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十安幅度很轻的摇摇头,“不疼。”“反正别墅也是要还你的,今天你就回去吧,我请了保姆,我叫她秦姨,她可以照顾你。”霍然扶着夏十安慢慢往外走。夏十安听到他请了保姆,微微一怔,很快恢复正常,拒绝:“不用,我自己行。”“你是因为我才受伤的,搬过去吧。”霍然劝道。夏十安说:“换成别人,我也会替他挡着一下。霍然,我们谈谈吧。”两个人走到医院后院的休息区,夏十安在霍然的搀扶下,坐下。“霍然,上次你和我说,你不恨夏家了,我很高兴。那件事,不仅是你的梦魇,也是我爸爸的心结。我知道说什么都没用,结果已经造成了,说多了,反倒
映入唐颂眼帘的是穿着西装挽起袖子,俨然一副居家男人形象的霍然,他瞬间想起小姨跟他说的话。
怒火涌上心头,唐颂抬起胳膊,一拳打在霍然脸上。
霍然不让分毫,两个人扭打在一起。
夏十安在卧室听见外面有声音,慌慌张张的打开门,就看见两个人拳脚相向。
“你俩干什么!”夏十安上前拉架,却被唐颂误伤,跌坐在地上。
“哪儿来的俩疯子,别在我家打啊。”夏十安顾不上摔的痛,再次上去试图拉开两人。
霍然因为没防备,唐颂的第一拳把他嘴角打破,流出血。
夏十安惊呼:“霍然,你出血了。”她转身去卧室里翻找出碘伏棉签。
霍然伸手擦去血迹,说:“又是你,你跑我家打我,你想干什么。”
唐颂反讥:“你把前妻扫地出门,住在这小房子里,你居然自称这是你家?未免太混账了!”
霍然不屑一顾,“你注意措辞,夏十安不是我前妻,我们还没离婚。”
“你把情人堂而皇之带回家,你考虑过十安么?现在为了自己的利益,又跑来求前妻,毫无廉耻之心。”
霍然冲过去,揪着唐颂的领子,狠狠放话:“你知道的不少呢,是夏十安告诉你的?你再来找夏十安一次,我就打断你的腿。”
“霍然,你松开!”夏十安使劲拽霍然的手。
唐颂寸步不让:“像你这样的人渣没资格和我说话!”
两个人再次扭打在一起。
霍然把唐颂按在墙上,说:“你离我老婆远点!”
唐颂:“在你选择其他女人的时候,她就不是了!你害得她家破人亡还不够!一次又一次的利用她,她不欠你的!”
“她是不是我老婆,和你有关系么!”
“我喜欢她,我有责任保护她远离你这个人渣!”
霍然被这句话激怒,他抬起的拳头落在唐颂脸上。
“霍然!”夏十安尖叫。
霍然因为这一声而失神,唐颂已经打红了眼,他趁霍然不备,抄起折叠桌上的一个瓷盘砸向他。
夏十安呆了,她扑在霍然身上,替承受住瓷盘。
瓷盘接触到夏十安后背,因为力量而破碎,唐颂因这碎裂的声音而反应过来,他惊慌失措,任碎片割破自己的手指。
“夏十安!”夏十安的背后渗出红色,霍然一把公主抱起她,往外跑去。
唐颂想跟上去,只迈了两步就停下,他要怎么面对夏十安呢。
唐颂害怕了,身上蔓延的寒意彻骨。
霍然慌慌张张的把夏十安放进车里,她不小心碰到后背,发出痛苦的呻吟。
“怎么办,要翻过来么。”霍然的手上浸染上刺目的红。
他想到上次,当他发现夏十安在雪地里昏迷时的震惊、恐慌、无措。
“不用,我侧着就行。”夏十安努力的自己挪动身体,避开后背。
霍然一路超车,在十五分钟后到达医院。
伤口不深,医生缝合两针,贴上纱布,开了消炎药,叮嘱这几天不能洗澡,就让他们离开了。
“疼么?”霍然小声问。
夏十安幅度很轻的摇摇头,“不疼。”
“反正别墅也是要还你的,今天你就回去吧,我请了保姆,我叫她秦姨,她可以照顾你。”霍然扶着夏十安慢慢往外走。
夏十安听到他请了保姆,微微一怔,很快恢复正常,拒绝:“不用,我自己行。”
“你是因为我才受伤的,搬过去吧。”霍然劝道。
夏十安说:“换成别人,我也会替他挡着一下。霍然,我们谈谈吧。”
两个人走到医院后院的休息区,夏十安在霍然的搀扶下,坐下。
“霍然,上次你和我说,你不恨夏家了,我很高兴。那件事,不仅是你的梦魇,也是我爸爸的心结。我知道说什么都没用,结果已经造成了,说多了,反倒让你不好受。但是霍然,我爸爸这些年一直很内疚,他真的知道自己错了,所以他愿意以任何代价换取你的原谅。我从没有怨过你,一来是因为我爸爸不让,二来,我曾很爱你,我做不到真的恨你。这次董事长换届,我帮你,也是我能为你做的后一件事了。”
夏十安看向霍然,真tຊ诚的说道:“等这件事情结束,我们总归是要各自开启新的生活。我不一定会和唐颂在一起,但是我应该会和其他人结婚,有一个家。你知道的,除了我爸,我再没有亲人了。我一个人的话,也会感到辛苦和孤独。”
“夏十安……”霍然蹙眉,心尖好像被人狠狠的掐了一把,痛苦而别扭。
“所以,你是要和我说,我不应该跟那个唐颂打架么?”
夏十安点点头,“我们没有离婚,但是不应该干涉彼此,在此期间你可以和叶如意照常往来,我也有这个权利。”
霍然默默地低垂着头,夏十安的话好像一座大山,压在了他肩膀上。
“如果我说我做不到呢?我做不到看着你和其他男人来往呢?”霍然看着憔悴的夏十安问道。
夏十安笑了,如果是以前,他愿意说一句模棱两可的话给自己听,该多好。
“霍然,从我认识你那天起,我就围着你转,我的世界里没有别人也没有别的事,只有你。如果我移开了注视你的目光,你可能会感到不适应,但那不是占有欲,更不是爱情。你要习惯少了我这个麻烦,我也该拥有属于我的爱情。”夏十安情绪极其稳定,淡淡地说道。
霍然的目光失去了焦距,如同深夜中迷路的旅者,四处游荡却找不到归宿。
见他不说话,夏十安起身,说:“我可以自己走的,我先回去了,你也好好想想,今天晚上我可能没办法陪你去了,下次吧,下次我一定去。”
霍然看着夏十安行动不便的背影,胸口突然像被无形的风吹动,泛起一股难以言说的酸楚。它不是撕心裂肺的疼痛,也不是波涛汹涌的悲伤,而是一种淡淡的,却又深入骨髓的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