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时煜没有解释,直接准备了器官捐赠协议。尽管,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一人自导自演的一场戏。他是唯一的参与者。可那捐赠协议,他却是实打实的准备了。温时煜联系了已经离开宿城的连澹,要他给自己安排眼角膜移植手术。虽然受赠人写的名字是他连澹,但实际上要走的事是把眼角膜挖出来后喂给路边的流浪狗。连澹听了他所谓的理由是为了重蹈桑沁有过的经历后,直接骂他脑子有病。“温时煜,有病要治,这是我早之前就告诉过你的!”
温时煜睁开眼,入目便是宋母那沧桑中充满担忧的脸庞。
眼见他醒来,宋母重重舒了口气,随机火冒三丈。
“温时煜,你到底要作践自己到什么时候?!”她说这话的时候,脖子上的青筋都激动得突了起来。
温时煜不说话,呆滞空洞的视线也转移到了窗外。
“桑沁已经死了,永远的死了!你知不知道你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被传遍了整个宿城?!”宋母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口吻。
温时煜不看她,懂了懂苍白到干裂脱皮的嘴唇。
“你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被黎诗活生生挖了心脏死的……”
这句话太过痛心,他不想让母亲看到自己眼中入骨的恨意。
宋母被噎住,但是一想起刚从医院做完心脏手术又被关进监狱的黎诗,她又稳住了情绪。
“不管怎样,黎诗已经为她做错事付出了相应的代价……倒是你,这样折腾自己又有什么意义?桑沁还能回来吗?时光能倒流吗?儿子,现在什么都改变不了,你要做的事向前看啊……”
温时煜闭上了眼,眉眼间透着疲惫。
他不想再听宋母说这些了。
“你走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等身体状况好转后,温时煜从医院离开,他去理发店剃了个板寸头,让自己看起来精气神稍微好转。
所有人都以为他经历这次自杀事件后心理状态已经好转,但只有他知道,他不过是变得更加魔怔罢了。
他努力写了一本日志,将桑沁过去三年生活的点点滴滴全都记录了下来。
从她的各种社交软件动态中寻找痕迹,从自己的记忆中寻找回忆。
等他整理好这一本日志,他便开始了新的生活——
从他和桑沁结婚后第一天重新开始过。
有时候,他假装自己就在桑沁身边,跟她说情话,给她唱情歌。
有时候,他会换位角色,让自己成为悲情的那个,痴痴地在家中等着在外忙碌的桑沁回来。
甚至,他还假象了一个情敌角色,觉得桑沁是为了连澹那个那人,而在婚姻中对自己冷漠,用冷暴力来折磨伤害自己。
日子一天天过,温时煜对桑沁的思念也是与日俱增。
再后来,桑沁要为了连澹取走自己的眼角膜,觉得那个男人的眼睛受伤是他一手造成的。
温时煜没有解释,直接准备了器官捐赠协议。
尽管,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一人自导自演的一场戏。
他是唯一的参与者。
可那捐赠协议,他却是实打实的准备了。
温时煜联系了已经离开宿城的连澹,要他给自己安排眼角膜移植手术。
虽然受赠人写的名字是他连澹,但实际上要走的事是把眼角膜挖出来后喂给路边的流浪狗。
连澹听了他所谓的理由是为了重蹈桑沁有过的经历后,直接骂他脑子有病。
“温时煜,有病要治,这是我早之前就告诉过你的!”
“当初黎诗就是这样对待桑沁眼角膜的,你也这样做吧……他们都不愿给我做手术,只有你能帮我了……”温时煜用着无比卑微的口吻恳求道,“我想经理桑沁经历过的所有痛苦,求你了……”
“呵,你现在深情装给谁看?当初桑沁为了给你输血,导致血液感染患了血癌,要不你也让你的血感染一个?”
连澹用着讽刺的口吻说道,直接挂断了电话,然后将他的号码拉黑。
至此,温时煜再也联系不到他了。
可温时煜,却把他的话当真了。
“感染……血癌……”温时煜自言自语,开始在本子上做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