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写了聘书,也写了合婚庚帖,只差你我的署名。”“我想告诉你,我心悦你,不管我还能活多久,一年或者是一个月,我都想娶你。”“但这时,我却接到了你叛国的消息。”“水儿,我本来是不信的……”锦年的语气很平静,好似狂风过境后,被卷走了所有生气。然后那风吹着,吹到了我这里,吹得我神魂俱消。他说他本来是不信的。但兵临城下的敌军,证明他信错了人。“对不起……”身上好像被灌了铅,我愣愣站在原地,除了对不起再说不出一个字。
“什么?”
我耳畔嗡嗡作响,大脑一片空白,一时间好像什么都想不起来。
他不是不肯娶我吗?
我问了他那么多次,他从未回应过,只是一遍遍地叫我别闹。
迎着我错愕的目光,锦年淡淡解释着。
“那天以后你没回观天阁看过吧?”
“我备的那些聘礼,珠钗玉饰,还有嫁衣,你都没看到。”
锦年说着,别过眼,视线游离在窗外的阴雨连绵。
“我写了聘书,也写了合婚庚帖,只差你我的署名。”
“我想告诉你,我心悦你,不管我还能活多久,一年或者是一个月,我都想娶你。”
“但这时,我却接到了你叛国的消息。”
“水儿,我本来是不信的……”
锦年的语气很平静,好似狂风过境后,被卷走了所有生气。
然后那风吹着,吹到了我这里,吹得我神魂俱消。
他说他本来是不信的。
但兵临城下的敌军,证明他信错了人。
“对不起……”
身上好像被灌了铅,我愣愣站在原地,除了对不起再说不出一个字。
锦年不看我,回答得却平静。
“不怪你,是我错了。”
“从我把你带回去的那一刻,便是错的。”
错漏的心跳终于蔓延出层层叠叠的苦涩,这一刻,我的心脏像被千刀万剐。
……
初次遇到锦年的时候,我还只是个刚刚化形的小妖,住在山里,连上山砍柴的樵夫都躲着。
可就这样与世无争,我还是被那些道士逼到了绝境上。
他们嘴里喊着斩妖除魔,眼底却满是贪念。
千钧一发之际,是锦年将我救下,带回了观天阁。
我还记得那天的场景。
我局促地缩在角落里,警惕望着他。
锦年蹲在我身前,声音无比温柔:“莫怕,今后你就留在观天阁,我会护着你。”
“我名锦年,是大梁国师,你唤我锦年或师父都可以。”
末了他又问我:“你可有名?”
我摇摇头,言之凿凿地告诉他妖都是没有名的。
其实我有名字,其他妖都叫我小花,但面对锦年,我却莫名说不出口。
他点了点头:“那我便给你取个名。”
话虽如此,他却也没有随便指字,而是捧着书翻了又翻。
两天后,锦年带着青黑的眼圈找到我:“今后你的名字,便叫做水露。”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却无比喜欢,因为这是他认真为我选的名字。
这名字我一用便是千年。
千年后我寻到他的转世,化作游方道士,拿着生辰八字装模作样地算了半个小时。
最后我捋了捋胡子,故弄玄虚地咳咳两声:“他该叫锦年。”
几年之后,还是小学生的谢锦年在春游时捡到我,又一次把我带了回去。
爸爸妈妈很担心,问我家住哪里父母怎么联系,我一概不知。
只问我名字时,我才脱口而出。
“水露,我叫水露。”
这是谢锦年给我取的名字。
那时,我便下定决心,这辈子,我会用我的命守护他。
思绪回笼,我强撑着笑了笑,语气故作轻快。
“若能重来一回,师父该对我置之不理才是。”
好奇怪,这话是我自己要说的,可脱口的瞬间却疼得要命。
然而越是疼,我越是笑着,紧紧攥着手,笑得脸都有些僵硬。
锦年却不看我,语气冷得像冰。
“不。”
“若真能重来一回,见到你的第一面,我便会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