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的话字字戳在二夫人胸口上,她攥紧手掌:“母亲这话让儿媳听不懂,三弟的差事,侯府的营生,哪一样不是我在操持。如今我只是替月儿拿属于她的东西,怎么就成了闹。”“闭嘴吧,郭家要有那本事,早用在你侄子身上,我不点破是给你面子,你还当真的。”老夫人冷哼一声,“说起营生,温声声在的时候,侯府的铺面日进斗金,她才离开两日,怎么就不转了,还是你没用。”“母亲,这锅我可不背。”二夫人挺直腰板,不服气道,“三弟妹是商甲,人家早就防着咱们呢。
萧殁看向眼前的小女人,双眸亮若繁星,薄唇不染而娇,本该让人好好疼爱的人儿,却透着股孤冷。
“温声声,胆子大了,敢明目张胆关人。”
“谁让我背后是阎王战神,有底气。”
萧殁看着傲娇的娇女,连平日厌恶的绰号,都觉得没那么难听。
他心情很好的倚在圈椅上,打趣道:“狐假虎威。”
“那也是侯爷给的,我不心虚。”
萧殁唇角勾起:“大理寺。”
“好嘞,多谢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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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温声声离府后,老夫人就病了,不为别的,而是看到公中账本上只有一千两,这点银子,侯府怎么过日子。
偏这时候,二夫人提萧月儿添妆的事情,老夫人想到答应对方的事情,眼睛都不想睁开。
“母亲,月儿出嫁,您答应过公中出五百两,春姨娘偏不信,您可要给儿媳做主啊。”
春棠是南阳侯府的老人,没在萧世尘身边前,是老夫人跟前的二等丫鬟。
她了解老夫人的性子,恭敬的行礼:“老夫人,不是奴婢不给,而是公中本就不富裕,前两日给二爷买药花去二百两,现在账面上只剩八百两,眼看府里发月例的日子到了,总不好赊欠,传出去有辱侯府的名声。”
老夫人听到名声猛地睁开眼睛:“一分钱不能少。”
春棠走上前,将迎枕塞到老夫人身后:“老夫人您别着急,奴婢在想办法,只是二夫人这……”
“月儿是你的女儿,自己没本事挣不出份像样的陪嫁,就日日在府里闹。”由奢入俭难,温声声走后,老夫人屋里的燕窝都是渣子,以前没觉得好,现在吃一口就能尝出来。
“你们母女不是有本事吗?还怕笼络不住宣王?”
老夫人的话字字戳在二夫人胸口上,她攥紧手掌:“母亲这话让儿媳听不懂,三弟的差事,侯府的营生,哪一样不是我在操持。如今我只是替月儿拿属于她的东西,怎么就成了闹。”
“闭嘴吧,郭家要有那本事,早用在你侄子身上,我不点破是给你面子,你还当真的。”老夫人冷哼一声,“说起营生,温声声在的时候,侯府的铺面日进斗金,她才离开两日,怎么就不转了,还是你没用。”
“母亲,这锅我可不背。”二夫人挺直腰板,不服气道,“三弟妹是商甲,人家早就防着咱们呢。
三弟妹那些陪嫁铺子,没有她的印章根本取不出钱来。
她替侯府管理的铺子,确实挣了钱,可架不住大哥日日拿,现在铺面上连流动的银子都没有。”
提及这件事,二夫人就来气,管家之权好容易到她手中,坐下来一盘算,也就几百两银子。
老夫人闻言,气得捶迎枕:“这个败家的玩意,连铺面的银子都敢拿,回来我打断他的腿。”
“老夫人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春棠替老夫人扫背。
二夫人翻白眼。
“都是些没用的东西,我就不信了,没有温声声,侯府还不转了。你们,快想办法。”
春棠和二夫人对视一眼,默契的没开口。
“刚刚二夫人被气的那张脸,啧啧,奴婢看着都想笑。”小丫鬟扶着春棠往回走,“还是姨娘有本事。”
“老夫人最看重面子,二夫人这么闹,讨不到任何好处。”春棠脸上挂着得意。
三爷在她屋子里连着歇了两日,赵婉儿挺着肚子去门口拦,都拽在她的院子里。
想想她都觉得解气。
小丫鬟奉承的话不要钱的往外倒,两人刚走到院子门口,就见赵婉儿挺着肚子走过来。
赵婉儿自入府后,不是被罚就是被训斥,连平日疼爱她的萧郎,也对她疏远,她不甘心。
“赵姑娘怎么过来,是来堵三爷的吗?”春棠冷笑的往院子里走,扬声对院子里的丫鬟婆子道,“都没长眼吗?人家都怕找上门来闹,你们还有心情洒扫。赶快躲远点,人家一个跌倒,就够你们喝一壶的。”
赵婉儿不理会对方的冷嘲热讽,扶着婆子,怒气冲冲看向春棠:“我肚子里怀着三爷的孩子,你凭什么断我的燕窝,别以为三爷来你这两次,你就得意忘形。一个贱籍,也敢和我比。”
自春棠被提为姨娘,她就暗中打探对方的底细,不打听不知道,原来春棠是贱籍,母亲更是令人不齿的伶人。
自己好歹也是正经人家出身的女儿,肚子里还怀着萧世尘的孩子,凭什么被她压着。
春棠气得脸色惨白,她贱籍的身份,只有侯府几位年长的管事知道,却不想今日被赵婉儿挑破:“我是不是贱籍与你何干,赵姑娘别忘了,你只是外室,三夫人并未承认你。”
“你……”赵婉儿怒目瞪向对方,她千算万算,没算到春棠会先她一步得到温声声的认可。
换作以前,有萧郎的疼爱,即便不给主母敬茶,她也能在后院横着走。
可现在,萧郎冷落他,温声声离府,三房后院由春棠做主,这杯妾室茶尤为显的重要。对方故意在下人面前提及此事,那些人见风使舵,一声声赵姑娘,简直打她的脸。
春棠勾唇留下一个不屑的笑,扶着小丫鬟往屋内走。
赵婉儿恼怒的扶着婆子冲过去。
春棠早有准备,避开对方:“赵姑娘,你小心些,这么多人看着,别想诬陷我。”
赵婉儿看也不看她,直接进屋,扫了眼屋内的陈设,眼底闪过阴冷的笑:“春姨娘屋内的东西可真好看,我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花瓶。”
只见她一根手指伸出去,轻轻一推,啪的一声,原本完好无损的五彩花瓶摔的粉碎。
“哎呀,对不住,我怀着身孕,手上没力气。春姨娘应该不值几个钱吧,回头我让三爷再给你买个新的。”
春棠气得嘴角抽搐,指着赵婉儿骂道:“你算什么东西,外面怀的野种就想诬陷给三爷,早晚事情暴露,把你卖到窑子里,千人骑万人唾。”
“你倒想怀,可惜怀不上。”赵婉儿毫不示弱,“你在三爷床上滚了这么多年,也没见你肚子有动静,你就是个不下蛋的母鸡。”
“你敢骂我,我和你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