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去找了件衣服绑住她的脚。他站起来踢了踢她,“不识好歹的东西,老子养你这么大,就没打算做亏本买卖!”他当着她的面就开始打电话,“老赵啊,上回你说的那个,我家燕宁,二十五万成不?”“我这闺女大学生呢,怎么不值这个钱?”他讨价还价很在行,“你知道之前我都没松过口的,你要是出不起这个价,我找别人。”白燕宁闭着眼睛躺在地上,没有再做无谓的挣扎。不到一个小时,一辆面包车停在了白家门口,他们四周并没有邻居,离得最近的一户都在三百米外转角处,因此白文峰和来人直接光明正大地把绑得结结实实的白燕宁扔在了后座,白文峰当场点
第二天,白文峰下午才醒来,他浑身酸软,只以为是自己喝太多的缘故,并未多想,起床后就火急火燎出门,生怕银行关门了他还要再等一天才能取到钱。
白燕宁在屋子里听到他出门的动静,眉头都没动一下。
猪猪很焦急:“主人,你快收拾东西走吧,等他发现银行卡里没有钱,他会回来找你算账的!”
它从昨晚就开始劝白燕宁离开,可是白燕宁始终不为所动。
她这次终于回答了它,不过却是个问句:“我走了,然后呢?”
“从前我活得太小心翼翼了,我怕他,所以总是忍。”她说,“我总想着我们的血缘关系无法抹去,他的污迹也会是我的污迹,如今我想清楚了,一个不会打扰我的污迹,总比一个随时会爆炸的炸弹好。”
“你到底要做什么,主人?”猪猪很疑惑。
白燕宁没有再说话,她拿过手机,她和谢嘉树的聊天停留在二十分钟前,她说她今天很累,现在就要去睡觉。
谢嘉树回:“现在才不到六点,你吃过饭了吗?吃了饭再睡。”
白燕宁没有回,反而给秦允川发了个定位。
突然得知被拉出黑名单的秦允川:“?”
“怎么,想明白了?”
“我看起来这么好脾气?你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不要?”
“晚了!除非你求我。”
“喂,说话!”
“你发的什么玩意儿,你邀请我去做客?”
白燕宁过了两分钟回复:“救救我。”
她熄灭了屏幕,坐在窗前,望着窗外的竹子发呆。
白文峰怒气冲冲地拍开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她这样一副悠闲的样子。
他把手里那张银行卡甩在白燕宁脚边,大声质问:“你说的二十万呢?里面一分钱都没有!”
白燕宁坐在椅子上凉凉地抬眼看了他一眼,出去这么一会儿,他脸上就出现了两条伤痕,她猜他在刚才银行还和人发生了冲突。
果然,白文峰怒吼:“你成心让你老子在银行丢人呢,妈的,那个弱鸡经理还差点把警察叫来!”
白燕宁仍然坐在椅子上,一点反应都不给他。
他感觉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她的态度令他更加愤怒。
“说话!钱呢!”
“没有钱,”白燕宁恨恨地看着他说:“就算有,我也一分都不可能给你。”
她的眼神让白文峰气血上涌,他一拳挥过来,“妈的,老子养你这么大,养出个白眼狼!”
他狠狠地打了几下,没有听见白燕宁的求饶,他还没那个胆子打死人,把她翻过来,却见她仍然是一副充满恨意的表情。
“我不会给你一分钱!”她大声说。
白文峰一巴掌扇在她脸上,“妈的!赔钱货!”
他举起手又要再扇,却见她红肿着半边脸,眼神倔强,默默流泪。
他收了手,他这个女儿最值钱的就是这张脸,可不能再打了。
他起身从他的衣柜里找出一件衬衣,把白燕宁的手反绑在背后,又给她嘴里塞了一块毛巾。
白燕宁两边脸颊都被塞得鼓起来,倒在地上用双脚踢他。
他又去找了件衣服绑住她的脚。
他站起来踢了踢她,“不识好歹的东西,老子养你这么大,就没打算做亏本买卖!”
他当着她的面就开始打电话,“老赵啊,上回你说的那个,我家燕宁,二十五万成不?”
