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流转,手背上还在输液,嗓子疼到像是有刀片在割。他刚想坐起身,就被门口急忙赶来的主任按住了:“别乱动,还输着液呢。”“我怎么在这?”程郁池声音沙哑,目光所及之处,到处都不见那道熟悉的身影,眸中是难以掩饰的失落。主任不明所以地顺着他的视线环顾四周:“你晕倒在办公室,幸好去找你的小陈及时发现,才把你送来。”说完,给他倒了杯温水送到手边,又道:“快要过年了,马上就要休假了,你别那么拼,工作是做不完的。”
再次醒来时,程郁池缓缓睁开眼,入眼便是一片的洁白。
视线流转,手背上还在输液,嗓子疼到像是有刀片在割。
他刚想坐起身,就被门口急忙赶来的主任按住了:“别乱动,还输着液呢。”
“我怎么在这?”程郁池声音沙哑,目光所及之处,到处都不见那道熟悉的身影,眸中是难以掩饰的失落。
主任不明所以地顺着他的视线环顾四周:“你晕倒在办公室,幸好去找你的小陈及时发现,才把你送来。”
说完,给他倒了杯温水送到手边,又道:“快要过年了,马上就要休假了,你别那么拼,工作是做不完的。”
原来那一切,都只是自己的错觉……
程郁池垂下眸,接过水杯道了声谢。
温水入喉,才感到疼痛缓和了几分,可心里的失望却要将他淹没在洪流里。
正要开口时,医生推门走近,又往程郁池输液的药瓶里注射了一剂安神的药物。
看着程郁池毫无血色的脸,语气凝重:“往后你的药不能再这么吃了,幸好这次送来得及时,才没什么危险。”
主任闻言心里也是一惊:“那医生,这要怎么办啊?”
医生叹了声气,郑重开口:“很多心病光靠药物是不能抑制的,你不能太依赖它了,最重要的是要自己看得开,这个药你近期先停了吧。”
停药……
程郁池墨玉般的双眸黯了瞬:“我不同意。”
他坚定地回绝了,好不容易依靠着这个才能在梦中见一面姜洛欢,他不要再回到彻底没有姜洛欢的生活。
医生闻言也没有说什么,遵循病人的意愿,他斟酌着开口:“那就只能控制用量了,这一点你必须自己注意,我给你少开一些,吃完了再来医院取药。”
程郁池轻轻“嗯”了一声,算是妥协了。
一旁的主任听着,心里也是止不住的叹息。
好好一对恋人,却要如此阴阳两隔。
夜色融融,窗外数声炸响,璀璨的烟花映亮了昏暗的病房。
新年就要到了。
程郁池偏头望去,清浅的眼眸里倒映着明灭花火。
往年的今日,他本该和姜洛欢窝在沙发上,谈论着新年夜看哪部影片,去吃哪家的火锅。
“叮咚!”
手机消息提示音响起,,拉回程郁池飘远的思绪,是程母发来的消息。
“新年要到了,你准备什么时候过来啊?”
屏幕的亮光照在程郁池清俊的脸上,过了良久,他才回复过去。
第二天程郁池独自办理了出院,买了两天后飞巴黎的机票。
离开的前一天,他再次来到怀思陵园,给姜洛欢和阿婆带了两束花。
描摹着墓碑上镌刻的“姜洛欢”三个字,诉说着临别前无尽的想念。
……
星夜暗淡,浓云蔽月。
程郁池凝望着舷窗外的灯火万家,不住摩挲着脖颈上用银链穿挂的戒指。
同他戴在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是一对,那枚属于姜洛欢的戒指。
10小时后,飞机平安落地巴黎,广播里传来机长平静轻柔的播报。
“飞机已平稳降落戴高乐机场,感谢您乘坐本次承航Y210次航班,我们下次旅行再会。”
正准备起身下机的程郁池身形一顿,这道熟悉的声音他在无数个夜晚里抱着从前的记录反复听了无数遍,几乎深刻骨髓。
他绝不可能听错,那是姜洛欢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