。
不用深想,就知道是慕景时在身边给她撑腰。
不知道为什么。
明明已经在慕景时这里吃够了苦,可现在竟然还是犯贱,忍不住去羡慕那些被他撑腰的人。
“叫慕景时接电话。”我说。
听筒里静默一瞬,连赌桌上的喧闹也没了。
似乎都屏住了呼吸,没想到我敢这样喊他的大名。
“温向晚。”慕景时清冷的声音传来,“你现在低头还有的谈。”
我以前向他低头过无数次。
得心应手的事,现在竟然莫名难堪起来。
“……好。”
几乎是咬碎了牙,我从喉间挤出这个字。
话音一落,慕景时就挂了电话。
他常去玩的销金窟我都知道。
外滩的游艇,浦东的赌场。
慕景时不是那种出轨会心虚到藏起来的男人,他光明正大。
是我求他,他才愿意藏一藏,好不让我这个慕太太,太过没脸。
我打车去了赌场,里面人头攒动,慕景时不在。
我又强撑着烧到发昏的身体去休息室。
一路上,我在心里劝了自己很多次,见了面不要和慕景时呛,毕竟我有求于他。
说两句好好哄哄他就行,这是我这六年来最擅长的事情不是吗?
可走到休息室门口,我正打算敲门。
里面的喘息呓语却先一步传出来。
“……慕总,好舒服……没想到温小姐看起来温柔和煦,竟然也能陪着慕总玩这些……”
“提她做什么?死鱼一样。”
“她要是有你懂事识趣,我也不至于一个一个在外面找。”
哪怕早有所觉。
但真正见到时,仍止不住心口一阵揪痛,一股咸腥裹挟着难言的酸楚袭上喉间。
我眩晕到几乎站不住,靠在墙上按着心口深呼吸。
结果一偏头,对上一旁阮萱玩味的目光。
我惊讶了一瞬,没想到里面陪着慕景时的人不是她。
也没想到她竟然那样淡然,对着我说:“你是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的?”
阮萱都能注意到的事情,慕景时却一直仿若未觉。
太久没有人爱,连小三的关怀都让我酸了眼眶。
我垂着眼,强按下胸腔里的难受反问:“那你呢,你没名没分跟着他又能得到什么?”
“金钱,地位,还有男人。”阮萱明眸微弯,毫不避讳:“我只爱慕景时的钱。”
“只有你,才会愚蠢的想要得到他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