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滨江格斗俱乐部。夜已经深了,整个俱乐部空空荡荡,只一人在训练场上,不知疲倦地打着拳击。他穿着训练背心,一身肌肉在昏暗的灯光下格外惹眼,眼中闪过戾气,与平日那个温润谦和的模样大相径庭。拳套上沾着汗水,一下下挥出,砸在沙袋上发出一声声闷响。几个回合下来,沙袋几乎变了形,江澈把拳套仍在一旁,仰头灌下一口水。明天下午有台大型的手术,按理来说,他该好好休息一番。可心中的郁气必须发泄,不然等到了手术台上,猩红的血液溅出,他怕自己控制不了。
像是跌落冰窖般,陆瑾时瞬间怔住,给不出半点反应。
这戒指被他带在身上十年,竟从没发现过这个秘密。
他到底忽略了黎蔓枝多少事情?
看着这戒指躺在手心,小巧安静,闪闪发光。
像极了从前的黎蔓枝,漂亮得不行,歌声里满是灵气,像是天上最耀眼的星星。
陆瑾时将星星摘下,捧在手心,说自己会保护星星。
星星相信了,围在他身边闪闪发亮。
她会跟他撒娇,故意耍些小脾气,或者想办法逗逗他。
她那么鲜活漂亮,理所应当被捧在掌心。
陆瑾时说要保护好星星,可却失了言。
一次意外,星星被划伤,变得暗淡无光。
所有人都在谴责星星,说她应该发光发亮。
陆瑾时又将星星护在怀里,说要把她藏起来。
他许下了第二个承诺。
“我会保护你一辈子。”
星星又信了他。
可他将星星带回家,藏了起来。
星星被扔在角落里,像是被扔在井底的蛙。
她仰头看着天上,四方的天上只有月亮和太阳。
昼夜交替,他是太阳,他也是月亮。
星星被扔在了只有他的世界里。
可他却转身抽离,厌倦了星星的暗淡无光。
他去到更旷阔的原野上,在满天星河里游戏。
星星却还是被扔在井里,守着再也不会升起的太阳和月亮。
终于,星星再也不会亮了。
他亲手暗灭了自己最喜欢的星星。
戒指被狠狠握进手心,泛起尖锐的疼意,几乎要整个陷进去。
“你说得对……”
陆瑾时自言自语说着,忽然笑了出来,声音里尽是嘲讽。
“我就是天底下最可笑的人。”
……
滨江格斗俱乐部。
夜已经深了,整个俱乐部空空荡荡,只一人在训练场上,不知疲倦地打着拳击。
他穿着训练背心,一身肌肉在昏暗的灯光下格外惹眼,眼中闪过戾气,与平日那个温润谦和的模样大相径庭。
拳套上沾着汗水,一下下挥出,砸在沙袋上发出一声声闷响。
几个回合下来,沙袋几乎变了形,江澈把拳套仍在一旁,仰头灌下一口水。
明天下午有台大型的手术,按理来说,他该好好休息一番。
可心中的郁气必须发泄,不然等到了手术台上,猩红的血液溅出,他怕自己控制不了。
心理医生说,他的情绪已经能控制得很好。
可最近,那个多年前的噩梦频频重现,他被逼迫地近乎喘不过气。
他的病症好像重又复发了。
想起陆氏刚刚发布的声明,颠倒黑白将陆瑾时摘了个干净,江澈便觉得火气堵在心口,难受得厉害。
水瓶被狠狠砸了出去,落地的瞬间却传来电话声响。
看了看号码,江澈的理智稍稍回笼,按下接听键。
“事情怎么样了?”
对面似是有些为难:“难办,关晓蝶那边不肯解除联姻。”
江澈一愣,眼底划过意外。
他没想到,陆瑾时当众逃婚,陆氏集团自身难保,关晓蝶竟还不愿意放手。
倒是出乎他意料的死心塌地。
不过也没关系,他不会忘了在那场发布会上的一切。
是关晓蝶把黎蔓枝带到人前,她也逃不了干系。
本想给陆氏重创再逐个击破,但既然他们要双宿双飞,那就一网打尽。
“随她去吧。”
江澈定了定神,隐去眼底的寒意。
“我之前跟你说的事,可以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