“我这闺女大学生呢,怎么不值这个钱?”他讨价还价很在行,“你知道之前我都没松过口的,你要是出不起这个价,我找别人。”
白燕宁闭着眼睛躺在地上,没有再做无谓的挣扎。
不到一个小时,一辆面包车停在了白家门口,他们四周并没有邻居,离得最近的一户都在三百米外转角处,因此白文峰和来人直接光明正大地把绑得结结实实的白燕宁扔在了后座,白文峰当场点清了钱,笑嘻嘻地进了屋。
老赵拍了拍白燕宁的脸蛋,“你爸可真不是个东西,瞧这脸肿的。”
他笑起来,满是横肉的脸上露出一口黄牙,“不过你要是不听我的话,我的手段,可比他厉害千百倍。”
白燕宁高中的时候就偷偷听见白文峰和人打电话,说要把她卖给这个老赵,白文峰说:“他前头那两个女人都是买来没两年就死了,他会不会做得太过了,万一把警察引来了怎么办?”
大概是电话对面那个人嘲笑了一番他的胆小,他音量高起来:“我怕什么?我白文峰这辈子就没怕过!我女儿那模样你知道的,怎么也得四五十万吧!”
在门外偷听的白燕宁害怕得双腿发软,她哆嗦着捂着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她那天故意在白文峰面前提起,学校里有好几个男孩子给她写情书,“不过他们都是普通家庭,没什么钱,等我以后去大城市上大学,找一个有钱人家的,至少能给几十万,上百万彩礼那种。”
白文峰抿了一口酒,看了她一会儿,“也是,你长得这么漂亮,有钱人就喜欢你这种。”
可能是价钱没谈拢,也可能是白燕宁的话成功让他起了其他心思,她整个高中生涯都在战战兢兢,还好她并没有被卖给“老赵”。
她安安静静地躺在后座,老赵对她的乖觉很是满意,车子在曲曲折折的山路上行走了很久,才在一栋房子前停下。
这里比白家更荒无人烟,处在半山腰,一眼望去都是山林树木,房子倒是修得不错,富丽堂皇的。
符合白燕宁对他的猜测,一个有钱的变态。
老赵把她从后座扛出来,一路带到二楼,把她丢在床上,白燕宁呜呜叫了几声,示意她要说话。
她一句都没有反抗,老赵对她印象很好,因此扯下了她嘴里的布,“想说什么?”
白燕宁没有大喊大叫,老赵对她更是满意,只听她说:“白文峰把我打得浑身难受,你如果不想我今天就死了,就给我找个医生看看。”
她说“找医生看”,没说“去医院”,老赵便觉得她可能说的是tຊ真话。
白燕宁又说:“你要不信,掀开我的衣服看我的肚子,肯定已经青了,他专挑我的肚子打,内脏很脆弱的。”
她蹙着眉,面色苍白,倒确实像那么回事。
老赵再联想她一路安静,很可能是身上痛根本没力气挣扎。
“妈的,”他朝地上啐了一口,“白文峰这龟儿养的,敢把货整得要死了给老子!”
他掀开白燕宁的上衣,见她肚子上果然青一块紫一块,一碰上去白燕宁就发出一声惨叫。
“妈的!”他掏出电话往外走,对白燕宁说:“你等着!”
他走出房间,白燕宁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猪猪在她脑海里问:“主人,你没事吧?”
“没事,”白燕宁用藏在手心里的刀片慢慢割绑在手腕上的衣服,“白文峰一回来,我就打了110,手机就放在衣柜上面,他说话那么大声,警察听得到。”
她割开了手腕上的布却不敢松开,把断端握在手里,造成一副仍然被绑住的假象。
没两分钟老赵回来了,他指着白燕宁,“别耍花招,医生一会儿就来。”
他在这栋深山里的房子里虐待女人,为了能玩得长久一点,有一个长期合作的医生。
白燕宁仍然面露痛苦,虚弱地点点头。
老赵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样子,心中的突然涌出一阵燥意,他坐到床边,伸出粗糙的大手抚摸白燕宁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