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手中快要冷却的粥放在桌上,双眼失焦地看着谢清玲的方向。不知道看了多久。谢清玲醒了。她一抬眼就见徐向荣盯着自己,起身揉了揉眼睛问他:“几点了?”“十点了。”徐向荣沉声回答。谢清玲嗯了一声,余光瞟到了桌上的早餐,沉默一瞬:“我和松松吃完了,你还没吃吧?先吃点吧。”徐向荣也嗯了一声,他一口一口咽下冷凝的粥,像是吞咽药物一样,哽地发慌。喝完粥,徐向荣又沉默了。他的手撑在床边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半响,小小的温热的手心按在他的手上。
人一放松,就容易陷入睡眠。
谢清玲顺势躺在躺椅上,上下眼皮不断张合着。
贺越舟挪了过来,轻轻帮她按摩着头部。
不轻不重的力道,舒服极了。
渐渐地,谢清玲的呼吸声逐渐平缓。
她的脸上挂着笑容,明显陷入了睡梦中。
贺越舟松开手,给她盖了一个小毯子,避免谢清玲着凉。
做完这一切,贺越舟正准备离开,一转头就对上松松好奇的眼神。
松松也很乖巧,没有大声说话。
松松转了转眼珠,对着贺越舟嘿嘿一笑,然后小声问着:“越舟叔叔,你是不是喜欢我妈妈?”
贺越舟看他人小鬼大的模样,狭促一笑,也跟着用气音说:“松松,你喜欢越舟叔叔吗?”
松松想了一下,小脑袋点了点。
“那以后越舟叔叔来照顾你和妈妈好不好?”
这句话,贺越舟的语气很认真,并没有因为松松是个孩子就敷衍。
小朋友反而是最敏感的。
松松垂下了小脑袋,不知在想什么。
许久,他才抬起头。
对上贺越舟期待的眼神,松松有点犹豫,但还是说出口:“那你不能让妈妈流眼泪。”
“如果妈妈流眼泪了,我就把妈妈带走,松松来养妈妈。”
说到这里,松松挺了挺小胸腹,就差没有拍胸腹保证了。
贺越舟慎重地点了点头,答应下来:“好,以后松松监督越舟叔叔。”
松松这一关过了,贺越舟内心激荡起来。
不等他回味着开心的情绪,就被护士叫走去准备手术了。
刚出门口。
贺越舟就看见徐向荣站在门外,神色不明地打量着他。
两人对视一眼,没有说话。
无形的厮杀在空气中碰撞在一起。
下一秒,两人同时移开视线。
身形交错越过,一人进入病房,一人走出病房。
徐向荣静悄悄地走进病房。
对上松松开心的面孔,嘴角勉强地勾起一抹笑。
刚刚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
不得不承认。
贺越舟比他更加会照顾人。
他将手中快要冷却的粥放在桌上,双眼失焦地看着谢清玲的方向。
不知道看了多久。
谢清玲醒了。
她一抬眼就见徐向荣盯着自己,起身揉了揉眼睛问他:“几点了?”
“十点了。”徐向荣沉声回答。
谢清玲嗯了一声,余光瞟到了桌上的早餐,沉默一瞬:“我和松松吃完了,你还没吃吧?先吃点吧。”
徐向荣也嗯了一声,
他一口一口咽下冷凝的粥,像是吞咽药物一样,哽地发慌。
喝完粥,徐向荣又沉默了。
他的手撑在床边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半响,小小的温热的手心按在他的手上。
徐向荣顺着小手望去,对上松松澄澈的眼睛,松松笑了笑,说着暖心的话语:“爸爸,别伤心,你永远是松松的爸爸。”
从来都是流血不流泪的汉子,此刻却是红了眼圈。
这一刻,他的内心无比痛恨之前的自己。
松松那么乖,他居然这么冷漠地对待。
自己真不是个东西。
……
住院一周。
护士说可以出院了。
松松欢呼出声,谢清玲也立马大包小包开始收拾。
徐向荣则是去办出院手续了。
这段时间徐向荣忙前忙后的,总算是做了一些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