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头也掉落下来,显露出真面目。君时瑾几乎快要刺到她喉间的剑锋忽然收势,略微诧异地睁大了眼睛。姜南妤环住双臂,看透般揶揄:“怎么?知道是旧情人,舍不得了?”“我没有!”君时瑾大声驳斥。男人就是这样,为了感动自己,连自己都骗。说到底,他最爱的人只有他自己罢了。姜南妤故作惊吓地捂住胸口,娇嗔道:“声音这么大作甚?吓到我了。”君时瑾立马像只做了错事的家犬,低下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君时瑾手上的剑‘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南妤,我求你,别这样对我……”
接着,他扑腾一声跪在地上。
当着北澹士兵的面,卑微地拉着姜南妤的裙摆,一声声痛苦地悲鸣。
似乎是在回忆从前他对她的所作所为。
伤心又懊悔的泪水如同豆子一般大颗大颗掉在地上。
掉在银剑上‘啪嗒’‘啪嗒’。
可在姜南妤的耳朵里,这声音,就和北澹紫宸殿外她跪在殿外。
雨水‘啪嗒’和着她的鼻血砸在大理石上的声音。
无法原谅,无可原谅。
姜南妤忽然笑了,她想到了一个折磨君时瑾的好点子。
若是太快杀了他,简直是太便宜他了。
她要让他痛着笑,笑着痛,在玻璃渣里捡她施舍的糖。
然后给他希望,又狠狠将希望踩碎。
她如此痛苦,他凭什么称心如意?
谁都别想好过!
“你起来。”
姜南妤忽而勾起笑。
君时瑾的眸子瞬间亮了,握住姜南妤的手:“南妤,你原谅我了是不是?”
姜南妤不置可否,却提出另一个要求。
“若是你把马车里的人杀了,我就原谅你。”
话音刚落,君时瑾立马捡起剑冲过去。
随着一声巨响,手起刀落,马车被劈开,瞬间一分为二。
里面的姜云惜还没醒,后背失去支撑滚落地面。
盖头也掉落下来,显露出真面目。
君时瑾几乎快要刺到她喉间的剑锋忽然收势,略微诧异地睁大了眼睛。
姜南妤环住双臂,看透般揶揄:“怎么?知道是旧情人,舍不得了?”
“我没有!”
君时瑾大声驳斥。
男人就是这样,为了感动自己,连自己都骗。
说到底,他最爱的人只有他自己罢了。
姜南妤故作惊吓地捂住胸口,娇嗔道:“声音这么大作甚?吓到我了。”
君时瑾立马像只做了错事的家犬,低下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没关系,我不怪你,继续吧。”姜南妤莞尔一笑,眼底却是不易察觉的憎恶。
君时瑾手上的剑开始发抖。
看着这张脸,说一点感情没有是假的。
但一想到她上辈子欺骗他,害得南妤和他阴阳两隔,他心里就十分不痛快。
他不断地说服自己,这个女人不配苟活,她是全天下最狠毒的女人。
就如同回魂香点燃前,他说服自己让西荣国师解封雷罚,将她劈死那样。
君时瑾咬牙咆哮着,高高举起剑,用力挥下。
就在这时,姜云惜忽然醒来。
“啊——”
惊恐的尖叫声穿透整片树林。
“等等。”姜南妤出声阻止。
寒光反射在姜云惜的瞳孔里,近在咫尺的剑锋蓦地在她脖颈边停下。
一阵风吹来,吹走了姜云惜鬓边被斩断的发。
君时瑾早已眼目通红,不解地望向姜南妤。
“我忽然又改变主意了。”姜南妤嘻嘻一笑。
地上的姜云惜早已吓得浑身抖得像筛糠,满头大汗像瀑布一般落下。
将她额前的发丝浸湿。
“妹妹……你这是做什么?”姜云惜尽管还未从惊吓中缓过神。
但还是第一时间转向姜南妤,眸子里淬出毒液:“你这是通敌叛国、残害姐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