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夏怔住。这两年,她和魏林杰交往甚密,他有问题,她竟一点也没察觉。就像顾亦城说的,到警局后沈初夏被带到问询室做笔录,同时安排做了一次血检,她和魏林杰一同被找到,她也脱不开嫌疑。结果出来之前,沈初夏呆在警局,顾亦城等在外面。一直到傍晚,沈初夏才从等待室出来,顾亦城正在门外打电话,当下就收了线。他伸手去牵沈初夏,女人忽略,往旁边靠了靠。她是有意避开他。顾亦城也不生气,载着沈初夏径直回了孤儿院,到门口时时间有些晚,两旁的路灯都亮了。
“等我。”
“别挂电话。”沈初夏抽泣着:“门反锁了,我出不去。”
“我不挂,别怕。”顾亦城安慰她:“别怕,我在。”
他早已经急疯了,沈初夏失踪的一个多小时里,他找遍了孤儿院周边和魏林杰曾经住过的酒店。
监控里他是看着沈初夏倒到魏林杰怀里的,那一刻他恨自己为什么前一晚没去找她。
顾亦城离香山花园只有3公里,也不知闯了多少红灯,他的心仿佛已经飞了过去。
到香山花园时,消防已经派人过来了。他们兵分两路,两个人带着工具,和顾亦城一道上了十楼;另一路在顶楼原地待命,若是门打不开,直接从十二楼顶楼用绳索到达十楼。
沈初夏刚刚在阳台是看着顾亦城和消防进屋的,两人隔空短暂的对视……虽然远,却像定海神针一样,让人心安。
不过几分钟时间,对于顾亦城而言,漫长到他想让消防采用方案二。门被打开的那一刹那,顾亦城几乎是冲进去的。
他看到沈初夏站在客厅和阳台的交界处,一身狼狈的望着他。他看到了沈初夏凌乱的头发,还有那没来得及擦拭的泪痕。
“对不起。”顾亦城小心翼翼的将沈初夏圈进怀里,不停抚摸她的长发:“没事了,别怕。”
沈初夏提着的心终于落下,她贴着顾亦城的胸膛,哽咽着小声哭泣,许是害怕,她缩在他怀里的身体还在抖,顾亦城胸前的那一片衣服,早已经湿透。
“他在房间。”沈初夏指了指卧室:“昏倒了。”
魏林杰被送进医院,谢过消防,顾亦城带着沈初夏坐进车里。
她瑟瑟发抖的身体平静了不少,顾亦城也不说话,陪她一起坐着。
“谢…。”
沈初夏刚准备出声,就被男人扯进怀里,他含咬着她红彤彤的薄唇,用力的吮吸。没人知道,他刚刚该有多压抑,此刻真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沈初夏被吻的呼吸不畅,男人才停下来。他头抵着女人的额头:“对不起。”
沈初夏对刚刚的一幕还是懵的,刚吻上的一瞬间,她瞬间就想到了魏林杰,本能的想要推开……可是唇齿间的交缠,还有那令人熟悉的气息,抵住的手慢慢搂上他的脖颈。
两人温存时,顾亦城的手机响了。
他看一眼号码,接起。电话那头的人只是简单的描述,男人的眉头却拧了起来。
“我们得去一趟警局。”
“怎么了?”沈初夏哑着声音问。
“魏林杰涉嫌犯罪。”顾亦城发动车子:“别怕,只是对你例行询问和血检,很快就结束。”
沈初夏怔住。
这两年,她和魏林杰交往甚密,他有问题,她竟一点也没察觉。
就像顾亦城说的,到警局后沈初夏被带到问询室做笔录,同时安排做了一次血检,她和魏林杰一同被找到,她也脱不开嫌疑。
结果出来之前,沈初夏呆在警局,顾亦城等在外面。
一直到傍晚,沈初夏才从等待室出来,顾亦城正在门外打电话,当下就收了线。他伸手去牵沈初夏,女人忽略,往旁边靠了靠。
她是有意避开他。
顾亦城也不生气,载着沈初夏径直回了孤儿院,到门口时时间有些晚,两旁的路灯都亮了。
车子熄火,沈初夏没有下去的意思。
“有话说?”顾亦城解开安全带,侧身看她。
沈初夏「嗯」了一声,又没了声音。
顾亦城耐心等着,也不催她。
过了许久,沈初夏才开口,她没了之前的恐惧,也没了排斥他的情绪,语气平静。
“谢谢你不计前嫌,救我。”沈初夏低声说:“我们之间横着的那些事,虽没有直接关联,但永远会像根刺一样扎在我们心里。我对你…对你的爱,都过去这么久了,我早就释怀了。孤儿院的事情安排好,我就回伦敦。”
“那我就随你去伦敦。”顾亦城拉起她的手:“我会陪着你,拔掉那根刺。如果疼,你就打我,咬我,都可以。”
沈初夏只觉心一阵抽痛,在得知父亲的死不是他策划的……在得知车祸与他无关,在得知一切戏剧化的她曾以为不可逾越的仇恨是误会时,她不是没有矛盾过。只要她的心稍微向前一步,往事就紧锣密鼓,压的她喘不过气。
监狱里她遭受的叫天天不灵的欺辱,让她从此没了做妈妈的机会,或许那时就注定了,她和顾亦城此生无缘。
沈初夏的手一点点从他掌心抽离,她摇摇头:“是我余生想一个人过。”
她回过头,羞赧的低下,用一种卑微到尘埃里的语调:“我没办法释怀,一个已经成型的生命与我剥离,庆幸不是你,但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沈初夏打开车门,男人扯住她的手臂,女人原本倾斜的身体又坐回副驾驶。顾亦城看她的眼神炙热,也不愿松手。
“顾亦城,求你放过我。”
两人僵持了许久,终是顾亦城败下阵来。
他看着沈初夏越走越远,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