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母见她来了,一改以往的刻薄牵起了她的手:“莞莞,算妈求你了。”“你快劝劝阿然,他已经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三天了。”三天?宁莞皱着眉,想不通他又是在闹哪一出。她上了楼抬手敲门,门却是虚掩着的。她开门进去,依稀可见在地上颓废的坐着一个人影。谢潇然依靠在床边,脚边还有数不清的酒瓶。“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宁莞闻着酒气皱紧了眉。他开口,声音轻微:“这样能不能换一个和你说话的机会?”房内昏暗无光,正对着他的是一块很大的屏幕。
新疆的比赛迫在眉睫。
钱晚黎在马经理被抓后似乎消销声匿迹,也已经很久没再出现。
宁莞和江亦才能陪同制造师一起加班加点的改造赛车。
别的车队早就已经出发踏上新疆的路。
而他们这边才刚把这个大工程完工,两人都累的倒在了地上。
江亦看着天花板发呆:“三天后就是比赛了。”
“我怎么感觉比以往都要紧张。”
宁莞躺在他身旁回应:“这倒是稀奇。”
“天不怕地不怕的江哥也有这么一天?”
他坐起身反驳:“我怎么可能会怕。”
“该怕的应该是引力那伙人,整个枫城就我们和他们还没出发。”
“为什么?”宁莞不觉疑惑。
江亦又开了口:“还不是谢潇然迟迟不肯出发。”
“不知道他又在打什么主意。”
听他说完,宁莞眼底闪过黯然。
谢潇然……他不会是在等她一起出发去新疆吧?
但很快她就打消了心里的想法。
不……这怎么可能!
这个念头不仅荒谬,还很自恋。
她起身收拾东西就准备回公寓补觉,临走到门口接到一个电话。
这串号码她很熟悉,所以她毫不犹豫地挂断。
可没过几分钟,铃声又响起。
她索性关机,开着车安静着一路回了家。
等到夜里,宁莞觉得应该不会再被打扰才开机。
屏幕上却显示未接来电一百多条。
谢潇然他是不是疯了?
只是过几秒的时间,他的电话又打了进来。
宁莞这次选择接通,不等对面开口,她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你有完没完。”
“不是说了别再来打扰我了吗……”
“莞莞,是我。”
电话那头传来谢母的声音,还带着点哭腔。
宁莞声音低了下来:“怎么是你?”
谢母鼻音很重,像是刚哭过:“你能不能回一趟家。”
“阿然他……他快不行了。”
宁莞心咯噔了一下,但没有答应:“不舒服找医生。”
“我又不会治病。”
她挂断电话坐回了沙发上,之后的电话没再响起过。
但谢母刚才说的话却围绕在她耳边挥散不去。
思前想后一番挣扎后,她终是拿上了钥匙开车去了谢家。
……
谢家。
宁莞推开门,就看见从二楼到一楼的楼梯上站满了人。
谢母见她来了,一改以往的刻薄牵起了她的手:“莞莞,算妈求你了。”
“你快劝劝阿然,他已经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三天了。”
三天?
宁莞皱着眉,想不通他又是在闹哪一出。
她上了楼抬手敲门,门却是虚掩着的。
她开门进去,依稀可见在地上颓废的坐着一个人影。
谢潇然依靠在床边,脚边还有数不清的酒瓶。
“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宁莞闻着酒气皱紧了眉。
他开口,声音轻微:“这样能不能换一个和你说话的机会?”
房内昏暗无光,正对着他的是一块很大的屏幕。
他就这么目不转睛的盯着。
宁莞看了眼屏幕,上面放的不是别的,而是她和谢潇然结婚时所拍摄的影像。
画面里,她挽着他的手,低头害羞的笑着。
宁莞走上前:“谢潇然,你没事吧?”
看他这个模样,她突然有些害怕他变得精神错乱。
“你以前笑的真好看。”谢潇然开了口,却答非所问。
他像是跟她说话,也像是在自言自语:“可后来你就不爱笑了。”
“这就是我们的结局吗?”
宁莞听着他沙哑的声音,像被一张砂纸在她心里摩擦过。
她缓缓开口:“我们的开始本来就是一个错误。”
“所以……故事的结局还重要吗?”
谢潇然转眸看向她,双眼猩红。
“可结局不该停留在那,因为雪不会下在荒漠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