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热,燎人。温漫不自觉地吞咽了一下口水,睫毛轻颤。鼻梁上那一颗痣总是会被她讨厌,因为她的厌恶,它日复一日的被遮掩。有人说,鼻梁上那颗痣生的不好,影响了温漫的气运,温漫不怨天尤人,却像发泄一般将所有负面的情绪归于那颗痣的身上。但纵然她再不喜欢,她还是没有选择去点掉它。好像失去它以后,温漫就再也没有好怪责的地方。可现在有一个人,正用他灼热的指尖轻抚着它,像是安慰,告诉它:你很美。温漫的心几乎要跳出胸腔。
温漫浑身紧绷着,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闻彦川的双眼,掌心出了一层细细地薄汗。
自闻彦川掌心传来的温热还在脸颊上,这是她第一次切真的感受到他的体温。
灼热,燎人。
温漫不自觉地吞咽了一下口水,睫毛轻颤。
鼻梁上那一颗痣总是会被她讨厌,因为她的厌恶,它日复一日的被遮掩。
有人说,鼻梁上那颗痣生的不好,影响了温漫的气运,温漫不怨天尤人,却像发泄一般将所有负面的情绪归于那颗痣的身上。
但纵然她再不喜欢,她还是没有选择去点掉它。
好像失去它以后,温漫就再也没有好怪责的地方。
可现在有一个人,正用他灼热的指尖轻抚着它,像是安慰,告诉它:你很美。
温漫的心几乎要跳出胸腔。
几乎是下意识,温漫张了张嘴:“那我呢?”
她问闻彦川:“闻先生觉得我美吗?”
闻彦川的喉结轻滚,毫不吝啬的赞美,表达着他的感受。
“或许这样说会让温小姐觉得过于失礼,但事实如此,你美的让我无数次想亲吻。”
温漫的心尖一颤。
她忙转过脸,有些慌乱地摸着车窗的按钮,车窗缓缓降落,伦敦冬日的风嚣张地划过泰晤士河的河面,卷着飘然小雪,顺着车窗拂过温漫的脸颊。
混杂着她温热软甜的气息,弥漫在整个车里。
温漫扒着车窗的指尖还带着微微颤抖。
骗人的。
她一次次于外人面前,一次次独处时,否定他人又否定自己,那一句句她不喜欢闻彦川,都是骗人的。
心都快跳出来了,心不会骗人。
温漫紧闭着眼睛压抑住自己的悸动,前所未有的悸动。
是和江瑾在一起,从未有过的悸动。
……
直到晚上十一点,伦敦的月色渐浓,月光洒在泰晤士河畔上,波光粼粼。
温漫坐在车里,倚靠在座椅上,这一次她没有再坐在靠在车门的位置上,而是离中控台近了些。
他们从餐厅出来后,那个大胡子伦敦司机将车子停靠在伦敦桥的附近,随后就下了车。
这里位置不算偏僻,周围都是人。
闻彦川的手中控台上轻轻一点,头顶的天窗慢慢敞开,不同于狭小的天窗口,温漫可以看到一大片天空。
温漫仰着头等待着,眼睛里是巴巴的期盼。
“闻先生以前也经常过来看烟花吗?”
闻彦川的手指在膝头轻点,眼帘微垂,片刻后,他伸手从中控台的下面拿起一个纯白色的烟盒,温漫扫了一眼,不认识那牌子。
闻彦川手指微微点了两下,嗑出一支烟来,声音微哑:“介意吗?”
温漫摇了摇头,她并不矫情,无所谓。
闻彦川按下银色的打火机,点燃香烟,伴随着火星的‘簌簌’声,闻彦川沉出口气,这才回答:“偶尔。”
天际绽放出一声巨响,温漫连忙抬眼看去,一朵盛大的烟花猛然绽开,点亮了半边天,瞬间掀起一片惊呼声。
温漫的眼眸被烟花照亮,她仰着头,唇瓣微微张着。
接二连三的烟花绽放开来,不同于温漫从前看过的。
完全不一样,是绚烂,布满了半片夜空的绚烂,无数朵烟花连成片,齐齐绽放,温漫被美的震撼,抬手捂着唇,惊呼出声。
‘辉煌’是温漫脑海中唯一想到的词。
烟花一直没有停,直到温漫的脖子酸了,眼也酸了,她甚至不敢眨一下眼,生怕错过任何一秒。
温漫后知后觉地拿出手机,对着那块天窗拍摄着烟花。
直到视频里的时间跳了一分钟,温漫觉得脖子和手都酸疼的受不了,她微微一动,镜头一颤。
闻彦川转头问她:“要下车去看吗?”
坐着仰头确实不太舒服,能看到的烟花更是有限。
温漫很想,但她和闻彦川的身份,不允许她这么放肆。
现在国内怕是她的热搜漫天,这时候如果被人拍到和闻彦川一起拍烟花,后果是温漫预想不到的。
她可以无所谓,但闻彦川不行。
温漫摇了摇头,没有回答。
闻彦川也没有多说,反倒是接过了温漫手里的手机,举起胳膊帮她拍着烟花。
温漫看着闻彦川的侧脸,刚才他接过她的手机时,指尖触碰到了她。
两人就在车里静静地坐着,不知过了多久,烟花停了。
温漫还有些意犹未尽。
“闻先生,结束了,我们回去吧。”
闻彦川举着手机没动,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下一瞬,周围再次爆发出惊呼声。
温漫抬起头,顺着天窗向外看。
一朵巨大的红色烟花绽放,在夜空中行程一朵娇艳的红玫瑰,独独一枝足以惊艳绝伦。
而在那巨大的红玫瑰旁边,还有一个‘W’字样。
温漫一瞬间愣住了,她呆呆地看着那朵红玫瑰,喉咙一阵发紧。
是巧合吗?
闻彦川低沉而磁性的声音在耳边骤然响起:“温小姐很喜欢这种绚烂美丽的东西吗?”
温漫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红玫瑰,呆滞地点了点头:“嗯。”
“哪怕它转瞬即逝?”
温漫的目光没有移开:“它已经在我心里了,永远不会消失。”
闻彦川轻笑一声:“温小姐,震耳欲聋吗?”
温漫一怔,转头看向闻彦川:“什么?”
“鞭炮的声音虽然大,但并不雅观,配不上温小姐。我不会表达,但既然温小姐想听个响,我没理由拒绝。温小姐,你觉得震耳欲聋吗?”
温漫听着闻彦川的声音,脑子空白了一瞬,随即想到了她醉酒后所说的那句话——
‘一个多月了连个声响都没有,放鞭炮也该有个响吧?六百万放鞭炮,一定震耳欲聋。’
在这一刻,温漫才明白。
泰晤士河上的新年烟花并不会一直燃放,而印刻着W字样的红玫瑰,是闻彦川送给她专属的‘响’。
何止是烟花震耳欲聋。
连带着温漫的心意和她那跳动的心,都震耳欲聋。
原本伪装起的坚强在这一瞬间悄然崩塌,在这场烟花之下,她弓起的软刺被丢盔弃甲。
温漫眼眶骤然湿润,红的像是个软耳兔,就着烟花,她问闻彦川——
“闻先生,我能抱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