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希澈把云叶绯放在床上,怜惜地轻抚她苍白的脸蛋,然后将她脸上的蝉翼面具揭了下来。原来在他不知道的地方,云叶绯竟吃了这么多苦。云叶绯下意识地躲开了他的手,此时此刻,她真的不知该如何面对傅希澈。这时,一名内侍在门外高声喊道:“宣太子殿下觐见!”不知为何,云叶绯心中快速掠过一丝不祥。“玥儿,很快,你就可以不用戴着面具生活了。”傅希澈冲她笑了笑,又道:“到那时,你再给我一个机会,可好?”
楚含烟看着满屋子的人如遭雷击,脸上的血色瞬间褪了个干净。
“庭、希澈哥哥……”楚含烟结结巴巴地唤道。
傅希澈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她,径直越过她走到床边将云叶绯扶了起来。
“玥儿,你受惊了。”
云叶绯神色复杂地看着他,大脑中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此时应该说什么了。
傅希澈将云叶绯抱起来往外走,吩咐大理寺道。
“楚氏谋害正妻云叶绯一案便交由各位大人审理了,至于罪臣之女云叶绯的身份,孤会亲自去和父皇说。”
楚含烟双目含泪看着傅希澈远去的背影,凄厉喊道:“希澈哥哥,你忘了你是怎么答应我阿爹阿娘的了吗?”
傅希澈脚步一顿,没有回头,缓缓地开口。
“看在你爹娘的份上,我不会杀你,但是你多次伤害玥儿,我也绝不轻饶。”
说完后,他抱着云叶绯径直走向太子寝殿,把楚含烟的哀嚎远远扔在了身后。
傅希澈把云叶绯放在床上,怜惜地轻抚她苍白的脸蛋,然后将她脸上的蝉翼面具揭了下来。
原来在他不知道的地方,云叶绯竟吃了这么多苦。
云叶绯下意识地躲开了他的手,此时此刻,她真的不知该如何面对傅希澈。
这时,一名内侍在门外高声喊道:“宣太子殿下觐见!”
不知为何,云叶绯心中快速掠过一丝不祥。
“玥儿,很快,你就可以不用戴着面具生活了。”傅希澈冲她笑了笑,又道:“到那时,你再给我一个机会,可好?”
说完后,傅希澈飞速地起身走了出去,好似害怕听到云叶绯的回答似的。
……
御书房。
梁皇面沉如水地看着看着傅希澈,目露不悦。
“那位住在东宫的宋君瑶,其实是罪臣之女云叶绯,是吗?”
傅希澈直挺挺地跪下,不闪不避地迎着梁皇的目光,朗声道:“是。”
“那你可知你此举乃是欺君之罪?”
傅希澈俯下身去,重重磕了个头,随即挺起腰,不卑不亢道。
“儿臣尚在朝为官时,便听云大人素有贤名,绝非通敌卖国之人。后来便命沈穆川将军暗中追查当日之事,已经查到了一些眉目。”
傅希澈从怀中掏出一叠文书,膝行数步,放到梁皇的御案上。
“当日让父皇深信不疑的云大人和外族来往的书信,不过是有人仿照云大人的字迹伪造的,儿臣恳请父皇重查当日之事,以安群臣之心。”
傅希澈将额头抵在金砖地上,恭敬道。
“儿臣私底下调查云大人一案,此乃对父皇的大不敬之罪,儿臣愿领受父皇责罚,绝无怨尤。”
梁皇淡淡地看着这个自己最亏欠最宠爱的儿子,半晌无言。
居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去为已经亲笔判下的铁案翻案,是该说他无知,还是说他公正呢?
御书房内一时间有如死寂。
傅希澈依然保持着那个恭敬的姿势,直到头顶上传来梁皇冷淡的声音。
“太子忤逆,宣朕口谕,即日起押入内惩司,每日鞭打五十。”
傅希澈轻轻闭上了眼睛,几秒后又睁开,朗盛道。
“沈父皇隆恩!”
……
内惩司。
傅希澈被除去太子冠服,一身素衣已被鲜血染透。
他费力地转过头,透过狭小的窗户眺望着东宫的方向。
也不知玥儿有没有好好喝药吃饭,是否在为他担心呢……
这天,傅希澈正伏在床上闭目养神,突然听到门上的铁锁被打开的声音。
今日鞭刑已过,是谁会来呢?
他抬眸望去,看清来人时,不由得瞳孔一缩——
竟是云叶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