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那时候她并未曾同意,但从此,岳齐彬还是总以她哥哥的名义自居,在顾玄礼的面前,总说自己是他的大舅哥……只是这样的日子才过了两年不足,岳齐彬便离开了京城,极少才能寄回几封书信。思绪流转,岳齐彬已经嚷嚷了起来。“行了,你快别藏着掖着了,快快去把沈念卿叫出来,我从外面可是可带回来不少好东西,需得让她先选了才是。”顾玄礼听着岳齐彬咋咋呼呼的声音,才从纷乱的思绪中反应过来,缓缓地抬头。忽视掉心中那点淡淡的,在他铜墙铁壁的身体里几不可察的痛意,他启唇正要说话,却终究无声。
虽然那时候她并未曾同意,但从此,岳齐彬还是总以她哥哥的名义自居,在顾玄礼的面前,总说自己是他的大舅哥……
只是这样的日子才过了两年不足,岳齐彬便离开了京城,极少才能寄回几封书信。
思绪流转,岳齐彬已经嚷嚷了起来。
“行了,你快别藏着掖着了,快快去把沈念卿叫出来,我从外面可是可带回来不少好东西,需得让她先选了才是。”
顾玄礼听着岳齐彬咋咋呼呼的声音,才从纷乱的思绪中反应过来,缓缓地抬头。
忽视掉心中那点淡淡的,在他铜墙铁壁的身体里几不可察的痛意,他启唇正要说话,却终究无声。
他该说什么?
他要说,沈念卿已经死了吗?
“发什么愣?”岳齐彬失去了耐心,索性随手指了沈念卿,“你去,把你们夫人叫过来!”
沈念卿看了顾玄礼一眼,低下声没有说话。
她实在没有像岳齐彬说出:沈念卿死了。
这五个字的勇气,尽管,她这种身份低微的人,岳齐彬和她做朋友,也不过是因为看在顾玄礼的份上。
但在沈念卿的心里,他实在算是半个朋友。
她无法这么残忍……
见沈念卿不答话,岳齐彬重重拍了桌子一声:“怎么回事?说话啊!”
岳齐彬大步走出正厅,随手拉了一个路过的丫鬟便问:“你们夫人呢?”
那丫鬟吓了一大跳,哆嗦着一根筋道:“回岳公子,夫人……夫人还未过门……”
“过门?什么过门?你这丫鬟胡言乱语什么?到底什么情况?”
岳齐彬察觉到不对,脸上表情瞬间变了,他猛然站起来死死盯着顾玄礼。
小丫鬟大概是新来伺候的,被岳齐彬的模样吓了个哆嗦,垂着头不敢说一句话。
一瞬间,整个前院一片死寂,几乎落针可闻。
“顾玄礼,你说话啊!”
岳齐彬愣住了,近乎急切地看向顾玄礼。
但看到对方如一潭死水般的表情,不知为何,他只觉得心中升起一股浓浓的不祥的预感。
就在这时,木一表情沉痛地走上来道:“世子,世子夫……那人的尸体已经彻底下葬了。”
此话如同一道惊雷,岳齐彬的表情瞬间呆住了,他立即追问:“那人是谁?什么尸体?”
木一看到岳齐彬,顿时一愣。
看了顾玄礼一眼,见对方没有反应,于是才道:“那人,便是曾经的夫人。”
“如今,已然逝世了。”
岳齐彬的眼睛瞬间红了。
他像是不愿相信般看向顾玄礼。
顾玄礼的表情却很淡漠,仿佛并不为沈念卿的死而悲伤。
可只有他知道,在听到木一那句“逝世”和“下葬”时,他心中猛然一跳。
那种心跳几乎漏了一拍的心悸感,他无法分明是什么样的感觉,只知道,很陌生。
他的身体从未出现过这样陌生的反应,顾玄礼尽量忽略那些身体上的不自然,看向了岳齐彬。
岳齐彬的表情看起来很悲伤,但又奇异般的冷静,像是没有反应过来一样。
过了许久,他才跟着木一去看了沈念卿的墓地。
但是顾玄礼却没有跟去。
过了半晌,等岳齐彬终于回到前厅时,忽然一拳砸在了他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