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近就不用开飞机了吧,开车~”“好,开车~”两个女孩相视一笑,默契十足。走的时候,谁也没有再提月光宝壳。或许就让它这样陪着那个男人埋葬了,也算是一种归宿吧。直到半夜。狄蓝是喝的伶仃大醉,在酒吧里是又唱又跳又疯的。好在夜倾焱也只是半醉半醒,陪着她一起,让别人没机会近身揩油。直到狄蓝喝足了,真醉了,夜倾焱叫了代驾,送闺蜜回去的时候,顺便也送了自己。……夜氏家族大别墅。
夜倾焱也没说话,她知道她此刻需要的是什么。
狄蓝凝视着地上男人的尸体,眼神一动不动。
空气安静了下来,一层莫名其妙的寂寥涤荡在空中,延伸出一些伤感滋味。
“他刚刚说什么?”狄蓝异常冷静的询问。
“他说,你为什么要杀他?”夜倾焱缓缓的说道,目光放得十分的平和。
狄蓝笑了,望向男人的尸体,慢慢的蹲下身。
一只手伸出去,扶平了他一直睁着的恐怖的双眼,接着又轻轻的抚摸着他仍然是立体完美,又有些精致的脸颊。
不过现在那一份脸颊渐渐变得僵硬,冰冷,再不似之前的那一份温暖温柔,他也再不可能回应自己了。
是的。
她已经亲手把他杀了。
“予曜,你去吧,去地狱好好的反省反省我为什么要杀你。”狄蓝缓缓的笑了,笑得鼻梁都有点发酸。
一只小手也轻轻的按在她肩膀上,给予平静的安慰。
夜倾焱什么话都没说。但她知道她需要的是什么。
她把地址发给她,并还拖了半个小时,给了足够她赶过来的时间。这里面的意思也就很明显了。
就是让狄蓝自己来看清楚这个男人的真面目。
当然,无论狄蓝会不会亲自动手。
她只要确认予曜是“正字杀手”的时候,他必死无疑。
“或许,我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爱你吧,因为,我爱火爷比爱你……多得多!所以你该死啊,死的一点都不冤枉。死在我手上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狄蓝说着,眼瞳都有点潮湿。
“喂,别这样~不好看,不要流泪,他不值得。”夜倾焱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
她从来就没有看到过狄蓝这么伤心的时候,突然就有那么一点感同身受。
她能感觉得到狄蓝是真的真心喜欢过这个男人。
“怎么可能流泪呢?你不要瞎说哦,我不可能的,我是谁呀,我可是狄蓝,开飞机的狄蓝,拿得起放得下。”狄蓝为自己狡辩道。
“嗯。拿得起放得下就好。”夜倾焱顺着她的话,分明看到她将眼泪憋回去。
心想着这一定会很痛很痛吧。
自己从小到大就像没有痛觉一样,早没有这种感觉了。
“男人嘛,狄姐要有多少有多少,男人如衣,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而闺蜜知己才是手足。这世界上,我就只有你一个手足,我失去谁都可以,唯独不能失去你!你这个讨厌的家伙,你总是让我这么担心。”
狄蓝说着说着,侧头看向身边女孩,忍不住一阵埋怨骂道。
“好好好,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就是不准哭,答应我,这很丢脸的。你是开飞机的狄蓝,不能丢脸。”
夜倾焱一面说着,一面搂抱住身边女孩。
她其实并不会安慰人的,但是她也想尽她所能的帮她。
“讨厌啊,夜倾焱,你这个坏东西,我哪有哭,根本就没有哭好吧,你简直是故意在这诬陷我。你该进监狱,关到你头发白,牙齿掉光了,我都不会去救你。”狄蓝忍不住的一通埋怨。但也将女孩紧紧地抱紧。
她是真的差一点就失去她了。
他们在缅北相遇,又是一起长大的。
她是她唯一的姐妹和亲人。
“行,我进监狱,我进监狱,只要你能舍得。”夜倾焱缓缓笑道。突然觉得她的话真的有点傻。
虽然傻,但也是真性情。
要是真tຊ有那么一天,她为她进监狱,也无所谓。
“讨厌鬼,这么多人想杀你都没杀死,让你躲进监狱去猫一辈子,也未必不是一条出路。”狄蓝缓缓看向她。鼻子虽然还是有些酸酸的,但是眼睛里的泪却是已经憋干了。
“呵呵,你的建议可以参考,以后再说,现在我陪你回家休息?”夜倾焱拍拍她的肩膀。
很明显的感觉到她现在的状态好了许多。
也许真正经历了这一份爱抽离,才会知道有多痛吧。
“休息干嘛?去喝酒吧,我正口渴得紧了。”
“喝酒?”
“对,喝酒。今天一定要一醉方休。”
“行。那走了~酒吧现在正是热闹的时候~”
“嗯嗯,走~开飞机去~”
“这么近就不用开飞机了吧,开车~”
“好,开车~”
两个女孩相视一笑,默契十足。
走的时候,谁也没有再提月光宝壳。
或许就让它这样陪着那个男人埋葬了,也算是一种归宿吧。
直到半夜。
狄蓝是喝的伶仃大醉,在酒吧里是又唱又跳又疯的。
好在夜倾焱也只是半醉半醒,陪着她一起,让别人没机会近身揩油。
直到狄蓝喝足了,真醉了,夜倾焱叫了代驾,送闺蜜回去的时候,顺便也送了自己。
……
夜氏家族大别墅。
夜倾焱走侧门上去,一步三晃荡,好不容易上到了2楼。
刚走到门口,咕噜一下再也撑不住,整个人都朝着地上倒去。
但就在那一瞬间,一道有力的手臂果断的抱住了她的腰。
“倾城妹妹?你怎么了?怎么又回来这么晚?”
夜舞西皱了皱眉头,闻到了女孩身上的那一股子冲天的酒味的时候。
“你喝酒了~”
夜倾焱抬过头,看了一眼对方,一双琥珀色的眸子醉意朦胧。
“原来是五哥啊,你好呀,怎么这么晚还没睡呢?是不是在当猫?”
“当猫?”
夜舞西愣了一下,看着眼前的夜倾城双颊绯红,那一份酒精是彻底的冲上来。
“对啊,当只夜猫子,晚上偷油吃。”
“呃,没听说过猫子偷油,只听说过老鼠偷油。”夜舞西哭笑不得,一只大手揽着她的细腰,另外一只大手迅速的推开了她的房门,扶着她进去。
呕……
“唉唉……别吐别吐,我给你拿垃圾桶……”夜舞西的话刚刚说完。
夜倾焱朝着他的西装就吐了上去。
一阵酒精味儿翻涌上来,快熏得夜舞西都晕了。
他看着对方全吐自己身上了,简直欲哭无泪。
他可是今天新买的西装。
算了……跟妹妹相比,西装真算不了什么。
直到对方折腾了好一会儿,才安静了下来。