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靳泽森毫不迟疑的打断她,语调有些不耐烦:“你打电话来,是想好了跟我要那晚的报酬了?”他的语气生冷,将薛岁时道别话堵在心口。爱意在胸口被撕开,疼的她握不紧手机:“对不起,那晚我真的不是故意纠缠你,我也真的没想跟你要资源——”“我没时间听你演戏,等你下次想好要什么再来找我。”“嘟嘟嘟——”靳泽森挂了电话。“呕——”薛岁时听着电流声,手机啪地掉落在地,大口大口的呕着血。护士听到动静连忙喊来医生。
薛岁时再一次被救回,用了肾上腺素。
她知道,这种药物只有快要死的人才会用来吊命。
给靳泽森的这通电话,是她最后的道别。
好在,电话接通了。
她生怕靳泽森下一秒就挂断,忙撑着力气问:“你之前说……如果我死了,你就会原谅我曾经做的错事……
“这话……还作数吗?”
“当然。”
靳泽森毫不迟疑的打断她,语调有些不耐烦:“你打电话来,是想好了跟我要那晚的报酬了?”
他的语气生冷,将薛岁时道别话堵在心口。
爱意在胸口被撕开,疼的她握不紧手机:“对不起,那晚我真的不是故意纠缠你,我也真的没想跟你要资源——”
“我没时间听你演戏,等你下次想好要什么再来找我。”
“嘟嘟嘟——”
靳泽森挂了电话。
“呕——”
薛岁时听着电流声,手机啪地掉落在地,大口大口的呕着血。
护士听到动静连忙喊来医生。
薛岁时勉强撑着一口气,精疲力竭的抬起手指,拦住医生救她的动作,喘了半天的粗气才把话说完整。3
“我之前签了遗体捐赠协议……我的眼睛和心脏还能用吗?”
见医生点头,薛岁时这才放心了。
视线一点点模糊,哪怕上了呼吸机,窒息还是一点点侵蚀。
“他曾说,我的眼睛最漂亮……”
薛岁时一点点闭上眼睛,要是受捐她眼睛的人,是个追星族就更好了,她想看看,不爱她的靳泽森,是不是很幸福?
至于心脏——
【你这个女人,根本没有心!】
【你就活该得不到任何一点爱!最好永远孤独终老!】
“靳泽森,既然你不信我的心,那我就捐给其他人了。”
希望,她的心,会有人去爱它。
“咚,咚”
薛岁时听着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它好像再跟她道别。
它在说——
再见。
“滴滴滴——”
心电图蓦地变成一条直线,急速的警报着。
半个月后,电视剧播出大爆,发布会时参演人员几乎到齐,除了女主角薛岁时。
由头铁的记者,撑着眼里询问全程黑脸的靳泽森——
“萧影帝,这部剧的原创小说,男女主是幸福结局,听说是您的授意才改成BE,是您厌恶女主角薛岁时,故意改的结局吗?”
“薛岁时今天没来,是因为您厌恶她的纠缠,暗中给她公司施压把她雪藏了吗?”
靳泽森拧眉,回答的言简意赅:“我和薛岁时不熟,她不来发布会和我无关。”
他不动声色的扫了眼女主角的空位。
他比记者还想知道,薛岁时为什么没来。
连今天发布会都不来,被雪藏了都还不肯用那晚的承诺,还真是沉得住气。
还是说,她在等,认定他会想上辈子那样爱她,绝不会不管她?
烦躁愈演愈烈,记者采访还没结束,靳泽森就起身要走。
“叮——”
口袋里的电话突然响起,来电——
靳泽森肉眼可见松了口气,烦躁却没消散,他接起电话,颇有些咬牙切齿:“发布会不来,却又给我打电话,薛岁时,你到底想干什么?”
可电话那头却是一道男音。
“您好萧先生,我是红十字会的工作人员,薛岁时女士的器官捐献都已经顺利完成,遗体火化,她的家人联系方式只留了您的号码,您有空来领一下骨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