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奚丝毫没有防备,撑在沙发上的手一软,就这么被许意朝带进了怀里。那双漂亮的桃花眼也因此蓦地睁大,像是没想到许意朝竟敢这么对自己,时奚雪白的面上很快浮现愠怒,撑在许意朝肩膀上怒视他。丝毫没有发觉,两人此刻的姿势有多令人误解。许意朝宽大的掌心还落在他的后腰处,骨节分明,衬得他腰线纤细薄弱,好像一只手就能全部掌握住。再往下,纤细的右膝盖撑在沙发上,体温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热意传递给了许意朝。
时奚丝毫没有防备,撑在沙发上的手一软,就这么被许意朝带进了怀里。
那双漂亮的桃花眼也因此蓦地睁大,像是没想到许意朝竟敢这么对自己,时奚雪白的面上很快浮现愠怒,撑在许意朝肩膀上怒视他。
丝毫没有发觉,两人此刻的姿势有多令人误解。
许意朝宽大的掌心还落在他的后腰处,骨节分明,衬得他腰线纤细薄弱,好像一只手就能全部掌握住。
再往下,纤细的右膝盖撑在沙发上,体温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热意传递给了许意朝。
“你发什么神经!”时奚企图树立恶毒炮灰该有的威严,然而刚刚无意流露出的惊慌还是被有心人记在了心上。
许意朝黑眸深邃,脑袋微微上前,顺着时奚抓自己衣领的力道,逼近,目视。
有一瞬间,两人的呼吸相融。
清淡的酒香萦绕。
“很明显。”他的薄唇吐露出冷然的话语,“我在反抗。”
时奚顿时想起那天在包间。
——那你为什么不反抗?
那时候许意朝也是像现在这样逼近他,好像下一秒就会露出梆硬的拳头。
记忆闪回,时奚下意识错开男生那双黑得看不清情绪的眼,压下心中的怵意,松开手站了起来。
“呵。”他绷着白皙的脸冷笑,端的一副恶毒作派,“反抗?你拿什么反抗我?只要你一天不接受许家,你就永远也斗不过我。”
“况且。”时奚话锋一转,“——你就是接受许家也没用,你哥在那顶着,你比不过他,所以许家的财产你大概率一分都得不到。”
【叮当!炮灰值+10,奚宝好棒现在一共有 25 啦!可喜可贺!】
终于,许意朝终于生气了。
时奚手一松,这一瞬间说不清自己是开心还是害怕,他怕许意朝怒起来打人。
面前人毕竟是剧情里的大反派,咖位不知道比他这个恶毒炮灰高多少,两人要是对上,他细胳膊细腿的肯定打不过。
保险起见,时奚颤着眼睫毛,飞快绕到了桌台的另一边坐下。
当然为了保持人设,他并没有露出惧意,反而还抬起头,直视许意朝一瞬间变得森冷至极的眼,“怎么?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了?”
包间内霓虹灯闪烁,光线一明一暗,落在许意朝森然的眉眼处冰冷的吓人,
他按着手里的玻璃杯,指骨冷白,身处暗处幽森地注视着好似天不怕地不怕的时奚,就像猛兽盯准了猎物。
时奚有种浑身过了电般的酥麻感,好像后颈已经被什么大型猛兽叼住开吃了。
——不能害怕。
在这一刻,他才该是占上风的那个。
时奚倏地攥紧身侧的抱枕,直视许意朝森黑的眼睛,在鼓动得厉害的心跳中开口:“你——”
“你对他的评价很高。”
许意朝敛了眸,半边清俊的侧脸隐在昏暗的光线中,语气平淡得像是什么都没发生。
一瞬间,包间里令人窒息的氛围瞬间就如同泄了气的气球,无影无踪地消散了。
时奚猛抓抱枕的五指一松。
眉毛拧起,不爽道:“你什么意思?”
“你喜欢许则令。”许意朝语气平静。
这种连疑问都不带的语气令时奚特别生气,也觉荒谬,“谁喜欢他了?我能喜欢他?榆木脑袋一个,饭都不会做,一点意思都没有。”
“你们有婚约在。”
“没有,我不认。”
许意朝关上手机,神情有了细微的变化,只是时奚还在不爽,一点也没发觉。
谁喜欢许则令了?
连饭都不会做,想吃什么都指望不上他。
送了朵玫瑰就开始拿乔了,还用那种态度凶他。
他才不会喜欢这种人。
时奚眼睛一转,冷着漂亮的小脸说:“以后再说这种话,我一定叫你好看!”
许意朝处在阴暗的环境中,神情看不分明,“嗯。”
“继续喝。”
时奚没打算就这么作罢。
他给许意朝加满酒,然后又说了几句不好听的话,许意朝皆没反应,只是一口又一口将酒喝干净。
很快两瓶酒就见底了。
还剩下三瓶。
时奚看许意朝喝得这么轻松,也不像喝醉的样子,狐疑地给自己倒了一小杯,怀疑酒保把酒换成了饮料。
他拿起酒杯,抬头试探性抿了一口,没成想辛辣的涩味瞬间袭来,难受得时奚眼睛瞬间就湿红了,砰的一下将酒杯扔回桌面。
“怎么、这么难喝。”
他晃了晃脑袋,咬着舌尖,雪白脸颊很快多出一片绯红。
还有些热。
时奚红着脸晃了晃脑袋,摸出手机在联系人里翻了一圈,最终将电话打给了许则令。
“过来。”
求人帮忙也没个好态度,语气还是这样娇纵,“我在红阳路酒吧。”
“你喝酒了?”许则令瞬间皱起眉起身,拿过外衣往外走。
特助心领神会地下去准备车了。
“问那么多,来就是了。”时奚恹恹地挂断电话,同时一把拿走了许意朝手里的酒杯,“不喝了,你醉没有?”
许意朝抬起冷峻的脸。
一明一暗的闪光灯下,少年腮颊一片酡红,眼眶水润。
看起来没怎么喝过酒,满脸生涩单纯,偏生皱起眉时又娇纵的像个纨绔子弟。
“不说话?”时奚歪了歪脑袋,伸出纤细的手指拽了拽许意朝的头发,“醉了?”
许意朝陡然起身,身高带来的压迫优势在此刻展现的淋漓尽致,吓得时奚眼睫毛一颤,手讪讪地停在半空中。
“嗯。”许意朝冷淡道,“醉了。”
“你看起来还是很清醒嘛……”时奚咕哝着,但也没觉得许意朝会在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上骗自己。
他不情不愿伸手勾着许意朝的臂弯,勉强搀扶一下“醉鬼”,“许则令要来了,到外面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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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真的重。
搀扶起来也不容易。
时奚把脸都憋红了,终于到了外面,想都没想就把许意朝推到墙上自己靠着。
但许意朝攥着他手的力道很重,一时不察之下,时奚被他连带着压到了墙上。
“唔——”
由于惯性,许意朝俯身时无意擦过时奚柔软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