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忽,傅执宴颀长的身躯转过来,他漆黑的瞳仁很深,目光含着薄怒,说话的语气带着抹冷冽的气息。“第一,老子有的是钱,她想怎么花就怎么花,把我当踏脚板也无所谓,老子乐意为她铺路。”他站姿笔直,目光上下扫过苏子莲,似乎头一次正眼瞧她,微微颔首,言语间透露出肯定。“第二,小可说的果然没错,你说话确实挺让人恶心,蟑螂看见你都得吐三斤呕吐物。”“啪嗒”一声,黑色的车门被外力狠狠关上,熟练的踩下油门。
地下车库里很安静,昏暗的灯光照射在地面,只能听见“嘎吱嘎吱”的脚步声,带着空旷的回音。
傅执宴乘坐电梯来到负一层,手中甩着黑色大G车钥匙。
刚刚在包厢内他并未喝酒,所以现在准备开车去接阮可下课。
今天手机差点被他翻烂,他看了一下午的约会攻略,就在刚刚他定制了烛光晚餐,包了晚场的海洋馆,还定了一束黄玫瑰。
花店的花种类繁多,又有很多不同的含义,他不懂这些花背后的含义,只是在看见黄玫瑰的时候感觉和阮可很配。
定完花束之后,他才反应过来去查黄玫瑰的花语——
是等待爱情。
他想他已经等到了。
“你知道阮可是什么样的人吗?她接近你是有目的的。”
身后传来一道声音,打断了傅执宴脑海中幻想和女朋友约会的场面。
旖旎的思绪被人打断,他微微蹙起眉心,眼底隐隐透露出几分不爽,回头看了一眼罪魁祸首。
是他女朋友的高中同学,那个清北的拉拉队队长,叫什么来着,怎么没有印象。
好像叫什么什么莲?
白莲花吗?
没记住。
他驻足一瞬,没理会苏子莲说的话,转身奔着车子走去。
见傅执宴要走,苏子莲急色的追了上去。
她这几日偷偷打探了傅执宴的家世,真是让人大惊失色,他竟然是傅氏集团的继承人。
是那个拿捏整个京都命脉的傅氏,资产更加是遍布亚洲、欧洲等地区,可以理解成这个家族就是这个国家的王。
瞬间,她的嫉妒心暴起,神色逐渐狰狞起来,眼看着傅执宴要开门上车。
她大声喊道:“阮可跟你在一起就是为了你的钱,她从小到大向来如此,男人在她眼里不过是一个踏脚板。”
空旷的地下停车场回荡着这句话,尾音飘得极长。
黑色的车门被拉开一半停在空中,傅执宴身形微微顿住,他垂眸看了腕表上的时间,估摸着能留出多长时间来骂她。
显然,时间点不是很够用,他可爱的女朋友马上就要下课了。
苏子莲看着傅执宴微微僵住的背影,还以为自己说的话唬住了他,扬起自己的面庞,有些得意洋洋。
她还想补充些话,想要拉低他对阮可的好感。
倏忽,傅执宴颀长的身躯转过来,他漆黑的瞳仁很深,目光含着薄怒,说话的语气带着抹冷冽的气息。
“第一,老子有的是钱,她想怎么花就怎么花,把我当踏脚板也无所谓,老子乐意为她铺路。”
他站姿笔直,目光上下扫过苏子莲,似乎头一次正眼瞧她,微微颔首,言语间透露出肯定。
“第二,小可说的果然没错,你说话确实挺让人恶心,蟑螂看见你都得吐三斤呕吐物。”
“啪嗒”一声,黑色的车门被外力狠狠关上,熟练的踩下油门。
马力强劲的车身扬长而去,只留下黑乎乎的汽车尾气。
苏子莲站在原地气的直跺脚,她咬紧牙关,面部变得有些狰狞。
随后,乘坐电梯离开地下停车场,在路边打了一辆出租车离开。
*
A座302教室门口。
叶琛身材高挺修长,一米八二的身高将门口遮盖的密不透风。
健硕的身躯挡在门口,不让里面的人出去。
这个情形已经僵持了十多分钟,空旷的教室里面,只剩下三个人面面相觑。
金沐沐站在角落里,拿着画箱的手尴尬的抠了抠指缝。
她猜测两个人是认识的,只是没想到他们两个人的关系这么的尴尬……
不对,是复杂……
也不太好说,总之好像是又尴尬又复杂的关系,但是好像又不存在关系的关系。
她咬了一下唇,尝试的开口:“要不你们聊,我先撤。”
话音刚落,一道视线直直的射了过来,犹如刀子般狠狠插在她身上。
金沐沐抬眼和阮可的目光撞在一起,忍不住将自己的身体往后缩了缩。
她抿抿唇,用手捂紧了自己的嘴巴,不敢在胡言乱语。
这件事情怪她,好好的没事在路边就找个人就当模特。
果然,路边的男人不能要,不管是昏迷的还是清醒的,后续肯定会出事。
小说定律诚,不欺我。
“叶琛,你这样幼不幼稚,挡在门口有意思吗?”
阮可站在他对面,眼底晦暗不明,语气却是有些冷的瘆人,神情隐隐透露出几分烦躁。
叶琛挡在门口,措辞开口:“小可,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
“……”
教室内一片安静,叶琛不知如何开口,嘴唇就要咬烂了,也说不出来什么,似乎口中的话有多么的难以启齿。
阮可垂眸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显然耐心快被磨没了,眉目间黑压压的透着恼意。
她深吸一口气,看向他。
“我在给你五分钟,有什么话赶紧说,别在这磨磨叽叽的,过了五分钟你要是还什么都不说,那我就只能打电话找保安室的人,把你请走。”
手机调好五分钟倒计时的时间,阮可将手机屏幕对着门口的男人。
秒表的数字走的飞快,叶琛看的一阵心慌,脑袋乱哄哄的无法思考。
他握紧手中的拳头,不知从何说起,看着秒钟飞速的走过,心中更是慌乱不已。
“我想解释的是,高中的时候我父亲给我下了药,扔到了水楼里面……”
“……我不是自愿的,我是被强迫的。”
叶琛眼神慌乱的不敢抬头看她,只是垂头盯着地面白色的瓷砖。
双手不停揉搓着,神情无措,连着刚刚说话的唇瓣都微微颤抖着。
他说出自己曾经最最不堪的一幕,原以为说出来很难,没想到说出来也算简单。
此刻心中压着多年的石头似乎不见了,呼吸感觉都通畅了几分。
可等了半晌,也不见对面的女人说话。
叶琛无措的抬头,便瞧见她略带冷漠的神情,琥珀色的瞳孔此刻尤为平淡。
只见她放下手中的画箱,双手合十轻轻拍打在一起,发出“啪啪啪”的掌声。
阮可微微颔首,试图理解他刚刚话里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说,你第一次是被你父亲下药,才会和别人发生关系,但这不是自愿的,是吗?”
“……对。”
“这样啊,那我问你,第二次呢?你是自愿的吗?”
“……”
“那上次,我在胡同撞到的那次,你是自愿的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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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执宴:老婆说的果然没错,那个白莲花说话好恶心ರ_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