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竹回答:“小姐,你不记得呢?三日之前,你不慎落水,由此便高烧一场,病到现在才醒过来。”姜皖宁轻轻“嘶”了一声,有些诧异:“落水?”绿竹点了点头:“是啊,你和陈姨娘在湖边喂鱼,结果我一转眼,你就掉下去了,可把我急坏了。”姜皖宁听到这话更加惊愕:“陈姨娘,什么陈姨娘?”绿竹到底在说什么?她无比困惑地伸出手,摸了摸绿竹的额头:“究竟是我高烧还是你高烧,说些什么胡话,我们沈家,哪来什么陈姨娘?”
小寒之日雁北向,阴冷的天,从冬月初始,就再未放晴过了。
外面冷雨霏霏,从前天夜里到今日清晨,雨水淅淅沥沥,竟然一刻也未停过。
“不要,不要,解太傅,从今往后,我再也不要遇到你,再也不要……”
姜皖宁迷迷糊糊,嘴里说着不知所谓的词句,就这样叫了大半宿。
绿竹焦急地守在塌边,换下姜皖宁发烫头上的帕子,又替她掖紧了被子,一整晚都未得停歇。
姜皖宁做了好长,好长的一个梦。
在梦里,她是太师府千金,自小被娇宠长大,和未婚夫婿青梅竹马,险些就要修成正果。
可是后来,未婚夫家冤狱,让一对有情人生生分离。
她为了救未婚夫性命,入了宫,嫁给不爱的男人,成为皇后。
后来又成为太后,垂帘听政,不成想被心爱的男人送来毒药,结束了她的性命。
其实死了也好,死了,就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咳咳咳……”
姜皖宁突然剧烈的咳嗽袭来,迷糊之后,她好像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好像是绿竹。
奇怪了,自己明明已经死了,应该已经到了阴曹地府之中,可为什么还会看到绿竹?
姜皖宁睁开惺忪的双眼,光线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涌入她的眸眼中。
太过刺眼,她本能地抬手抵挡。
“咳咳咳!”
几声剧烈的咳嗽声,将绿竹引到了身前,她激动地开口:“小姐,你可终于醒了!”
小姐……
姜皖宁的意思,逐渐由模糊变得清醒。
她眉头轻轻皱起,绿竹连忙扑在她的床榻边。
“小姐,你烧了一天一夜,一直在说胡话,可算是醒过来了。”
姜皖宁有些不明所以,她看着绿竹,看了很长时间。
她又咳嗽了两声,强迫自己清醒过来。
又瞪大双眼,看着绿竹,有些不可置信。
“绿竹,我现在,是在阎罗殿里吗?”
绿竹抓住她葱白柔软的手,连忙“呸”了几声:“小姐,你在说什么不吉利的话,您现在,在自己的院子里呢。”
“院子里?”
姜皖宁揉了揉疼痛的太阳穴,艰难地坐起身来,她的眸光恍惚了几秒,又看向四周的摆设。
有些不敢置信,又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臂。
很疼,不是做梦。
这时,她意识到,自己可能重生了。
姜皖宁急切地问绿竹:“怎么回事?我怎么……”
绿竹回答:“小姐,你不记得呢?三日之前,你不慎落水,由此便高烧一场,病到现在才醒过来。”
姜皖宁轻轻“嘶”了一声,有些诧异:“落水?”
绿竹点了点头:“是啊,你和陈姨娘在湖边喂鱼,结果我一转眼,你就掉下去了,可把我急坏了。”
姜皖宁听到这话更加惊愕:“陈姨娘,什么陈姨娘?”
绿竹到底在说什么?
她无比困惑地伸出手,摸了摸绿竹的额头:“究竟是我高烧还是你高烧,说些什么胡话,我们沈家,哪来什么陈姨娘?”
然而绿竹却惊讶得瞪大双眼:“小姐,你别吓绿竹啊,什么沈家,我们如今,在谢家。”
姜皖宁手指捏紧:“谢家?”
“怎么会在谢家?”
“您不记得了?半年之前,您已经嫁来谢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