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用力挣脱束缚住她的婆子,猛地冲上去,用力抱住了他。“阿礼,我最后问你一次,你真的不愿意信我是清白的吗?”顾玄礼多么想要回答:我信!这一次我相信你!可是他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梦境里的顾玄礼露出礼仿佛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一般的表情,然后毫不留情地将她推倒在地。梦境里的他没有说话,只有不加掩饰的、满是厌恶和嫌弃的眼神。而沈念卿看懂了。她惨然一笑,定定地看着他,任由婆子冲上来用麻绳紧紧捆住她的身体。她似乎有许多话想说,却都只剩下一声含泪的叹息。
她忽然用力挣脱束缚住她的婆子,猛地冲上去,用力抱住了他。
“阿礼,我最后问你一次,你真的不愿意信我是清白的吗?”
顾玄礼多么想要回答:我信!这一次我相信你!
可是他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梦境里的顾玄礼露出礼仿佛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一般的表情,然后毫不留情地将她推倒在地。
梦境里的他没有说话,只有不加掩饰的、满是厌恶和嫌弃的眼神。
而沈念卿看懂了。
她惨然一笑,定定地看着他,任由婆子冲上来用麻绳紧紧捆住她的身体。
她似乎有许多话想说,却都只剩下一声含泪的叹息。
她苦笑了一声,轻轻道:“你不是我的阿礼。”
“没有了与我的回忆,忘记了该如何爱我的人,不是我的阿礼,可是这个问题,我直到现在才明白。
“你已经不记得我了,甚至憎恨我,总是不吝啬用最恶毒、最狠戾的手段伤害我。顾玄礼,你还是那个顾国公府上,高高在上的世子,却不是她我沈念卿的阿礼了。”
此时,顾玄礼就站在她的两步之遥,他急得团团转,可是却毫无半分。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沈念卿笑着滑下一颗泪,然后被人踹进了水底。
她又一次,死在了他的面前。
可是这一次,他清晰地感觉到心脏一寸一寸钝痛起来。
就仿佛,有人拿着刀子不断割裂他的肌肤和血肉,让他几乎喘不过气。
就在这时,他猛然苏醒。
顾玄礼捂着胸口,大口喘着气。
心脏的痛感还仿佛如有实质,他缓了许久镇定下来。
他大约睡了很久,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沈念卿……”顾玄礼想喝口热茶,开口想要叫来丫鬟,却下意识唤出了沈念卿的名字。
无人应答。
唯有门外的沈念卿听见了名字。
她心里咯噔一下,但还是推门装傻道:“世子,您说什么?”
顾玄礼有些恍惚,摇了摇头。
他看向书案。
他尚且有记忆的日子里,每天夜里都会有一碗沈念卿送来的热汤,从未缺席。
可他,也从未喝过……
顾玄礼闭上眼睛,将汹涌的情绪藏进心底。
就在这时,他望着沈念卿,忽然道:“你觉得,本世子对沈念卿的伤害,深不深刻?”
沈念卿的呼吸都有一瞬间的凝滞。
伤害深刻吗?
沈念卿不自觉地回忆起那些被她刻意遗忘的过去。
她不愿意去想,便是不愿意亲手磨灭掉她和顾玄礼的那些,在她心中仅存的爱意。
可是顾玄礼却要亲手撕开这层遮羞布。
她没有及时回答,顾玄礼就仿佛懂了她的回答一般,苦笑了一声,挥手屏退了她。
这一夜,顾玄礼枯坐一夜。
知道这个时候,他脑海里翻涌着无数过往不见的记忆,他才痛苦的承认。
他什么都想起来了。
是他亲手,杀了他最爱的人。
……
在第二天一早,顾玄礼终于从书房里走了出来。
他的面容却憔悴至极,仿佛遭受了什么重大的打击,近乎是急切的,顾玄礼找到了木一:“沈念卿葬在哪里?带我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