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生怕会把她已经结痂的伤口搞出血似的。楚绾沅自知自己说什么都没用:“皇上,您就少责怪臣妾吧,毕竟这事也不全是臣妾的错。”谢渊一言不发,将金疮药涂上之后,才直视着楚绾沅。“这几日,皇后就在宫中好好歇息,待朕处理好这件事。”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说这件事没处理之前不能出宫?禁足?还没待楚绾沅多问,谢渊就先开口解释道:“后宫之中皆可以去,只是我要处理一些事,后宫外会格外热闹。”“朕怕有人会误伤到你。”误伤?
他在外透着气,好不容易才缓过来。
而谢渊此时此刻的脑子里反复浮现的都是刚才的画面——
楚绾沅的手上被刀划伤的痕迹,鲜红刺眼。
那样清晰的伤痕狠狠击打在谢渊心底某处。
这一瞬间,他感觉胸口疼痛难忍。
那是一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疼痛,它袭遍全身,像是要把他整个人撕裂成碎片。
这些年来,谢渊早已习惯了这份独孤和寂寞。
总以为时间能够抚平伤痛,但没有想到,却越发加剧了内心的痛苦。
这种痛楚仿佛生根发芽,随着岁月变迁,渐渐扎根于心底。
谢渊伸手捂住自己的胸口,呼吸急促紊乱。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恢复了平静。
再睁开眼睛,眸色依旧冰冷淡漠。
“主子。”暗卫从黑暗中闪身出来,单膝跪地。
把手里拿的药递给了谢渊。
“吩咐下去,从今日起,让陈兼和沈清清都不得再踏足凤仪宫半步。”
谢渊薄削嘴角轻扬,勾勒出讥讽笑意,声音冷漠如冰霜。
“遵命。”暗卫领命,迅速离开。
他总以为自己靠着一点叔侄关系,能做到这样的已经仁至义尽了。
却没想到沈清清还如此得寸进尺。
谢渊拿着那瓶金疮药进了楚绾沅的寝宫,随即就让她坐好。
楚绾沅自觉的撸起宽袖:“皇上,这种小伤当真不碍事的。”
随即露出的伤口都已经结痂了。
谢渊却还是自顾自的拿着金疮药,准备给她上药。
边上还边说:“看到他们,也不知道躲着点。”
“你贵为皇后,赶一个人总能赶走的吧?”
楚绾沅当然知道,只是觉得也不好和一个怀了孩子的人计较。
万一有个什么闪失,倒是就怪在她头上了。
只是没想到,最后那个孩子还是没了。
谢渊非常细心的给楚绾沅上药,动作都很轻。
他这样生怕会把她已经结痂的伤口搞出血似的。
楚绾沅自知自己说什么都没用:“皇上,您就少责怪臣妾吧,毕竟这事也不全是臣妾的错。”
谢渊一言不发,将金疮药涂上之后,才直视着楚绾沅。
“这几日,皇后就在宫中好好歇息,待朕处理好这件事。”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是说这件事没处理之前不能出宫?禁足?
还没待楚绾沅多问,谢渊就先开口解释道:“后宫之中皆可以去,只是我要处理一些事,后宫外会格外热闹。”
“朕怕有人会误伤到你。”
误伤?
难不成谢渊这是要清楚朝堂之上的废太子余党了?
楚绾沅看他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说明白后,答应了他。
不过,她想到了一个更方便的法子。
“皇上,不然就放臣妾出宫几日吧?”
闻言后的谢渊眼眶微红,眸光却一点一点在变冷。
今夜有月,淡白的月光倾洒在他颀长的息影上,显得清冷又寂寞。
“皇上。”
谢渊不答话,面若冰雕,静静的站在原地,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
楚绾沅在这皇宫之中也待了这般久,为何他就是不肯让自己出宫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