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啊,你这么蔫坏一人。”明琛迅速收回了笑容,重新变回原先冷淡的样子。安筠觉得,嗯,对味了。又一个晴天。安筠突发奇想,让明琛拿来轮椅推着她和迎春花出去晒太阳。美名其曰,花和人一样,都得晒太阳补点钙才能长高。明琛没说什么,只是租来了轮椅,推着她就往花园去。可惜秋老虎毒得很,只出去了几分钟。安筠的小脸便被晒得通红。明琛默默地又调转了方向,走了回头路。安筠也端着迎春花,心虚地不做声。可从侧边突然窜出来一只手,死死地抵住了轮椅。
安筠想要为宋寒爵解释几句。
这与他无关。
可突然间,又没了那念头。
就当他背一回锅又如何。
反正他也不知道。
若真的告诉明琛,她的手已经做不了手术,恐怕师傅会再受一次打击。
于是,安筠只是笑了笑,不再多说。
“你若还想活下去,就抽空和我回趟家。我爸听说是你要做手术,怕得已经几日未曾合过眼了。”
“可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
安筠紧紧攥着被子,一颗心不住地往下沉去。
从明琛嘴里听见事实,还真是刺耳啊。
安筠点了点头,努力扬起微笑。
“我会的。”
见她乖乖听话,明琛也不再多说,走出了病房。
安筠望向他的背影,竟也觉得此人有趣。
今后的日子,倒是越发证明了这一点。
明琛每次进病房,都要站在门口深吸一口气。
可他不知道门那就挂着个镜子,能反射出他的表情。
每次见了她,就是一副冷冰冰的表情,只顾低头写着什么。
她还以为自己的病,真有这么多话要写。
可有次他不慎落下病历本。
她翻了翻,却是好几页不知在写什么的鬼画符。
护士和她打趣,说从没见过明医生这么细心对待一个病患。
一天跑五六次病房。
明明只是换瓶水这样的小事,也要亲眼盯着才算安心。
可就算是这样。
他朝安筠说话,还是那几个字。
是,嗯,行,差不多,你快休息。
安筠迷惑了好几天,想不明白,干脆也不去想。
只是看着明琛装作冷淡的样子,还是忍不住起了贼心。
有天,她央求护士给她买了盆迎春花,就放在病房角落。
可惜花还很小,又是秋天,枝条瘦弱得很。
明琛刚进病房,便看见安筠冲着那盆绿枝故意唉声叹气。
“这花呀,要多晒晒太阳才会长得高。要是每天围绕着她的,都是阴雨绵绵,恐怕它就活不长咯。”
明琛身体顿时僵在了原地。
安筠心中得意,叫他一整天都板着张脸。
可下一秒。
明琛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居然浮出笑容来。
她才发现,他居然还长着一个浅浅的梨涡。
他一时间竟比她手上端着的迎春花还要显眼。
安筠意识到自己看他入了迷,臊得耳朵都红了起来。
“你干嘛啊!”
她恶人先告状,将小脸板得紧紧的。
明琛眼神忽地落在她身上。
她居然连呼吸都紧了几分。
“你不是想要阳光吗?我笑给你看,来年这花就能开得更旺吗?”
明琛的话简单到是个人都能听得懂。
安筠却像是被火燎了一把。
从头发丝到脚底板,全部烫得惊人。
“你你你……”
她伸出手指,直直地对准他的脑袋。
虚空弹了一下。
“看不出啊,你这么蔫坏一人。”
明琛迅速收回了笑容,重新变回原先冷淡的样子。
安筠觉得,嗯,对味了。
又一个晴天。
安筠突发奇想,让明琛拿来轮椅推着她和迎春花出去晒太阳。
美名其曰,花和人一样,都得晒太阳补点钙才能长高。
明琛没说什么,只是租来了轮椅,推着她就往花园去。
可惜秋老虎毒得很,只出去了几分钟。
安筠的小脸便被晒得通红。
明琛默默地又调转了方向,走了回头路。
安筠也端着迎春花,心虚地不做声。
可从侧边突然窜出来一只手,死死地抵住了轮椅。
安筠讶异地看去。
来人竟是半月不见的宋寒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