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婢入府上之前,曾与沈念卿有过交集,姑且算是朋友。如今沈念卿死了,却还被身边的人这般算计,奴婢实在难过,因此才落了眼泪,让世子爷见笑了,实在不该,请世子爷责罚。”沈念卿说着,跪了下来。顾玄礼闻言却沉默了许久,随后哑声问:“你和沈念卿曾经很熟悉?那你便给本世子说说她。”这一次,沈念卿是真的震惊了。她抬眼看向顾玄礼,却见他没有半分玩闹的意思,只好压下心里的震撼,挑拣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说了。可是顾玄礼却听得很是认真。
身后,顾玄礼捂着她的唇,自然也感受到了她此刻的惊诧和不可置信。
他不自觉地垂下眸子,淡淡的打量起了沈念卿。
可是沈念卿却未曾发现。
她只觉得悲哀。
她虽然早就知道自己的地位在沈父心中并不如弟弟,更是知道,若不是她嫁给了顾玄礼,或许只要唐怀能出的起彩礼,他们真的会押着她嫁给唐怀。
却没想到,他们竟然如此恶毒。
就连她死了,他们也要用她的尸身换来最后一笔卖女儿的钱。
想到这里,沈念卿不自觉地红了眼睛,再一眨眼,一颗泪水便不受控制地滑落下来。
眼泪顺着脸颊落在顾玄礼的手上,不知为何,顾玄礼竟然觉得自己像是被她眼泪的温度狠狠烫到了一般,猛地松开了手。
那头的人在说什么,他已经全然顾不上去听了,只顾着紧紧地盯着沈念卿。
那头的三人,他早已经知道了心肠如同蛇蝎,自然在他心里掀不起波澜了。
可是,他察觉到沈念卿哭了,竟然心脏会不自觉的抽痛。
可是,这个丫鬟凭什么?
竟然会有让他如此古怪的反应?
他的眸色复杂又古怪,沈念卿却没有察觉到。
她转身想走,但是顾玄礼却也跟了上去。
等沈念卿走到她的下人房,顾玄礼才阻止了她关门的动作,突然发问:“你是谁?”
沈念卿闻言,心中一顿,猛然抬头。
随后,她便撞进了顾玄礼那一双幽深的黑眸之中。
她稳住心神,镇定道:“世子爷,奴婢是主院伺候的卿儿。”
顾玄礼的目光却仍然步步紧逼:“你为什么会流眼泪?为了沈念卿?”
沈念卿早就想好了说辞。
总之无从查证,在他第一次撞见她的那晚,她便为自己捏造好了身份。
“是,奴婢入府上之前,曾与沈念卿有过交集,姑且算是朋友。如今沈念卿死了,却还被身边的人这般算计,奴婢实在难过,因此才落了眼泪,让世子爷见笑了,实在不该,请世子爷责罚。”
沈念卿说着,跪了下来。
顾玄礼闻言却沉默了许久,随后哑声问:“你和沈念卿曾经很熟悉?那你便给本世子说说她。”
这一次,沈念卿是真的震惊了。
她抬眼看向顾玄礼,却见他没有半分玩闹的意思,只好压下心里的震撼,挑拣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说了。
可是顾玄礼却听得很是认真。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沈念卿说得嗓子都快冒烟了,而顾玄礼脸上的表情从不在意,再到凝重,最后到底还是叫停了。
“行了,就说到这儿吧。”
说罢,他转身离去。
顾玄礼的心情极为复杂。
他知晓卿儿说的许多话都不是空穴来风,那些事情的确是沈念卿的过去。
因为他发现,他的脑海中的确会有一些画面,能够与卿儿的话都对的上。
知道这时,顾玄礼才后知后觉的发现。
或许,他和沈念卿曾经真的很恩爱。
但是现在,他却亲手将她推入了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