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披着黑色的斗篷从门口缓缓走来,他抬手将头上帽子摘下,露出真容。江元锦两鬓藏着几缕银丝,沧桑的脸上布满皱纹,眼睛有些浑浊。我眼眶瞬间红了:“爹……”江元锦端起桌上的药,舀了一勺吹凉喂到我嘴边:“云婵听话,快把药喝了。”我张嘴喝了一口,熟悉的苦涩味直冲我的天灵盖,眼泪再也控制不住,顺着脸庞滴到面前的药碗里。江元锦放下药碗,轻叹一声,他布满老茧的手指轻轻擦拭我的眼泪。“有这么难喝吗?”我摇摇头,流着泪扑进他的怀里,不一会就将他胸前的衣襟打湿,像是在无声诉说着我的委屈。
没过多久,一个年轻的丫鬟推门进来。
“小姐,请问有什么吩咐吗?”
“我饿了,有吃的吗?”
“有的,小姐请稍等。”
丫鬟出去后不久便端着一碗粥进来了。
浓郁的粥香扑鼻而来,我咽了咽口水,肚子叫的愈发厉害了。
丫鬟本想让我坐在床上喂我吃。
我拒绝了,让她扶着我坐到椅子上,躺了那么久,四肢都躺化了。
吃饱喝足后,我问:“你叫什么名字?”
“回小姐,奴婢叫小桃。”
看着小桃略显青涩的脸庞,我瞬间想到了霜降。
爹娘他们都没事,那霜降……是不是也没死?
思绪被牵动,小桃不知何时从外面端进来一碗黑乎乎的药。
“小姐,喝药了。”
鼻间嗅到一股熟悉的苦味,我内心十分抵触。
自从流产后,寒气入体,我几乎是每天两碗汤药,嘴巴里的苦味,就连吃了蜜饯都压不下去。
我皱着眉,把汤药推远:“拿下去吧,我不想喝。”
“云婵怎么还像小时候一样,每次喝药都像是要了你一条命似的。”
一道雄浑又充满笑意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我猛地转头看去。
一个男人披着黑色的斗篷从门口缓缓走来,他抬手将头上帽子摘下,露出真容。
江元锦两鬓藏着几缕银丝,沧桑的脸上布满皱纹,眼睛有些浑浊。
我眼眶瞬间红了:“爹……”
江元锦端起桌上的药,舀了一勺吹凉喂到我嘴边:“云婵听话,快把药喝了。”
我张嘴喝了一口,熟悉的苦涩味直冲我的天灵盖,眼泪再也控制不住,顺着脸庞滴到面前的药碗里。
江元锦放下药碗,轻叹一声,他布满老茧的手指轻轻擦拭我的眼泪。
“有这么难喝吗?”
我摇摇头,流着泪扑进他的怀里,不一会就将他胸前的衣襟打湿,像是在无声诉说着我的委屈。
父亲的怀抱还是像小时候一样温暖可靠,充满了安全感。
江元锦轻拍我的背部,安抚道:“云婵,爹回来了,爹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
我紧紧抱着他,眼泪留的更加汹涌了。
或许亲人就是这样,那怕你不说他们也全都明白。
明白你的委屈、难过、痛苦……
良久,我耸了耸鼻子,红肿着眼从父亲怀里起来。
哭完之后,我莫名有些不好意思,但好在小桃早在江元锦进来时便转身出去了。
我揉了揉酸涩的眼睛,问道:“爹,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
江元锦眼眸暗了暗,沉声道:“江家手握兵权,这些年在朝中的地位越来越高,陛下自然忌惮,为了打消陛下疑虑,我主动请缨前去边疆驻守,只为了江家能够平安。”
江元锦眼底满是沉痛:“只是这一去便苦了你,独留你一人在京中,还差点……”
我握住他的手,勾出一抹笑:“爹,吉人自有天相,我这不是没事吗。”
我继续问道:“然后呢,边疆为何会传来爹爹投敌的消息?还有娘和阿璟自刎以证清白?”
江元锦叹了一口气,缓缓道:“此事说来话长,我插在宫中的眼线告知我,他在宫中对你做的那些荒唐事后,便明白他从未对我们江家打消过疑虑,甚至从你下手,想逐渐瓦解我们江家的势力,好让自己的皇位不受到威胁。”
“于是我只能兵行险招,假意投敌,放出消息到京城,一来是为了取得敌军的信任,二来是为了吸引裴叙言的注意,但这还远远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