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继续等下去,还是重新做一遍?女佣们彼此对视,都拿不定主意,于是找到了管家,让他去问问。管家端着粥,敲了敲门,只听见贺时镜冷淡的声音传来。“不用管我,你们自己去做自己的事情就好了。”如果是别的人,可能就真的顺从地离开了。可管家很执着,他可看不得贺时镜糟蹋自己的身体。他直接打开门,就这么走了进去。他刚进去便看见贺时镜抬起头来,烦躁地说:“我不是说了,不需要管我吗?”见进来的人是管家,贺时镜的脸色稍微好看了那么一点。
贺时镜沉默着看着简夕。
他的态度已经可以说明一切了。
简夕绝望地后退一步,埋怨道:“她是和南笙有点像。那种神态,那种语气,简直和复制粘贴没什么区别。”
“但是,贺时镜,南笙已经死了!什么叫做死了?就是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了!”
“你怎么这么拎不清?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人吗?”
贺时镜没说话,转身就要离开。
简夕站在原地,终于嘶吼出声:“你就不能看看我吗?我是什么很贱的人吗?我不是一定要围着你转的!”
贺时镜背对着她,终于开了口:“正好,那我会觉得非常庆幸。”
简夕愣住,眼底是满满的不可置信。
她呆站在原地,忽地就理解了当初的南笙,是怎样的绝望。
她嘲讽地说:“你可真是绝情,怪不得当初的南笙就算是死,也想着要离开你。”
……
贺时镜回到家中,没和任何人交流,直接回了卧室。
到了晚餐时间,也依旧没有要出来进食的迹象。
摆在桌上的饭菜逐渐地凉掉了。
是继续等下去,还是重新做一遍?
女佣们彼此对视,都拿不定主意,于是找到了管家,让他去问问。
管家端着粥,敲了敲门,只听见贺时镜冷淡的声音传来。
“不用管我,你们自己去做自己的事情就好了。”
如果是别的人,可能就真的顺从地离开了。
可管家很执着,他可看不得贺时镜糟蹋自己的身体。
他直接打开门,就这么走了进去。
他刚进去便看见贺时镜抬起头来,烦躁地说:“我不是说了,不需要管我吗?”
见进来的人是管家,贺时镜的脸色稍微好看了那么一点。
但他眉间还是能轻易地看出燥郁之色。
他叹了口气,放下了手中的文件:“你怎么来了。”
管家将手里的粥放在他的桌子上,轻声问道:“是有什么烦心事吗?公司那边出问题了?”
贺时镜摇头,沉着脸说:“公司能出什么问题,你不要多想,我就是今天有点累。”
管家将粥往里面推了推:“撒谎,自从夫人离世,你看见了她让你好好吃饭的纸条之后,你就再也没有忘记吃一顿饭了。”
贺时镜眼里的光忽地灭了,也不知道是被人拆穿了心思,还是又从别人嘴巴里听见了她的名字。
他突然出神地问:“你觉得我过分吗?”
管家一愣,眼里闪过不忍的神色:“你指的是对夫人做过的那些事吗?”
贺时镜点头,恍惚道:“今天有人和我说,南笙当初宁愿死,也想着要离开我。”
他顿了顿,不由得向管家追问道:“我就这么让她感到绝望吗?”
管家叹了口气,回答道:“我不知道你想要的答案到底是什么,但我只想说一点。她已经离开了,就不要再让死人去耽误活着的人的生活了。”
贺时镜的眼底弥漫着浓厚的悲伤之色:“我第一次觉得,也许是我太苛刻了。你说,如果我当初对她再好一点,没忽视她,又或者是,我不要变成现在的样子。”
“她还会留在我身边吗?”
管家皱眉说道:“一切都没有如果了,你不要忘记了,就算你没对她做那些事,南笙也活不了多久。警察不是说了吗,她得了胰腺癌。”
贺时镜喃喃道:“胰腺癌,是啊,她怎么会得胰腺癌呢?”
他突然间又看向管家,认真地说道。
“你觉得这个世上,会有死而复生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